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都温柔(1 / 2)
夜半,又下了一场大暴雨。
雨势凶急,哐哐吹动着卧室的窗户。司月忽然惊醒,伸手去摸,身边却没有人。
床单的热气已经散了,看来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司月思绪静了几秒,转眼去看洗手间,灯灭着。
没再多想,她掀了薄被,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手机拿起来,正是凌晨四点。
窗外?亮得厉害,暴雨倾注,即使室内开着恒温,司月仍是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她穿了拖鞋,朝卧室外?走去。
一路开了灯,季岑风不在书房,也?不在楼下客厅。
快走到花园门口的时候,才看见那扇虚掩的门。
被风鼓动着来回磕在门锁上,却被暴雨的声音层层掩下。
一阵卷着潮湿凉意的晚风顺着门缝爬上了司月的脚踝,她手臂不自觉起一层细密的疙瘩,缓着脚步朝外?面走去。
那条长长的座椅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
上面只有一块平时用来遮阳的挡板,此时却好像是格外无?用的欲盖弥彰。
无?数雨点坠落在他的脚踝处,司月站在门口,不用去看都知道他裤脚一定已经全湿了。
可他还是那样无声地看着远方,拿烟的手磕在一旁的扶手上,整个人化在这片昏暗的夜晚里。
说实话,季岑风算是很少在她面前抽烟了。
别的地方司月不知道,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去克制。
司月感觉得出来,很多时候,他心?里不舒畅的时候,才会抽烟。
可为什么?是现在?
冷风忽的又吹进了一阵潮湿,吹得司月清醒了三分。
她不再纠结这些?,沿着有遮蔽的地方快步朝季岑风走了过去。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混着雨水溅起的响声。
季岑风回头去看,眼里转瞬的惊讶与喜悦。
司月淋了几滴雨,走到他跟前。
季岑风仰面看着他,脸上渐渐带了些?笑。
没拿烟的那只手去环她的腰,叫她往自己膝间又靠了几分,不让她淋到雨。
“我把?你吵醒了?”
司月摇摇头,“怎么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出来抽烟?”她问得直接。
季岑风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一种远山的迷瘴。
他笑了一下,瘴气散了。
“做梦了。”
“噩梦?”司月语气软了几分。
“不算是。”季岑风摸摸她的手臂,“冷不冷?”
“还好。”
他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司月低头看着季岑风。
一个落在这暴雨里的男人,无?端叫人心?疼。
季岑风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脸颊轻轻靠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身上还留着刚刚睡起的余温,温热地沾染着她的体香。
季岑风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说道:“梦见我又回到了一个人在纽约的时候,你在夏川,还和我生?气。”
司月心?软得化成了水,伸手抚住他的后脑,“我哪敢和你生?气,明明是你和我生?气。”
“是吗?”男人开始耍赖。
司月低低地笑他,不和他争辩。
她一条极短的真丝睡裙被风吹起裙摆,季岑风抚在腰后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掀开了一角。
顺着她的腰线,撩开了前面的一小片。
露出她白皙的小腹。
司月怔然,不知他要做什么?。
季岑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轻又慎重地,吻在了她的小腹上。
倾覆而来的酥麻感。
四处落不着脚的踩空。
司月身子变成了无?法动弹的石块,任由他轻柔的啃噬慢慢麻痹她的所有感官。
“还梦到,我们的孩子了。”
季岑风低声说道,他右手掐灭了手里的烟,拉着司月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手脚冰凉,被这湿气侵染了许久。说话间有清冷的寒意,目光却是炙热的滚烫。
那天晚上,司月到底没有同意季岑风的决定。
做不做手术,还会不会要孩子,司月没办法那时就做出决定。
从前是他太过不谨慎,才造成那个孩子的出现。
可从此再也?不要孩子的决定,对季岑风是一种惩罚,对司月又何尝不是。
只是司月没想到,他心?里竟是留下了这样一道难以消磨的伤疤。
比她以为的要深,比她以为的要重。
暴雨渐渐的停了。
天色趋于浓稠绛色的沉静。
司月看着他的眼睛,似是也在给他安慰,“所以是因为梦见了这个,才睡不着的吗?”
“嗯。”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司月环上他脖颈,凑到他耳边。
季岑风脸色又郑重了几分,去听。
“其实…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季岑风:“……”
司月一脸坏笑刚要浮上来,季岑风忽然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往房子里走。
司月连忙抓紧他,整个笑得乐不可支,“你这人怎么恼羞成怒啊!”
季岑风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带着她上了楼。
手臂往前一送,就将她整个人丢在了宽大的床上。
司月一个翻身就要往另一边爬去,却没成想季岑风已然倾覆上来,伸手捉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又拉了回来。
一种无?可抵抗的禁/锢姿势,莫名叫司月感到了一种羞耻。
季岑风重重地压上来,声音打在她耳侧,“行,过去的我也?就翻篇了,以后肯定不会叫你再有其他机会了。”
他说着就剥了司月的睡裙,柔软的布料是最好的束缚带,三两下束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