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鸥飞2(1 / 2)
下巴被巩烟捏着,一股力让她?不得不抬起头,花曼依腰眼抵着洗漱台,嘴唇上?的口红被人用力擦拭。
“巩妈……”她?感觉面前的女人有?些过于用力,唇瓣擦得生疼。
然而巩烟只?淡淡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手上?更是没有?半点?要怜惜的打算。洗漱间?安静得只?有?水龙头在哗哗流水。
擦了许久才停下来,巩烟看?着原本鲜艳清透的唇妆失去色彩,恢复本来的素色,双唇被她?捏开露出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粉i嫩的舌i头,视线下移,把手中斑驳的手帕搁在洗漱台上?。
“她?……有?没有?伸i舌i头。”
听到这?话,花曼依心?口骤缩,搭在洗漱台边上?的双手握紧,下巴被迫昂着,“好像……有?,滑滑的……软软的。”
“不知羞耻!”
突然凌厉的一声?劈头盖脸,花曼依倏然止音,不知道巩妈在骂她?还是骂伊恩。
“张嘴。”
花曼依听话张嘴,刚一张开,舌尖便被一块不算丝滑的手帕贴上?,修长的手指按压在手帕上?擦拭。舌苔被擦得生疼发红,好像这?样就能擦掉伊恩留在她?嘴里的印记。
“花曼依,忘记它。”
“可是……我忘不掉。”花曼依抬眸,一双疼得泛红的桃花眼怔怔望向巩妈,语气无措,她?又不是没有?知觉,这?些感觉要她?怎么忘记。
“花曼依,伸i舌i头出来。”
花曼依照样听话伸出来,只?不过刚伸出半截,眼前一暗,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捂住她?双眼,下巴被人一提,舌i尖碰到坚硬如贝的硬i物,唇瓣上?好像……好像触碰到柔软。
巩妈她?……
心?跳猛然加速,就在花曼依准备阖上?眸去感知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和欢喜时,一股刺痛从舌i尖传来,所有?的柔软和坚硬褪去,眼前恢复明亮。
她?感受到血珠覆盖在蓓蕾上?的腥臭以及随之蔓延开的疼痛,眼泪不争气无声?淌下来。
“还记得么?”巩烟的嗓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花曼依痛得摇头,浓睫颤栗,她?现在只?剩下疼痛,舌头痛,胸口也窒闷难受。
“她?在等你回答。”红唇沾上?了血丝,巩烟从镜子里看?到,随手便擦掉。
花曼依在努力回想这?话是什么意思,熟料下巴被捏得更疼,眼角顿时泛红,溢出泪花,她?忍不住抓住巩烟的手腕,喊,“疼。”
“回答我。”
花曼依她?终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晚会上?伊恩问她?的答案,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愿不愿意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时候她?被周遭人的议论和目光淹没,根本无法思考。
只?知道她?花曼依好像一个莽撞的人,闯入了这?些昔日共同?生活在海城的人的禁地,她?和他们不再是同?类,而是异类,一副要用口水和唾沫把她?淹死的架势,令她?胆寒心?惊。
可尽管如此,她?不能否认自己终归是喜欢女子的。
“我不会,可是——”
“给我记住,这?种事永远不能在你身上?出现。”
巩烟并没有?兴趣听她?后面的“可是”,面色冷漠松开她?下巴的桎梏,把水龙头拧紧,这?个时代,至少在海城是不允许这?种荒唐的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
花曼依神情一滞,艰难启齿,“为什么?”
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她?这?种感情不能存在,可伊恩却又能大大方方在世人面前公开承认她?在追求自己。
她?看?着面前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人,追问道,“为什么伊恩就能?”
巩烟皱眉,“她?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花曼依如同?个学生,执意问长辈要个答案,“她?是女人,我也是,有?什么不一样?”
“她?是洋人,叔叔是海城的外贸大户。”无论是文化风气上?还是经济地位上?,人家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海城本土枷锁的谴责。
“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女是么?”花曼依突然就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如果我做出这?种事,不但会让歌舞厅生意骤降,还会让巩妈你的脸面丢失是么?”
风海的客人大多数是男子,能吸引男子过来消费的自然是貌美年轻的舞女歌女,若是传出风海摇钱树花曼依喜欢女人这?种事,那些男子估计唯恐避之不及。
巩烟没有?否认,拉着她?从洗漱间?出来,“去把这?一身衣服换了。”
“仅仅是因为身份不一样吗?”花曼依看?着她?背影,有?些不甘心?,“那要是……伊恩说会赎我出来,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那我是不是可以……”
跳出身份的卑微,在伊恩的光环下避开那些人的目光。
“花曼依,你在痴心?妄想。”巩烟停下,回过头眼神冷冽看?她?,“你别忘了,你是我巩烟的人,伊恩永远都不可能赎你出来,她?不过在哄你罢了。”
花曼依脸色白?了白?,口腔里的腥臭更苦了,“那如果那个人不是伊恩,而是……巩妈你呢?”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无惧那些枷锁。
巩烟以为她?在拿自己和伊恩比较,面色刹然冷下来,“我不是伊恩,少拿她?和我比较,把衣服换下来。”
花曼依看?到她?这?样的脸色,把原本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应声?道,“好。”
见人在脱衣服,巩烟微微转身,来到电话机座前,拨了几组数字,等了几秒,对面终于接起,“我是巩烟,帮我看?看?江吟还在晚会上?么?”
对面是晚会上?的侍者,听到这?话,扫了一眼舞池,“巩夫人,一刻钟前我还看?到江吟小姐在这?里,但现在好像不在晚会上?了。”
“如果看?到她?回来,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