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番外(三)(1 / 2)
北城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暴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手机的信号也不好,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孟洲握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暴怒道。
进来送文件的秘书缩着脖子把东西放下,又缩着脖子出去。
祁宜年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奈,“雨太大了,飞机被迫停飞……”
祁宜年给孟洲解释道。
“可是我?上个月已经?在提醒明天?是我?生日了!”
祁宜年:“……”
确实,离自?己的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孟洲就已经?开始不断在祁宜年面前提,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说一?下,生怕祁宜年忘记,听的祁宜年耳朵都起?茧子了。
“上周我?也在提醒你。”
祁宜年挣扎解释,“我?当时就去订票了。”
“订的是前一?天?的票,”孟洲怨念道,“你心里只有只有工作,我?的生日都没有你的工作重要,你也不提前回?来……”
孟洲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诉,把祁宜年听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品种的绝世渣男。
“我?生气了!你”最后,孟洲以这么一?句结束单方面的宣泄。
祁宜年知?道这次是他的错,在电话?里好言哄孟洲,“我?错了,我?不应该拖到最后一?天?才赶飞机,我?这次回?来后推掉之后的工作,多陪你一?段时间好吗?”
“但是明天?是我?的生日!别人过生日都有老?婆陪,就我?没有!”
祁宜年看出来孟洲这次是真的气到了,竟然没有被他一?句话?哄好,还能坚持自?己原来的观点。
耳边传来机场航班推迟的播报,祁宜年蹙了下眉,这次真的是太不赶巧了。
电话?里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得回?去抱住了亲身哄。祁宜年就没再说话?,而孟洲说完了,一?直在等祁宜年说话?。
两边一?时都安静下来,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良久,孟洲先开口。
“你倒是挂电话?啊。”孟洲凶巴巴道。
祁宜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孟洲的逻辑,“为什么要我?挂电话??”
“我?先挂你以后肯定会拿出来说我?生气就敢挂你电话?。”孟洲哼哼唧唧不乐意?地说。
祁宜年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后,一?时哭笑?不得,“我?不会的,”他忍着笑?意?,“我?真的不会,你挂吧。”
“哼,”孟洲顿了顿,高冷又不带感情地道,“我?挂了。”
祁宜年听到手机里通讯已挂断的声音,拿下手机。
想了想,点进了通讯录里兰洛的名字。
——
晚上七点。暴雨如注。
因为天?气的原因,孟洲今天?让员工们都提前下班了,他离开公司的时候点进航班软件看了眼,飞往北城的飞机全都因为暴雨停飞了。
最早开放的一?班飞机在一?天?后,到北城的时候他生日都过了。
孟洲烦躁地把手机揣兜里,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雨刷疯狂工作,勉强在挡风玻璃上清出一?片视野。
这鬼天?气。
孟洲开着车在路上龟速行驶。
害的他老?婆都不能在他生日当天?赶回?来。
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孟洲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接通蓝牙通话?,胡卢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洲啊,明天?你生日,想好怎么过了吗!”
自?己一?个人过。
孟洲动动嘴唇,声音还没说出来,一?股酸涩和委屈就冲上胸膛。
他兄弟都知?道问他明天?生日怎么过。
他老?婆却一?点都不关心!
孟洲一?时间悲从中来,他咬了咬牙,听见胡卢那边嘈杂的金属音乐的背景音,“你现在是和二狗在酒吧吗?”
“是啊,”胡卢的声音吊儿郎当的,听到孟洲这么问,笑?声压在舌头下,像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接下来问出的话?不实际,“怎么,你要过来?”
“我?要过来,怎么了?”孟洲声音强硬道,“我?过生日让兄弟陪我?一?起?过,有什么不对吗?”
“艹,老?婆宝今天?竟然没有找老?婆。”这句话?胡卢是捂住话?筒给苟宿说的,孟洲没听见。
胡卢和苟宿分享完今日震惊消息,接起?电话?继续说:“那你来吧,地址是……”
孟洲按断蓝牙通话?,车头拐了个方向,向酒吧位置行驶过去。
孟洲到酒吧的时候,苟宿正抱着麦鬼哭狼嚎,看到孟洲高声打了个招呼,继续他的鬼哭狼嚎。
孟洲颓着表情坐到沙发上的胡卢旁边,看到桌上的白酒就要拿起?往嘴里灌。
胡卢看见,连忙拦下他,“我?的爷,你可不能喝这个。”
“借酒消愁,”孟洲抓着酒杯不撒手,“怎么就不能喝?”
