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宿傩与容器(一)(1 / 2)
第七回:我觉得你有毛病
在沢田麻理暴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夜晚才和齐木楠雄一起去让遭遇了咒灵玩弄的六位人士失忆之后,这个以“所谓神隐其实是被关在了公寓的地下层某处”为结局的神隐事件就简单粗暴的结束了。
不提看到这个新闻的江户川柯南和怪盗基德怎么想,麻理这边则是带着怀表和照片回了一趟并盛町。
并盛町,云雀宅邸。
云雀夜实接过了沢田麻理递给她的两样东西。
“真是怀念。”云雀夜实眼帘微垂,手心扣着那枚怀表,怀表上细长的银链从她的掌边垂落。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张双人合照,另一只手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像,“当初甚也把怀表藏起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没想到会被你找回来……”
“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沢田麻理凑到她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夜实的手臂,然后想了想,还是给她讲了一遍神隐事件的始末。云雀夜实是个很敏锐的人,因为在她面前藏不住,所以麻理并不会对她隐瞒什么事情。
“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云雀夜实听完后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带着细微的笑意,笑完后她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叹息。她放下照片,打开了怀表,看着表盖里侧的两个名字,又沉默下来,半晌后才笑意盈盈地说,“这可是我和甚也的定情信物呢。”
她的语气中是满满的怀念。
麻理惊叹地哦了一声,尾音拉得长长的。
“感觉好浪漫耶。”
云雀夜实手指一动关上了怀表,表盖合上的“咔哒”一声后她才开口说话:“浪漫吗,我活到现在也就浪漫了这么一次,结果把怀表送给他之后就被他藏起来了。”她回忆了一下,“我问起来,甚也还说什么「最重要的物件就拿去保护最重要的家」,现在想来……”
云雀夜实说到一半就停住不说了,她看了眼麻理,说起了另一件事。
“说起来,直到你和阿纲楠雄他们一身伤被我带回来之前,并盛町可从来没出过什么诅咒之类的东西造成的骚乱来着。”
“在那个特级咒灵出现之前,并盛的诅咒最高也就三级而已,根本造不成骚乱。”麻理鼓了鼓脸,对义母话说一半就停下来转移话题的行为非常不满,“为什么母亲突然说起这件事啊。”
“是这样吗,这是不是说明在云雀治理下的并盛很和平?”
“是吧?后来的高级诅咒基本是外来的,要不就是被外来的物件激发。”
云雀夜实听完后就像是得到什么答案一样,她抛了抛手中的怀表。
“和平直到死去几年后才被打破吗,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啊,甚也。”
麻理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盯着那个被抛上抛下的怀表,渐渐张大了嘴。
“不会吧……!”她抓了抓头发,“母亲为什么这么肯定?”
如果是根据上面遗留的术式推断,也不会有这么笃定的态度吧?
“你们受伤的前一天,并盛发生了轻微的地震。”云雀夜实说,“接着家里那盏被甚也点燃的长明灯居然熄灭了,所以第二天我才会出门巡查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结果就看到你们三个小孩狼狈得要死的样子。”
“我才不狼狈!我是最干净整洁的那个!”麻理气鼓鼓地反驳,然后她才开始回忆。
“地震?好像是有……”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悟说怀表上的术式有被动过……也就是说这是十年前被人拿走了然后最近故意放到米花町的,是为了观察什么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好事。”云雀夜实勾起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麻理感到了毛骨悚然,“不过你到时候要是遇到了那个小偷,记得和我说一声,我要亲自收拾对方。”
沢田麻理立刻坐直了身体,手掌交叠着放在膝上,腰背挺得笔直。
“是!”她果断地说。
母亲看起来好可怕!
麻理心有戚戚地想。
云雀夜实看着她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有那么可怕吗?”
麻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对了,那个叫惠的孩子,是甚尔君的儿子?”见麻理点头后云雀夜实又问,“他不来见见恭弥这个堂兄弟吗?”
“惠啊……我问过了,不过可惜被他拒绝了。”麻理无奈地说,“他不想和身为一般人的恭弥哥牵扯过多,应该是担心自己会给人带来麻烦吧,也或者是……出于对一般人不怎么能接受拥有超常力量的人的考量?”
她推测完后又说,“惠可是个内心非常纤细的人哦。”
“那样的话很容易剑走偏锋,对心理健康并不好哦。”云雀夜实不赞同地说,“甚尔君的儿子居然是纤细敏感的类型吗?麻理,想个办法让那个孩子来一趟云雀家。”“我知道了。”麻理好奇地眨眨眼,“母亲认识那位甚尔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