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旧识(2 / 2)
乔天仙瞪了一眼收回目光没再看她,转身离开之际丢下了一句话:“那便来吧。”
木安华目光落在严胥身上,他脸上带着惯来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嘴角上弯的弧度好似都没有变过,木安华轻巧下了台,朝严胥走去。
离得近了,她才从人群里听到了南衣先生的部分信息。
早些年,钟南城有个外貌十分出众的探士,来历不明,听他本人说是游历到此处的,探士以解决官家一些案子为生,一般来说都是与官家有着联系才方便进行,像这位游历而来的探士仅仅只是自称探士,又是四处游历的江湖人,自然不好插手。
可奈何这人长的是真的不错,所以就算当时没有解决案子在钟南城也小有名气。
而后不过两月,钟南城发生了一件十分复杂的案件,死去的都是小孩,现场几乎算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一般两三天后孩子的尸体就会出现在父母的房间,当时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官家不得已召集了全城甚至城外的探士来寻找凶手。
而仅仅两天,所有人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一个孩子再次被抓走时,那位俊美的游历而来的探士带着两人不仅将孩子带了回来,还抓住了凶手。
可惜的是,这件案子一结束,那位探士就离开了。
而那位探士就是南衣。
这是结合了群众议论和严胥告知两方面的事情经过,木安华消化了一会,默默抬头,发现红绸上的书生已经不见,她心神都在严胥说的事上也没有在意,只是仰头了一会又低下问:“为什么化名?”
严胥辨别了下路,领着木安华朝城主府的方向过去:“钟南城很不擅长丹青,所以化名就够了。”
木安华觉得两人对话并没有对上,她重新问:“我是说,为什么要伪装身份?还是说南衣才是你的真名?”作为探士来破案子,还破成功了不该值得骄傲吗?为什么还要伪装身份?
严胥眼中带笑:“我的个人爱好……”他停顿一下,又笑呵呵的道:“严胥可是我的真名。”
木安华对此保持怀疑。
“对了,一会在人前记得叫我南衣。”
木安华没吭声。
不知道严胥是几年前来过,但是还是认得路的,城主府实际离得不远,但是道路弯弯绕绕,严胥带着她居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对于不认路的木安华来说,走那么几条一模一样的路还能走对地方……很厉害。
到了府前,她突然想起:“你让阿枯去做什么了?”
严胥微微抬眼看着那厚重棕红色大门,以及上方大气磅礴的城主府三个字,漫不经心的回答:“正好有朋友也在钟南城,让阿枯先赴约。”虽然是单方面的。
木安华没来过这么大的宅子,想问的事情瞬间忘在脑后,跟在严胥身后稀奇的四处打量,连着门口站着的两护卫都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
走到门前护卫正要上前拦人动作又停住了,因为大门开了。
一神态忧愁的中年人打开了大门,他身后站着一脸阴沉的乔天仙。
中年人是城主府中的管事,他看见了严胥,眼睛一亮:“乔庄主说的客人竟是南衣先生!”他当然也是有见过南衣的。
“让开!”乔天仙语气不悦。管事立马退开,站在了一侧,但目光还是时不时的飘向严胥。
乔天仙当年没有经历这事,不过在最后收场的时候赶了回来,也算是见了南衣一面,事后也有过调察,虽然因为严胥并不出名而且老是天南地北的跑而很难查清楚。
但是,两人间不合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并不认可当初南衣所调察出来的真相。
所有探士都是靠证据来抓的人,而南衣则是出门直接将人抓了回来,虽然后来那人承认了是自己杀的人,可也并没有证据。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名声而自导自演,也不知道乔致安那么个冷静睿智的人是怎么就信了。
不过后来也确实没有发生孩子死去的事情了。
而另一部分讨厌他原因则是——
“许久不见。”严胥不伦不类的合手上下摆动了下,语气温和含笑,好像很久没见的好友似的熟络开口:“乔致富小公子越发貌美如花了。”
——这张破嘴怎么就没被人撕了去呢?乔天仙阴沉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