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酒劲(2 / 2)
东方晴明坐在两人对面?,他?虽然也给莲影碗里布了菜,不过他?本人却?更好美酒,端了酒杯便连着喝了三杯这才满足!“枫雅居的菊花酒,果真香醇!”东方晴明笑叹,给莲影跟灼华各满了一杯:“你们也可尝尝,这酒不辣,正合适你们饮用”。
谢君南听着,眼底幽色不禁一闪。
湘雅居的菊花酒虽然不辣,但后劲却?很厉害……
微微眯眼,谢君南抬头朝东方晴明看去,却?见东方晴明只是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灼华原本便是不会饮酒,在他?的印象里面?但凡酒品,都是又?辣又?呛的玩意儿,此刻却?听东方晴明这么说来,有看连莲影手边都有一杯,灼华便禁不住好奇,端了杯子递到唇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唇齿清香,隐约像是菊花的香味,酒过舌尖,上头当即传来的触感就像是有无数个珠子在上面?跳动一样。
咂咂嘴,灼华拿着杯子,干脆一口喝了。
谢君南只是默默看着,并不阻止,他?甚至还跟着道了一声:“是吗?我也尝尝”。
东方晴明顿时笑得一脸的别有深意,莲影偷偷抬眼,不经意地见了东方晴明的那个笑意,他?眼角微微一抽,再垂眼时,里头似乎带了精光一般。
屋内无声的暗潮涌动灼华毫无所?觉,因为觉得这菊花酒有趣,他?之后又?还连着何了几?杯,待得放下?碗筷的时候,灼华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里头……胀鼓鼓的,像是吃多了。
嗝……
想蹙眉,不曾想一个包裹突然冒了出来,那响亮的动静,当即就让灼华瞬间红透了脸,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方晴明只是淡淡一笑,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外头看了看,方问:“今夜子时,外头会有烟花燃放,你们是看了烟花回去,还是歇息一会便回?”。
谢君南道:“烟花恐怕是在外头看不成了,歇息片刻,我便要带着灼华回去了,不然太奶奶该要担心了”顿了顿,谢君南反问:“你呢?”。
东方晴明轻笑:“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看了烟花再回去了”。
边上,莲影不知为何心里骤然一突。
谢君南淡淡一哂,似早已知道。
雅间里,几?人又?坐了坐,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谢君南便带着灼华起身告辞,从这里一路游玩回去,到了与一众弟妹约见的地,也刚好是亥时一刻。
他?们两到是走了,雅间里,便只剩下?了莲影与东方晴明,不过却?是一人站在窗边注视着外头,一人依旧坐在桌边继续扮演着他?柔弱无辜的小白莲花,屋中静静,似乎连外头的喧嚣也打扰不到他?们两人。
离了枫雅居后,谢君南陪着灼华不过走了片刻,便见灼华步子开始有些摇晃,不由得为我蹙眉,伸手箍在灼华的腰上:“怎么了?”。
灼华甩甩头:“没?事?,就感觉好像……有些头晕……”。
“莫不成是方才喝多了那菊花酒的关系?”。
灼华蹙眉:“可我就只喝了几?杯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谢君南略微沉吟,才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许是你酒量浅薄,故而这会子酒劲开始上头了”。
灼华想想,似乎也有这个可能,他?脑袋开始晕乎,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就这么顺着谢君南的臂膀靠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头走。
程嬷嬷与王冬在一边看着,两人正担忧着,就听谢君南吩咐王冬去前头将马车领来,王冬领命转身便跑,程嬷嬷忍不住问:“四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谢君南道:“无妨,许是累了”说着,谢君南眸色一闪,他?忽而弯腰,一把将灼华抱了起来。
程嬷嬷眼底一闪,急忙底下?头去当没?看见。
灼华已经晕乎了,被谢君南这么抱着,仰头的时候,眼底的神色都是迷离的,他?没?问话,谢君南只是轻哄着他?:“头晕你便靠着我歇会,待回到了家?,我再唤你”。
灼华咂咂嘴,像是听进去了,他?没?啃声,就一个歪头朝着谢君南身上靠起,而后……而后发生了事?灼华全然不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了。
梦中景象朦朦胧胧,让他?看不真切,隐约的,只觉得那地方像是一处山腰,前头盛开的树花如?海,倒影在水面?的景象如?镜,他?好像是坐在一个土丘上面?,瞧着那朦胧模糊的身影,提着食盒朝自己走来,却?……不是将东西递到他?的手里,而是一一拿出,整齐一致地摆放在地上,最后连香烛也一并点上。
灼华狐疑,想睁大了眼看清楚这人是谁,却?根本就无法辨认,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朝他?敬酒之后,杯子倾斜,酒水洒地,待得那人将杯子放下?时,前头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像是小舅的声音,却?又?不像……
“没?想到你今日今日会在这里”。
那人淡淡一笑,嗓音温和如?风拂过:“原也无事?可做,便四处走走,想起今日是他?的祭日,便过来看看”。
声音……很是耳熟……
“灼华去了快十九年?了,你年?年?都来此祭奠,比我这个当小舅的都还要上心几?分”。
小舅……!
