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反派帝王攻宠妃女主受(1 / 2)
台上的老鸨刚说完,底下的人就议论纷纷,裴念安听见“赞诗”两个?字,看向一旁目光灼灼盯着台上的齐钧。
“齐钧,赞诗是什么?”
齐钧被她喊了一声,惊讶地转头看向她,他看到许白萱和她都是询问的样子,心中一明,原来?两位都不知道皇城青楼的这个?规矩。
他解释说:“恩公有所不知,赞诗就是赞美青楼女子的诗词,以一整首为赞,作予才情与学识俱佳的女子的诗词。”
裴念安和许白萱对视一眼?,许白萱往前探了探身子,往前挪坐一小段距离,问他:“作诗不都是书生和文人的节气吗?为何会以青楼……为题引,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裴念安也是这么想的。她赞同的看向许白萱。自古书生自诩清流文人节气,怎么肯给青楼女作诗?即使有,也是少数。
但看齐钧和众人兴致勃勃写诗的态度,好似这个?已成了通俗习惯?
齐钧大笑一声,他随意一指青楼的楼房陈列,扫过周围侍女保守而节制的穿着,就算是坐于恩客怀里的女子,也解释衣衫齐全?,不见袒胸露乳之辈。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恩公请看。”
台上女子静坐如处子,虽薄纱掩面依旧不掩周身忧郁沉怨的气质,倒不如说从?那双丹凤眼?中暗含了一抹惆怅与静谧的美丽,举手?投足出落足以惹人疼爱美人将落泪。
他笑道:“皇城的青楼皆在官府有登记入册。就以本家?青楼来?说。这位姑娘今夜出阁,需要以书生的诗赋为其冠名加身赞诗一首,这也是官府允许的。”
裴念安疑惑:“官府允许?”敢情这云澜国的青楼还是有编制的?官方认可的正规经营?
齐钧点头,说道:“没错。恩公可知赞诗对每一位有才情的女子来?说皆是美誉,除却天下第一美人有赞诗外,其余四方各地的大家?闺秀皆是以有赞诗为荣。皇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
“就算比不上闺中千金,这皇城的青楼女子也是当得起一首赞诗抬身价的。”
箫靖彦自进?了青楼就没有说话,他坐在三人的同一桌,就在裴念安的旁边。
听闻此言,他低声笑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台上孤零零的女子以及穿梭在人群中老鸨。
他对裴念安侧首嗤笑道:“大哥,这不过是青楼女为了卖身时?抬个?高价的手?段罢了。众人皆知,来?逛青楼的,不过是两种?人,有财者再怎么也不会吝啬区区一夜千金。有情者,自古便郎心浪荡、风流多情,女子即便是抬价再高又?何妨?”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白萱,然后看向裴念安眼?中带着调侃,“大哥身边已有美人相伴,自然不屑于这种?抬价的噱头。”
裴念安眉头一挑,把他看向许白萱的目光挡住。这混蛋说的什么鬼话。
人家?女子流落青楼经营自我,不得不承欢取悦别人,让自己的初夜卖个?好价钱。
赞诗抬女子身价。出价高,可以筛掉一堆的獐头鼠目浑水摸鱼的人。
就算最后买下女子初夜的人貌丑无盐,但人家?既然出得起这么高的价,这出阁的女子跟着他有了一夜之情,以后她有了傍身的恩客也能好过些。
她捏捏许白萱的软弱无骨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她也屑屑一笑,并不当真?地道:“二弟此话,是说我已有美人在旁,看个?热闹就行?那好,我心里也只有朕的爱妃,便不参与竞价了。”
箫靖彦此前就有换掉天下第一美人许白萱做卧底的想法,主?要是这女人总在试探他的底线,而且昨天说的要偷出殿试试题,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动静。
他想讥讽裴念安,让她多弄些女人在身边,等后宫充裕时?他才更?好把自己的人放到后宫。
裴念安的话让他的算盘落空,他也不恼怒,反正只是试探。
他扯了路过的女子入怀,顿时?便上下其手?,摩挲亲热。
那女子惊得抬手?抵住他的靠近,她飞快扫过箫靖彦华美的衣着和英俊潇洒的脸庞,心思万千,继而小鸟依人的靠在了他身上。
这女子吟吟一笑,风情万种?。
箫靖彦搂着她酥软的细腰,在女子身上四处点火,眼?看色`欲熏心的程度,堪称迫不及待。他现在美人在怀,不在乎着呢!
“大哥的话二弟记下了。臣弟想起还有事,就不和大哥说了。哼!”
语罢,他两手?抱起怀中女子,转身走入楼阁的楼梯,被楼梯口识趣的龟公引入二楼隔间,阖上了门。
一日春宵度,亲王也难忍急切之色。
裴念安收回眼?,心中汗颜。这男主?好色急,他大哥我还在这儿?呢。
皇帝面前公然嫖妓……这云澜的官员出入夜场之地,不也知道犯不犯法?就算之前不犯法,但她既然看见了,‘那以后就加一条严禁官员出入青楼楚馆的规定。’
她打定主?意后就没再想男主?刚刚的表现,他和那女子你情我愿,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裴念安看向齐钧,见他眼?里出现的惊疑与猜测,她也不说刚刚她和男主?都露馅了称呼。她谦和有礼的笑道:“齐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二弟”她指了指上头二楼当中离席的箫靖彦,道:“让公子见笑了。你喊我陛下便可。”
她拉了拉许白萱的手?,笑眯眯的看向她:‘赶紧靠过来?。装一装。’
许白萱知道她的意思,不情不愿的靠在她肩上,整个?姿势那叫一个?小鸟依人,楚楚动人的懒洋随便。
裴念安道:“这是我的娘子。她心性有些贪玩天真?,做些女扮男装的事我也就随她释放天性,她任性的非要跟出来?,让公子见笑了。”
许白萱狠狠地跺了她一脚,抽出自己的手?后飞快离开她,‘呸!渣女!’她瞪着裴念安,在心里不屑道:‘什么叫贪玩和释放天性?你堂堂皇帝出入青楼,那不更?是天方夜谭?!’
她凑了过去咬裴念安耳朵,连撕带扯,小肚鸡肠又?记仇地道:“我回去收拾你!”
裴念安尴尬的笑笑,把头离她远了一点,摸了摸耳垂当作没听见。
齐钧重复了她的话,“陛下?”他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道:“恩公的名字真?是独特非常,毕夏,毕夏。”
见裴念安不解释,他又?看见了两人的互动,于是舒畅的点点头,说他早已看出陛下身边的男人是女子。
他想着想着便自己笑起来?,说着:“毕夏贤兄和贤兄的夫人都是奇人也。方才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认为你们两个?男人有断袖分?桃之癖,还好,还好。”
他抚心虚叹的当口,许白萱停下了欺负裴念安。
裴念安看向她眨眨眼?,也跟着咧嘴敞开笑容。
许白萱勾唇失笑。这什么人啊。
-他们说笑的时?候,台下老鸨将落座中写了诗词的文人与恩客的手?书都拿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