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在禁闭室内，方凌霄被吊着双手拷在墙上，身上却无任何审讯留下的疤痕，看起来就像是来这儿休息的一般。

而他也确实如休息一般悠闲，神色怡然自得，完全看不出被审讯犯人的模样，直到赵思安走了进来。

看到赵思安那有些尴尬的表情，方凌霄脸上的悠闲垮下来，看起来似乎有一点受挫的模样，语气带着一点自嘲和低落说道：“没想到师父竟然把我当成偷盗者来审讯。”

“……”赵思安心里知道以这小子那强大的内心才没这么容易露出脆弱的模样，可内心不知怎么就有些心虚了，站在原地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果然还是不能信任我这个无人教养长大的人吧。”方凌霄说着，微微偏过头，好让赵思安能看到自己脸上因为难过而产生的微微抽动。

……这小子可以！居然拿身世说事，很强！

赵思安犹豫了一下，出于内疚的心情，终于还是走上前，伸出手帮方凌霄解开了镣铐。

“我这种不能让人信任的人，师父何必。”方凌霄继续用委屈的声线述说着，在赵思安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舔了舔唇。

靠得这么近，完全不提防自己的模样……

“方凌霄你演上瘾了是吧！”赵思安忍无可忍地把松开的镣铐扔到地上，冷冷地说道，“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了，这只是演戏而已。”

“可是师父，徒弟却是当真了呢。”方凌霄脸上往日不驯的神情此刻倒显得可怜巴巴地，像被遗弃的奶狗一般。

见到这小子有些落寞的神情，赵思安终于还是不争气地心软了一下，不管他是不是在演戏，到底他还是个孩子，被人突然来这么一出……想到这里，赵思安上前拍了拍方凌霄的手臂：“现在没有旁人，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方凌霄见好就收，不再表现委屈受伤的模样，独自走到一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这一会委屈一会乖巧懂事的模样看得赵思安有些无奈，走上前刚打算把上他的手腕，替他揉两把的时候，就听到禁闭室的过道里突然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师父。”寒轻裳正巧收到新的消息，刚想进来禀报给赵思安，就看到这俩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变得这么热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副表情用赵思安所知道的术语来说，就是“黑人问号脸”。

赵思安抬起手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原本要放到方凌霄身上的手，抬头看向寒轻裳：“裳儿，你所来可有要事要说明？”

寒轻裳这才将变成了表情包的脸恢复常态，神色有些严肃地轻声道：“师父，鱼上钩了。”

……

赵思安坐在距离禁闭室两里远的内室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好的红木桌面，等待着外面守门的小弟子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果然有两个无尚峰模样打扮的弟子面露喜色地走了进来。赵思安手心扣在扶椅上，脸色淡漠地问道：“你们知道剑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