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C大为期一周的期末考试结束了,校园里不少学生已经开始拖着行李,踏上返家的归途。
正直春运高峰,袁枚家在四川,没有买到车票,打算在寝室再住几天,等在C市上班的表哥开车回家过年时,搭下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家。薛楚楚家就在C市,但想着回家也是在家里待着,就在寝室里陪着袁枚,她离校那天,自己再回家。
于是,呆在寝室没课没作业的日子里,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下楼吃了个早餐后,再上楼追这学期错过的热点好剧,这日子,美滋滋。
如果一直能做一条这样没有压力的咸鱼,该有多好。
躺在寝室的沙发上,薛楚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袁枚靠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笑:“薛楚楚,你可真有出息!”
薛楚楚躺着没动,舒服地喟叹一声,每天无所事事葛优躺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
“哇,这不是我们幕教授吗?”正刷着手机的袁枚,看着手机里的一张新闻图片,蓦地,发出一声惊叹。
薛楚楚抬起头,凑过去,一脸好气:“哪呢?哪呢?”
幕寒秋上新闻了?
袁枚将手机递给她,只看到推送出来的新闻标题是:“C市幕家掌门人幕玉祖被曝因在家中突然昏厥而紧急入医院接受治疗,长子幕寒秋现身医院。”
点进去,照片里的幕寒秋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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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医院病房。
一间舒适洁净的独立病房内,洁白的病榻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消瘦的脸颊,高耸的颧骨,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床上的这位老人,半年前还是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重量级人物。
病房里的气氛低迷而又沉重,床头的医疗仪器不停地发出尖锐的“滴”声,提醒着老人还活着。
幕寒秋站在病榻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C市肿瘤专家站在一旁,叹息一声,道:“幕董事长刚刚注射了吗啡来止疼,醒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要趁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沟通,否则,难以忍受的疼痛又会让他神志不清。而且,这样的疼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幕寒秋站在一旁,双拳紧握,压抑着内心悲伤的情绪,抬头问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