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2）

“……”方凌霄闭了闭眼，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没有心软，只是自己尚且能力不够，所以暂时放赵思安一马。

想到那双泉水般明亮的双眼，方凌霄有些烦躁。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以为自己还会上当第二次吗？

愚蠢。

“凌霄，过来。”

伴随着赵思安淡漠的声音响起，方凌霄睁开了双眼，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走到赵思安身边，看到了那臣服在俩人面前，乖顺得如同一只家犬般的白狐，冷冷的眸子扫了那只白狐一圈，随后转向赵思安：“师父？”

赵思安举起青枫剑，在哪白狐额上重新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方凌霄心下了然，这是要融入精血，让灵兽认主了。想毕，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这赵思安花费如此大的经历，又是诱骗自己一同下来，就是想借自己的力量收服这只上古灵兽？倒也像是他的作风。

毕竟，这个人一向都是虚伪的，贪心的，不计后果的。

方凌霄第一次受到赵思安突如其来的冷遇和责打的时候，心里还会微微发酸，直到现在，他就像一个观众，置身事外地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个笑话。

或许此生，他都找不到一个真正对他好，能让他信任的人。不过那又何妨，他自己一个人就足矣。

“怎么愣住了？”赵思安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剑递给方凌霄，他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眼中总是没有温度，为什么总是像未曾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一样，他明明是世界未来的主人，理当活得潇洒痛快，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满眼的仇恨痛苦蒙住眼睛。

看着赵思安递过来的剑柄，方凌霄犹豫了一下，眼带疑惑地开口：“师父，这是……？”

“融血，认主。”赵思安简单明了地说道。

原本冰霜包裹住的心似乎被人拿着榔头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那终年不化的冰雪，裂开了一道微小的扣子。

方凌霄瞪大了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赵思安，不过这属于少年人的眼神却没有维持多久，他很快木然地接过了剑，答道：“多谢师父。”

他内心知道，赵思安这是让他接管了这只上古白狐，至于原因为何，他也不知。

莫非是赵思安动了什么手脚，想借此机会害自己？

不可能，灵兽除非凭血认主，否则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即便是赵思安，也无法通过它加害于自己。

难道……是真心想要给自己好处？

方凌霄面无表情地割破了手掌心，浇灌下一道血进入了白狐的额头，至此，认主程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