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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鹄怏怏道:“国子监只收勋贵、宗亲以及四品以上官员的血亲,且不说父亲很难补到京官的缺,即便果真走运补到了,我也不够格进国子监。”七品跳四品,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岑九容老神在在地说道:“不够格又能在国子监念书的纨绔子弟多着呢,并非没有法子可想。”
宋时鸢:“……”
好家伙,她兄长也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如此一来,父兄的前途都被他握在手里,她敢不听话?
宋时鸢心如死灰。
“阿鸢,你成日吵吵着要吃季水楼的烤鸭,这会子烤鸭买来了,你怎地不动筷子?”钟氏一脸疑惑地看过来。
宋时鸢才要开口,就听屏风后传来岑九容略带歉疚的声音:“许是在下惊吓到宋姑娘了……”
宋时鹄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脸上的脓疱,立时道:“岑兄多虑了,舍妹胆子大着呢,必不会被这点子小事儿吓到的。”
生怕岑九容不信,他又忙不迭举例:“去岁她院子里进去了条菜花蛇,丫鬟们都给吓懵了,只她面不改色地上前用棍子将其挑起,一路挑着走到了后院,然后……”
宋时鸢对这个揭自己老底的兄长着实无语,怒道:“哥……”
“好好好,我不说了。”宋时鹄立时告饶。
为免他们再攀扯自己,宋时鸢只好夹了块烤鸭到自己碗里,然后啃起来。
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不知不觉间,大半只鸭子进了她的肚腩。
然后果断吃撑了。
扶墙从正院出来后,她决定往后院绕一圈再回自己院子,好消消食。
走着走着,突然脊背发毛。
扭头一看,岑九容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悄无声息地坠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她没好气道:“岑公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这般行径,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岑九容轻笑道:“孤男寡女?莫非你那丫鬟不是人?还是说,你希望她别再当人?”
说着,他上前一步,深情道:“阿鸢的愿望,我自然是要成全的。”
说着,手便往腰间的佩剑摸去。
“你别乱来。”宋时鸢连忙出声制止。
岑九容的手在半空中顿住,随即往身后一背,从善如流道:“好,我不乱来。”
略一停顿后,又话锋一转,笑呵呵道:“不过她要是听到甚不该听的……”
宋时鸢叹了口气,转头吩咐辛夷:“你到前头岔路口等我。”
辛夷有些犹豫。
宋时鸢冷声道:“我吩咐不动你了是吧?”
辛夷只好应道:“是,奴婢到前头等您。”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是时辰不早了,姑娘可得快些过来寻奴婢。”
“你去吧。”宋时鸢摆了摆手。
她现在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快还是慢,可由不得她做主。
候辛夷的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后,宋时鸢转过身来,看向岑九容,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岑九容凑到她耳边,暧/昧道:“你应该问‘你想做什么?’。”
“你别乱来。”宋时鸢脸色一白,慌忙道:“你先前承诺过,解毒之前不会跟我亲,亲/热的。”
岑九容揽住她的肩膀,一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鼻翼在她颈间轻嗅着,嘴里笑道:“我,你还不知道么?惯爱出尔反尔。”
宋时鸢气结,边推搡他胸/膛边骂道:“你个禽/兽,我才十三岁,亏你也下得去手!”
“如何下不去手?”岑九容任她推搡,慨然不动,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横竖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我提前收取些红利又有何不可?”
顿了顿后,他诧异地“嗯?”了一声。
然后打趣她道:“才十三岁?你以为我要如何?与你敦/伦?人不大,脑袋里的污/浊杂念倒是不少。”
宋时鸢:“……”
她给气笑了。
说得好像原著里他没干过强行跟未/成/年女主纪望书敦/伦的事儿似的!
她才要反唇相讥,就又听他满怀歉疚地说道:“旁的愿望我可以满足你,但这个不行,你还太小了。”
宋时鸢:“???”
他竟然要做个人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她更加用劲的推搡起来。
“阿鸢乖,给我抱一下。”岑九容另外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住,抱得严丝合缝。
宋时鸢才要挣扎,就听他哼笑一声:“你若敢乱动的话,后果自负哦。”
她立时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