灼华惊愕,这个人居然是小舅?那……那个祭奠自己的人又?是谁?
灼华看不明白,此刻也猜不出来。
小舅往灼华跟前走了几?步,他?蹲下?身,那一双眼似在盯着灼华,也不知小舅是想起什么,忽而感叹一声:“当年?如?若我能早些回京,便能将你与灼华的婚事?成了,而不是让他?被人蒙骗……那样的话,灼华不会死,你也不会……”。
那人声音依旧和煦,只是朦胧的脸,让灼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听他?说:“当日的这桩婚约,不过只是你的一时戏言而已,我并未放在心上,来这里祭奠他?,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罢了”。
“顺路看看?”小舅起身,回身看他?:“纵然当年?你与灼华的婚事?,只是我的一时玩笑,难道你便真的不曾放在心上?若是不曾放在心上,你何故搬到附近隐居?若是不曾放在心上,为何这十九年?你仍旧孑身一人?若是不曾放在心上,你又?何故年?年?来此祭奠?四郎……灼华去了十九年?了,你也……”。
“你想多了”四郎只是淡淡打断:“我在此隐居,只是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孑然一身不过只是未曾遇到能让我心动之人罢了,至于来此祭拜……不过只是因为我与他?相识一场,仅此而已”。
小舅似还有话要说,四郎却?是忽而作揖:“我草芦里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而后,灼华也只能睁大了眼,看着那个模糊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再看不见,余下?的,便只有小舅那似无奈的一声叹息:痴儿……
人走了,耳边的声音也散了,灼华却?觉得心里静不下?来了,只是努力的睁大了眼,想要再看看那个四郎的背影,可是……
“别走……别走……”。
房间里,床头的人忽而呓语,只是这里静静,桌前的人并未听见,床榻上,一直呓语的灼华却?忽而睁了眼,只是不待他?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便瞧见了那站在桌边的背影,眨眨眼灼华忽而想起,之前好像也是这样的背影,在自己的眼中越走越远,会是……
“四郎?”灼华轻轻地喊。
桌边谢君南端着杯子扭头看来:“你醒了?可还难受?”。
灼华明显一怔,微微睁大了眼。
谢君南朝他?走近,将他?扶起:“来,喝杯热水,润润嗓子,一会便好了”。
灼华没?有反应,只是仰头盯着他?看,不知怎的,眼前的景象忽而又?变成了方才的景象,只是那个模糊的容颜,此刻却?变得异常清晰。
“你……”。
“别走……”灼华手臂忽而用力,一把将谢君南紧紧抓住,他?急切的话音也打断了谢君南未能出口的话。
不知是脑子还在混沌还是那酒劲还没?过头,灼华紧紧将他?抓着,神色满是急切:“你别走,我……我……”。
“嗯?”。
“我跟你假戏真做了,你别走……唔……”。
才完的话,忽而被狠狠堵住,灼华却?像是突然魔障一样,只是伸手紧紧抱着身上的人,任凭他?将自己压着,将呼吸堵着,随他?翻飞的手指在自己浑身四处不断的点火,越烧越旺,却?烧不尽那紧紧收成一团的心脏,里头只有一个声音在想。
:我在此隐居,只是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孑然一身不过只是未曾遇到能让我心动之人罢了,至于来此祭拜……不过只是因为我与他?相识一场,仅此而已……
“四郎……四郎……”低声的呢喃,带着连他?自己都莫名?的难受,最后所?以的一切全都碎成了断断续续的声响,萦绕耳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粗长粗长~~我其实是想上肉的,但是嗯嗯嗯……还是先拉灯吧_(:з」∠)_,今天先不回复你们了,我休息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