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晋江独发(2 / 2)
无奈,她只得摇摇了头:“我心里乱的很,记不住。”话音才落,就见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你敢忘说话不作数!”
他像只小狼崽子似的,从软塌的另一侧扑了上来,把她逼仄在角落。
目光咄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出门前你亲口跟我说,回来就好——好——宠——幸——你!”
灯光从他身后漏出,将他的气势拔起,巍峨高大。
常娆被他两臂拢着,禁锢在他的阴影之中,摸不到光,只觉得浑身被散了力气,想推开他,可手搭在他的胸前,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她像是被逼至了一处悬崖,再一步,就要坠下去了。
“琉璃!”她闭紧了眼,开口唤人。
只可惜,她连力气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绵的,仅唤了一声,就被他滚烫的双唇吃了进去。
他似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啃噬着她唇上的口脂,也啃噬着她,吞进肚子,食之入髓,然后用呵出的热气,无声的向她宣告。
不够,还是不够。
纵是她不曾经历过这些,也能察觉到他动作生涩,好几次牙齿磕到她的肉,疼的人想哭。
常娆被他啃得脸上滚烫,在一片炙热中,她听见了自己的吟啭的声音。
再往前一步,他就裹挟着她,一起坠入下面万丈深渊。
“我错了,我不该吼你,我道歉。”常娆用挣扎出来的那一份理智,低低的向他哀求,“放我起来,我给你买宅子,给你造金屋,让你这辈子都荣华富贵……”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番话一出,他脸上那点儿生涩的愧疚登时化作了不被理解的委屈。
也顾不得她疼或不疼,牙齿要在她的耳垂,裹着那枚莹润的珍珠耳环,一起吞进口中。
惩罚似的吃力咬她几口,才得意的把她抱起,阔步去了对面的寝屋。
房门没有掩上,听见里面窸窣的声响,琉璃珍珠都在门口站着,探头往里面瞧。
萧君浩毫不掩饰的把人往寝屋抱,外面瞧不到常娆的神情,可明明的看见小姐拦着他的脖子,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埋。
琉璃还在发愣,珍珠上前一步,伸手把门掩上,体贴的替主子遮住里面的光景。
听到关门的动静,萧君浩把人放在床上,在她耳边低语:“甫才你搂着我,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他痞笑道,“其实,你早就惦记上我了,对吧……”
“你闭嘴!”常娆软踏踏的瘫在柔软的被子里,大袖早就不知道被他扯破丢去了哪里,露出莹滑的肩头,两根滚圆的红绳穿过她的锁骨,被他轻轻扯开,松松的拢做一处,放在鼻息间轻嗅。
“是牡丹味儿的。”他笑着道。
“你给我闭嘴!”她又羞又恼,可脑子里又想不到一句骂他的话,翻来覆去,也只记得闭嘴二字。
“好,我闭嘴。”他像小狼崽子似的,在她发间嗅了嗅,喃喃自言:“你去了清泉寺,我师兄惹你生气了?”
没指望她这个时候能够抽出脑子回答,萧君浩把她翻过,认真的去解那拦腰的另一端红绳。
常娆撑起半个身子,恍然回头:“你也是清泉寺的和尚!”
他挑挑眉梢,露出晶莹的小虎牙,索性将那一道绳子咬断。
“那你可知道,上次在寺里菜园子呆过的两个人……呜呜呜……”
没问出口的话都化作了低低的呜咽,他呼风唤雨,滂沱而落,将她的思绪一点一点击碎。
“那次你答应过的,跟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日后你怜我疼我。”那抹束缚的嫣红被他扯下,丢出了幔帐之外,“惦记我的时候,脑子里不准去想别人!”
小狼崽采撷到了心仪的牡丹花,捧在掌心,利爪缩在绒毛之间,轻拢慢捏,看她一点点的洇晕绽放。
风雨急促,沾湿了花瓣,雨水晶莹剔透,盈在花蕊之中,顾盼摇曳。
狼崽长啸一声,小心翼翼的珍视着那朵牡丹花,恨不能化作一只老牛,含蕊嚼花,流连不已。
夤夜隔窗,外面蟾光正好,星稀月明。
廊下笼子的喜鹊扑棱着翅膀,啾啾的叫了两声,徘徊着渡步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