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四十一章 花开花落花归尘(上)(1 / 2)
作者有话要说:——偶素来自首的!偶来解释墨云事件!
提纲中本无墨云此人,某春手贱,抽风了,一激动加了进去。结果悲剧了,十七爷绝对没有姓年的侧室。
跟静若大大讨论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能够就墨云的结局达成一致。所以,悲剧啊……提前告诉亲们,让你们有个思想准备。墨云,被偶生生地灭掉了。
而且因为在大结局上偶战胜了静若大大,把女主配给了老四,所以,静若大大需要女主做三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才能息怒。因此,墨云事件也就只能由女主来扛了。
年糕啊……亲妈对不住你啊……
各位,看在我留下了悔恨的泪的份上,乃们就放过我吧……
顺便提一句,今天估计就可以截稿了。明日开始可能双更。
康熙五十九年正月三十日,康熙下旨:命抚远大将军胤祯从西宁移驻木鲁斯乌苏,管理进藏军务粮饷;授宗室延信为平逆将军,率兵进藏。
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十六日,清廷正式颁布诏令:封新胡必尔汗为“弘法觉众第六世达赖喇嘛”,派满汉官兵及青海蒙古之兵送往西藏。
这是康熙在政治棋局上的一个高着,使在藏准部毫无理?由抗拒不?纳,而拥护灵童的青海蒙古诸部无不?与清廷合作,孤处后藏的班禅喇嘛对清认定达赖喇嘛一事上的反复也只能缄默。
清军分五路入藏,北路军因护送灵童入藏,所以在全部五路兵马中最关重要,十四阿哥作为全部军队的总指挥,将随北路军奉命送至到长江源头。
转眼间便已是三月里,我?的身子沉了,因而走动越发的不?多,往年照例到了此时,雍亲王府的主子们便要迁往城外圆明园中居住,今年也不?例外。
前?些天,嫡福晋乌拉那拉?荣芳打发人过来问了好几次,要我?收拾东西随他们迁居圆明园,都被我?一口回绝,因四阿哥请了圣旨,三月十二要在圆明园接驾摆宴,他们也只得由着我?留在府中,自行迁居而去。
可不过去了几日,四阿哥却又撇下女眷们回来了,只身住在西府里。我?们两个便就这样稀奇古怪的一东一西地住着,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爱兰珠几乎每日必来看我?,嬷嬷总玩笑着说,东角门上的门槛都快让她踩烂了,她不断地带来各色可口的食物和精巧的孩童衣饰,仿佛将要迎来的这个小生命更像是她的孩子,而不?是我的。
“哟,八福晋来啦?今儿来得早。”嬷嬷向着门外笑迎道。
“嬷嬷给我?倒碗茶来吃,”爱兰珠手里捧着个小锦盒春风满面地进了小楼来,隔着琉璃屏风朝正在后间榻上歪着看书的我?嫣然一笑,乐道,“哟,又做学问呢?别看了,您怀的是小阿哥,不?用考状元。”
我?支起身来,拉了拉被小腹扯紧了的袍摆,搁下书来坐正了,淡淡道,“人家稀罕的是格格。”
爱兰珠一愣,随即又笑道,“哎,别扯那些个了,来,看看九弟让我带给你的宫燕。九弟说了,这个可是极品,就是宫里都不常见的。”
我?一手撑着腰,欲要站起来给爱兰珠让座,却被她抢先一步摁住,只得不?再客套。她侧坐到榻边,打开?手里的锦盒给我?看,锦盒里密密地摞着一页页雪白晶莹的燕窝。
爱兰珠将锦盒搁到几案上,说道,“九弟说了,你身子骨一直不好,这个最是滋阴养阳的,让你交给凝雪泡发好了,每次早起膳前吃小半碗,对身子最?是好的。”
我?低了头不语,回忆起以往无数次与九阿哥的斗嘴瞪眼,却原来真正的体贴是可以这样无声无息的。
“行啦!大家都知道你的不?容易,没人怪你。别看九弟平日里总也不?冷不热的,可他是最讲义气的,看看他当年为了贝勒爷顶撞皇阿玛,再看看现下十四弟在西北流水似的花着他的银子,就都明白啦!”爱兰珠拍拍我?的手背安慰道。
我?温暖地一笑,答道,“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只是我却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罢了。”
“别那么说,映荷,谁对别人好还是为了要人家回报不成?若是那样,便不是真好了。都是彼此的情分,你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的时候,我?们便看着你大哥带你到老十府里来玩,便是没有十四弟,我?们也定然是盼着你好的。”爱兰珠微笑着说道。
“此生已无以为报,若有来世,愿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姐妹,我?来照顾你。”我?拉着爱兰珠的手郑重说道。
“好。”爱兰珠眼中有一些湿润,却是强忍住了,仍旧堆砌出一脸的笑意,低头无言片刻,似在迟疑什么。
“爱兰珠,”我?轻声唤她,“有什么事儿吗?”
