4、第4章(1 / 2)
就在骆奕承的错愕之中,苏念瑶执意抱上自个粉嫩色的锦被,步出了房间。
这些都是骆奕承始料不及的,他脸色发沉,双拳捏得死紧死紧的。
明明不久之前苏念瑶还会为了他搁下手边的工作,专心吃她做的糕点而高兴好几天,月头那几天时常会因为他忙至深夜晚归而不肯睡,巴巴地燃上小烛坐在案边替他绣靴面,有时实在是太困了,不甚扎了手,他心疼她,冷言骂了她几句想让她不要再绣,她都能因为这句话黯然好久。
可现在呢?
她不再燃烛等他了,他对她冷言冷语似乎也不甚在意了,就连明明是她不守妇德在闹,他都已经不计较,还主动来示好,她却仿佛毫不领情,竟然还说出不与他同睡一床的话。
她可是他唯一的女人啊!
骆奕承恼红了眼眶,在苏念瑶抱着粉被施施然从他身旁路过之际,狠拽住她的手。
“你要到哪去?!”
苏念瑶不解地看向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是否真的不能理解她的话,她明明说得很明白了呀。
“去厢房睡呀!爷您不是今晚要宿在这吗?”
她居然能如此坦荡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
骆奕承闭了闭眼,继而那张清俊的脸上便皱得紧巴巴的,同时浮现出了困惑和恼怒两种情绪。
“你可是认真的?”他再度朝她确认道。
“妾何曾有不认真了?”苏念瑶有些不满,用力甩开他的手,执拗地要往外头走。
现下外边还下着雨,方才骆奕承从书房一路过来的时候,感觉到雨里裹挟着阴冷的秋风,念瑶她不久前才伤寒了一顿,现下身子没养好又在山上无缘无故撞了头晕了一顿,如若这时候跑出去,铁定要被冷着。
而且厢房那还没有将窗户纸糊好,依旧还是夏日时洞敞着的窗扇,她身子娇弱,歇上一晚怎么也该病着了。
骆奕承叹息一声,连忙几个大步追上了她,伸手就把她手边的被褥夺走,冷笑道:“可别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苏家的一切,也都是我替你夺回来的,这被褥我不爱让它搁在那又阴又暗的厢房,有能耐你别盖被子啊!”
苏念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她眼中,这个身边的夫君早已属于很悠久之前的前尘往事记忆里了,以至于她都快忙了他专会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
但约莫是以前的她在他面前比较乖顺谦恭,他倒不会如现在这般说话过分。
他堂堂一个正二品的工部尚书,入阁的东阁大学士,竟然这般小心眼对自己的夫人说这种话,苏念瑶她确实是有些恼了。
渣男!
苏念瑶掐紧了怀中的绢帕,心中暗暗用这个从异世目染耳濡学来的新词汇骂他。
正当她气不过,想摔门出去找严翠共用一床被褥时,身后那男人又急忙拉住了她。
苏念瑶怨愤地扭头朝他抛来一个眼神,骆奕承看惯了她低眉顺目的样子,此时见她朝他抛来一个那样眼神,就有些不适应。
他的胸腔升腾起一股闷意,偏偏这股闷意又无处可发泄。
“罢了,你留下吧!说实话的,要不是你当初哀求我每月的这几天留宿于此,这种满是脂粉味俗不可耐的屋子,还真的多待一刻都难受!”
说完,骆奕承急急地将她甩到后面,自己抬腿忿然地出了屋子。
那婆子闻言只得急急地抱上那床暗沉青靛色被子,紧紧追随骆二爷身后走了。
苏念瑶在后头小声抱怨着,既然不爱待这,夜深阑静的,作甚要来折腾这一遭啊!他是不是脑子有神经病?
骆奕承回到自己书房中时,那摔门的声音都把次间睡得正熟的安安给吓醒了。“爷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宿在夫人那吗?”安安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