就你那酒量还借酒消愁,胡卢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他掰开孟洲的手指拿出酒杯,给打开百事可乐倒进杯里,“来,你喝这个,特意?给你外卖点的,这破酒吧还不卖无酒精饮料。”
孟洲对着手里的可乐,默了默。
胡卢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喝进去和酒一?样?的刺激舌头。”
孟洲:“……”
孟洲仰头干了这杯可乐。
孟洲没喝酒却撒起?了酒疯,放下杯子想要抱着胡卢哭诉,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要守男德的人,双臂张开不尴不尬地停在那里。
胡卢自?然晓得孟洲现在是什么德行,给他怀里塞了个抱枕,善解人意?道:“行了,现在开始说吧。”
孟洲顺从地就着搭好的戏台子开始哭诉,“他不爱我?!”
“他只爱他的工作!”
“我?一?个月前就告诉他明天?是我?的生日,他今天?还不回?来!”
顿了顿,想起?全部停飞的航班,又补充,“明天?也不回?来!”
胡卢听了,心想生日当天?也不回?来这也太过分了吧。
本来在飙高音的苟宿没飙上去,连孟洲哭诉破音的调高都没有,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了话?筒,凑到孟洲身边,“你们这是要离婚的节奏啊,连对方生日都不在意?。”
听到离婚两个字的孟洲:“???”
孟洲不高兴,孟洲一?巴掌拍在苟宿头上,“你才要离婚呢,别乌鸦嘴诅咒我?,我?和我?老?婆好着呢。”
苟宿:“……”这不是大少爷您刚才亲口说的祁宜年不爱你吗。
胡卢叹了口气,怜爱地看了眼苟宿,这傻孩子,比孟洲还蠢,只有他才是这三人里的智商高地,被两盆地环绕着,胡卢瞬间有了为他们排忧艰难的责任感和使用感。
胡卢先是拍了拍苟宿,安慰他道:“继续唱你的歌去吧,反正你也听不明白。”
苟宿:“……”
胡卢又转向孟洲,给他分析,“你这个事情吧,是这样?的,你先说祁宜年是为啥不回?来,是有重要工作推不掉吗?”
孟洲叹了口气,情真意?切地落寞道:“因为暴雨,他订的今天?的航班被取消了,我?看了,明天?飞北城的航班也没有。”
胡卢:“……”
胡卢看着孟洲一?本正经?悲痛欲绝的样?子,心想,狗情侣,都滚出我?的花花世界。
对于航班取消这件事,胡卢也没办法,别说他没有钱到买一?条航线的地方,就算能买,这航线也得是从虫洞里穿过来才能避开暴雨赶上孟洲生日吧。
胡卢拿起?桌上的百事可乐,发现空了,随手又从塑料袋中掏出一?瓶可乐,倒进孟洲的杯子里。
“来,感情深,一?口闷。”
孟洲看着瓶身上可口可乐的标签,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一?起?坐到了晚上。孟洲自?结婚后就很少出来浪了,三个人聚在一?起?有不少话?说。
但等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孟洲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动来动去,心里一?股恐慌感升上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孟洲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苟宿唱完歌回?来,发现了孟洲的不对劲,侧目看他一?眼,关切问道:“孟哥,你怎么了,长痔疮了?”
孟洲:“?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不过说起?这个,孟洲自?己也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感它?总围绕着我?。”
胡卢在旁边嗤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因为快到你门?禁时间了呗。”
孟洲:“!”
孟洲一?拍大腿。
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不行,九点半了,我?得赶快回?去,不然就算晚归了。”
去拿自?己的大衣时又抱怨胡卢,“你知?道我?门?禁时间快到了你不提醒我?!”
胡卢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吹了半瓶,“这不是你说你老?婆被暴雨困在外地不在家吗?”孟洲:“他不在家我?也不能晚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