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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深修长的手指拉开马车的窗牗,看着渐渐向城东延伸的街道。秦云柔则端坐在一旁,身上的大氅已经摘下挂于一旁矮木架上,她两只素白的小手规规矩矩的搁在小巧的膝盖上,美目微沉,眉心?轻蹙,似在思索着什么?。
马车路过窈窕阁,李云深看着窗外贵女络绎不绝的阁楼门口,回眸说道:“京中的贵女们都喜欢逛这窈窕阁,今日查完案,回去前我领着你也去逛逛,添些首饰如何?”
秦云柔听到李云深问话,这才从思绪中抽离,慢慢抬眸,又清浅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大人,府里给一等奴婢都有配钗环的。奴婢够用的,不用额外添置。”
李云深含笑看她一眼,又弯腰捉过她的小脚搁到自己的膝盖上。
“大人这是做甚?”秦云柔被李云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李云深按住她几欲抽离的小脚,指腹沿着秦云柔脚踝处的白袜滚边绕了一圈,用狎昵的语气轻声道:“本官想要给你选条脚链,就系在你右足这里,等会?夜里……”
李云深说着,揉捏着秦云柔的右脚脚踝,俯身同她靠近,附在她雪白的小耳朵边低沉着嗓音道:“你夜里来本官房内,若只系这一条小脚链,一定非常好看。”
秦云柔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蛋嘭的一声炸红,从耳朵尖尖直红到脖颈处,她吓得?赶紧把右脚抽回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端端正正坐好:“大人莫要拿奴婢说笑。”
“本官如何说笑了?”李云深用指腹的薄薄老茧轻轻剐蹭秦云柔通红的脸蛋,她皮肤娇嫩如水,令他爱不释手。
“你这几日,总是挑着眼角看本官,那眼睛里全是钩子,本官若是还不上钩,当真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了。”李云深单指挑高秦云柔雪白的下颚,同她轻吹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喷到秦云柔的鼻头,吓得?她一个机灵往后缩,又是差点撞上内壁。
“怎的每回都这般粗心??”李云深的手背替她挡了一下,又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再退,压着她慢慢同自己亲近:“本官上回不是说了,一月至多让你喝五次避子汤。那避子汤极苦,你也不喜欢喝不是?”
秦云柔懵懂地眨眨眼睛,所以,李云深这段时日不碰她,并非腻味的前兆,而是他一月只许自己碰她五次,不让她多喝避子汤?
算算日子……今日正好是初一。
新月伊始。
秦云柔:“……”
马车停在了城东富商冯家的大宅门口。
周茂挽起车帘子?,李云深扶着秦云柔一道下来。
萧鹤也从马上下来,他不敢抬眼去看秦云柔,只能目不斜视的看向李云深,藏在鬓角的耳根微红,沉声说道:“李大人,这便是死者冯虎的家了。”
李云深闻言,抬眸去看,只见原本朱红色的大宅门此刻已经挂了白幡,两头的檐角也挂着巨大的白色灯笼,里头隐约传来哭丧的声音。
大宅门口的小斯见到李云深身上的官袍,虽然他认不出品级,可也看的出是个大人物,毕竟前几日刚来过的衙门捕快大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小斯这便匆忙往里跑,去告知冯老爷。
冯老爷穿着白袍丧服,满脸悲痛的走出宅门,在见到李云深后,吓得?赶紧弓腰作揖:“不知大理寺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之处还望海涵。”
“请起。”李云深抬手道:“本官今日奉命查案,叨唠之处,也望冯老爷见谅。”
冯老爷听后,有一瞬间的诧异。
毕竟,大理寺是三司里等级最高的,之前明明是城东衙门负责,还派了衙役和捕快大人过来询问,如何又上交至大理寺查案了?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担忧,冯老爷脸上的神色一时情绪难辨。
一个上午的时间,基本都耗在冯府里盘查了。
等出了冯府,已是午时。
秦云柔拿着随身携带的小竹简,正把观察和听来的一些?重要信息记录在册。
李云深站在她的身旁,默默看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又把小竹简仔细收进腰带上挂着的绣花小荷包里。
“你这荷包不错。”李云深伸手握住秦云柔腰间的绣花荷包,翻转着看上面的图案:“你绣的这是白色鸢尾花?”
秦云柔点点头,温声回道:“是的,大人。”
“回头也给我绣一个,怪好看的。”李云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