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酒行迟9(1 / 2)
寇千儿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急切又担心的心情在看到身边的女人时夹杂了一丝复杂感。
她同巩妈一起去接曼依姐姐回来,但巩妈更像是去算账的。
“巩妈,你别生气,曼依姐姐也许只是和朋友聚一聚,不小心喝多了。”寇千儿解释,“听说那个陆念还是曼依姐姐的好友。”
车里就只有她在说话,解释了两句后没得到回应,寇千儿就识趣不再说话了,默默想着等下该如何?把人接回来。
来到陆念的白色公寓,寇千儿跟在佣人后面快步上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忙跑过去捂了捂她额头,有点烫,脸色也红晕晕的,这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巩夫人,你怎么也来了?”陆念看到巩烟,微微诧异。
巩烟扫过床上喝的不省人事的花曼依,按下心头怒火,看向陆念,“我怎么不能来?花曼依是风海最出名的歌姬,风海向来有规矩,歌姬舞姬一律不能在外喝醉酒,否则严惩不贷。”
陆念看了眼被人扶起的花曼依,才知道对方规矩严格,那她这一次岂不是害了花曼依?想到这,陆念觉得有些后悔,便开口求情,“这……依依也不过是为了放松一下才喝的酒,巩夫人要不这次就算了?”
“规矩是规矩,如果有破例那就不再是规矩。”巩烟把人带走前留下这么一句。
回到风海歌舞厅,寇千儿想要自告奋勇照顾,她看着在巩妈怀里的女人,心急如焚,“巩妈,你看你日理万机,这种?侍候人的事就交给千儿吧,千儿肯定会把人照顾得好好的。”
“不用。”巩烟站在门内,侧过脸把烟从红唇抽i离,回了这么一句。
眼看着就要关上门,寇千儿搅着手指问,“那巩妈,我能问一下曼依姐姐在外面喝醉酒会受到什么惩罚?”
巩烟把门关上,“明日你便知道。”
寇千儿惴惴不安看着紧闭的房门,最终离去。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明暗交杂,花曼依觉得身上越来越凉,迷糊之中睁开眼,巩烟那张冷艳出绝的脸映入眼帘,视线慢慢往下挪,身上的旗袍已然不见,只剩下一件素色的肚兜和褻i裤。
而巩妈拿着一条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照顾自己。
鼻头忽然就酸涩起来,花曼依撑起半个身子?,用力搂上女人的脖颈,把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眼里默默溢出泪水,“这几天都没见你过来我这,是不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留宿了?”
巩烟停下手中的动作,把人推开,讽刺道,“你不也是在陆念那过得挺好的么?还回来风海做什么?”
花曼依瘫倒在床上,好在底下是柔软的棉被,她的手肘才不至于被撞到,眼泪一滴一滴滚烫落下来,不敢置信,“你怀疑我和陆念发生了什么?”
巩烟把毛巾搁到一旁,又抽起烟来,“不然呢?”
花曼依浓睫颤栗,一眨便是泪满盈眶,却倔强直视她,“那巩妈又何?必来照顾我。”
“我不过是来照顾我的摇钱树罢了。”巩烟对她的反问不以为然,讥诮出声。
“我不信!”
一声含泪的反驳从花曼依嘴里喊出,巩烟刚皱起眉,眼前便乍现一道?暗影,直直劈头盖下,花曼依从床上突然起来,捧着巩烟的脸用力吻上去。
带着委屈和不服,热烈又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花曼依!”巩烟被她这一举动惊愕到,可是整个人攀附到自己身上,拽都拽不开。
肚兜被花曼依蛮横扯开,她这个姿势高巩烟一个头,拉起巩烟的手抚在上面,“巩妈……巩妈,你在胡说对不对,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根本不是在照顾什么摇钱树是不是?”
“花曼依,你喝醉了!”巩烟反扣住她的手,拎在眼前制止她的行为。
“我没有喝醉!”花曼依挣脱开她掌心的桎梏,咬了一口巩烟的耳垂,她知道这是这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手上也不停歇,让她得了逞解开巩烟纽扣,这么多天的浸染和温存,她花曼依饶是再单纯也懂了许多不该懂的东西。
“巩妈,你也喜欢不是么……”花曼依匍匐在她身上,肌肤相贴,全心全意搂抱着她,她太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了,“巩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从没喜欢过别人,我其实一直爱慕的人是你啊,是你巩烟,看到你对别人好我会忍不住嫉妒,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你眼里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位置……”
巩烟看着眼前呢喃自语的女人,神色微微动容,“你说的……是真的?从未喜欢过别人?”
床下是散乱一地的衣物,花曼依如瀑乌发从光洁的背部垂落到腰际,将脸贴到她的脸上,“嗯。”
“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花曼依,你仔细你的皮。”巩烟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花曼依搂上她脖颈,唇瓣微张,目光潋滟,吐息如兰,“曼依永远不会骗巩妈。”
大汗淋漓之后,花曼依餮足般憩息在床上,地上的衣物被人捡起来叠好,随着门一开一合,人影消失在房间里。
翌日,日上三竿。寇千儿端了碗粥从楼下上来,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谁知道就这么犹豫的间隙,门就被打开了。
对上花曼依懒恹冷淡的眼神,寇千儿关心问,“曼依姐姐,昨晚睡得怎么样?还好吗?”
花曼依风轻云淡嗯了一声,“昨天是你接我回来?”
寇千儿回她,“除了我还有巩妈,但是曼依姐姐,巩妈说你在外喝醉,坏了规矩,回来后要受惩罚。”
“我知道。”花曼依对此不甚在意。
寇千儿:“那惩罚是不是很重?”
“打掌心罢了。”花曼依错过她,径直往楼下走,寇千儿亦步亦趋跟着。
风海歌舞厅里有一间屋子?放了许多惩戒的物件,戒尺,竹鞭……以前总有一些舞女手脚不干净,不长记性,方羽就会用这些东西惩罚她们,对于上得了舞台的领唱在外面坏了规矩,如喝醉或者夜不归宿等等则会用戒尺打掌心,甚至关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不给饭吃。
后来巩烟的威严立下了,人长了记性也就不敢再犯事,这些东西已经鲜少用得上。
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薛问雁手下的丫鬟铃铛偷了她的首饰而被打得掌心红肿,关了一天小黑屋才肯罢休。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轮到她花曼依。
“曼依……”方羽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有些于心不忍,“你怎么就……”
花曼依把左手伸出来,“方羽姐,你动手吧,这次是我做错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酒量能把人先喝趴下,谁知道醉的是自己。
寇千儿站在一旁睁大眼看着,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似的,忽然眼尖瞥到门口的人,叫道,“巩妈!”
这话一落,屋里几人纷纷看向门口。
“巩妈,你看这……“首先开口的是方羽。
寇千儿也开口求情,“巩妈,曼依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真的要惩罚的话可以打我的手。”
花曼依看向寇千儿,目光一时复杂起来,但很快想通,这寇千儿是在这女人面前装善解人意呢,谁见了不叫一声善良。
心底冷嗤一声,“我做的事我自己担,打吧。”
站在一旁的女人终于开口,“用一个月工资抵这一次,下不为例。”
方羽松了口气,正打算把戒尺收回来,下一秒却听到花曼依说,“那还是打吧。”
一个月的工资和这个比起来,她选择工资。
寇千儿看了看花曼依,又看了看巩烟,这打得得多疼啊。
方羽下意识看向巩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巩妈,这……”巩烟皱眉,扫过花曼依娇嫩掌心,语气冷冽,“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