她扯了扯嘴角,咽了口吐沫方说,“映荷,有封信,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要不?要给你。”
“什么信?谁给我?的?”我?问道,见她低着头不答,大约猜到了几分,又问道,“可是十四阿哥?”
“嗯。”爱兰珠略略点了点头,徐徐从袖头里抽出一封薄薄的信札来,又迟疑了下子,才?递了过来。
我?伸手欲要去取,爱兰珠忙向后缩了缩,低声道,“信口封着,我?不?知道里面说些什么,映荷,要不?你还是别看了。”
我?摇了摇头,向她摊开?手掌笑道,“给我?吧!已经如此了,难道还能更坏?!好歹就是恩断义绝。”
爱兰珠不确定地看了眼我的神色,又踌躇片刻方将信交到我的手上,我?接了信过来,欲要开?封来看,才?发现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信笺上是以火漆加戳密封的,火漆上的印记赫然凹现:大将军王祯。十四阿哥给我?的信从来不曾加盖王印或以封印加戳,我?心下一紧,连忙撕开?封口抖出信纸来,信上却只两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不?弃。
笔势雄奇,力透纸背,他仿佛是要通过那两个字告诉我?,他的坚毅决心。顷刻间鼻子有些酸,眼中升起氤氲雾气。
“映荷……”爱兰珠有些哽咽,望了望我?手里展开?的信纸,又凝视了我?一会儿,“竟是我们小看他了。”
我?转头朝她微微一笑,那笑竟是挤出了眼中的泪,闭上双眼默然无言。就这样不知彼此沉默了多久,我?才?睁开?双目,把信交还给她,说道,“你替我烧了吧。”
“你不?是说老四已是与你约定,只要生下孩儿,便准你离开吗?既然十四弟不?离不弃,你这就要出头了。”爱兰珠牢牢握住我?,把我?的双手完全包裹于她的掌中。
我?朝她摇了摇头,“此生恐是无缘了,你不?要告诉十四爷,要不?他在西北领兵,万一有个差池,便是大祸。他即日便要启程入藏,我?不?回信,他不?会起疑的。一切待他凯旋了再说……”
爱兰珠收起信来,又随手连撕下的封条也收入袖中,迟疑了会子,终忍不?住开口,“其实,这孩子也没有什么,五十四年那会你不?也有过一个格格?”
我?握住她的手,又抚了抚心口,“是这儿不同了。”
爱兰珠却是没有半分诧异,低头叹道,“果然被贝勒爷说中了。”
我?问道:“爱兰珠,八爷说了什么?”
“上回你给十四弟送信的时候,九弟、十弟、十四弟都是道你向着老十四。只贝勒爷,那日夜里与我说,恐你与十四弟缘分要尽了,你们两个不过就是自己蒙着头骗自己。爷说你送信,为的是敲打他们几个,是告诉他们,年羹尧与十四弟,谁也端不掉谁,彼此抓着彼此的短儿,让贝勒爷他们勿要再与年家纠缠,否则到头来狗咬狗一嘴毛。”我?一怔,果然是心机深沉的八贤王,独独是他看到我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