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查卷宗(1 / 2)
胡辛有些不满的嘟嘟囔囔,总觉得谢于归偏心,对阿来宠的跟个孩子似的,明明主子以前最宠她了。
谢于归见她酸溜溜的模样无奈又好笑,只瞪她:“你是专程过来跟阿来吃醋的?”
胡辛撇撇嘴:“那倒也不是,是曹浦托我给您带封信来。”
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青麟还没回来,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曹浦说老九有点儿事情要跟您说,只是您身边一直有人,他们也不方便过来,所以就让我把信给您带来。”
“老九还没走?”谢于归脸色一沉。
胡辛回道:“谢鹏的腿还没养好,乔开那混账玩意儿伤势也重,让他们自己回去不安全,而且曹浦之前找来南下的商队因为有事情耽搁了。”
“我听他意思说,最迟月底就送他们离开。”
谢于归闻言眉心未松,胡辛知道她担心什么,低声道,“您放心,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很安全,而且寻常也从不出门,不会有事的。”
“曹浦那家伙您还不知道吗,办事靠谱的,他不会让老九他们闹出乱子来的。”
谢于归叹口气,有没有事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她是想要让人尽快离开,可也总不能放任谢鹏二人的伤势不管,要是真让他们带着重伤离开,半道上万一遇到什么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她伸手接过胡辛手里的信后,有些好奇老九找她什么事。
原是以为隗九祥这般郑重其事是为着什么,可等摊开信纸看清楚里面写的东西之后,她瞬间神情惊愕。
“殿下,怎么了,老九写了什么?”胡辛在旁好奇。
谢于归将信给了她后,胡辛看了一遍,下一瞬就猛的抬头看向阿来,脱口道:“不会吧?”
阿来是花玲?
怎么可能!!
她上次来时才跟殿下提起花玲这么个人,说他们三年都没找到花吉妹妹的下落。
如今隗九祥却说阿来很有可能就是花玲,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会不会认错了?”胡辛忍不住道。
谢于归也有些迟疑,她得了这壳子时,阿来就已经跟着她了,而她记忆里原主捡到阿来的时候的确差不多是在三年多前。
当时阿来身受重伤,后背上还插着弩箭。
她还记得胡辛说过,花吉的妹妹一直养在花将军麾下一位名叫姜炳的副将家中,还说她自小便跟着习武,天赋异禀不说,十三岁时便能跟好几个成年习武男子交手不落下风。
先前她就察觉阿来应该是习过武的,只是伤了脑子忘记了招式,再加上时间这么凑巧……
谢于归微眯着突然开口:“阿来。”
小丫头抬头。
“我口渴了,你去替我取点水来,记得放点儿先前母亲送给我的百花蜜。”
阿来听到百花蜜时舔了舔嘴唇,谢于归笑,“给你自己也冲一杯,不过别放太多了花蜜,小心喝多了甜的坏牙。”
“是!”
阿来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走到门前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将她刚才剥好的瓜子仁哗啦啦的倒进了自己的小荷包里,这才朝着胡辛哼了一声,脑袋上挂着的铃铛一甩,然后转身跑了。
胡辛:“……”
哪怕知道这小丫头可能是花玲,她也想要揍她!
这臭丫头怎么能这么气人!
谢于归也是被阿来这操作逗笑,眼角都微弯了起来,朝着胡辛问道:“花家出事那年,花吉和他妹妹应该都记事了吧?”
胡辛有些恼,却还是说道:“我听花吉提过一次,花将军走时他已经七岁,算下来他妹妹也有五岁了,应该是记事的。”
“当时花家被抄家的时候,可有人受黥刑?”
胡辛虽然不知道谢于归问这个做什么,却是摇摇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花家出事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庆帝还在朝,花家上下几乎全部被斩首,想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人受黥刑得去查卷宗才行。”
“去查。”谢于归说道。
“殿下为何查这个?”胡辛不解。
谢于归道:“你还记得言诲那老和尚吗?”
“他以前也曾受过黥刑,阿来之前见到他时,指着他脸上的刺字说她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她手指落在桌上轻点,
“谢家小姑娘捡到阿来的时候是三年多年,而她身上受了重伤醒来后就没了以前的记忆,隐约记得什么恐怕也是在她受伤之前。”
黥刑刻面,父皇夺回皇权之后便未曾再对人动过此刑,而阿颉登基之后,也废了这刑罚。
所以阿来如果真的对黥刑有记忆,也只有可能是在庆帝在朝的时期,而且能让她印象这么深,时隔多年失去记忆之后还能有印象的,按理说也应该是跟她比较亲近的人。
“寻常百姓若犯大罪一般都是直接杀头,而黥刑侮辱性远比伤害性要强,当年在庆朝时受这刑罚的也大多都是得罪了庆帝的朝臣官员,如这般情况卷宗里一般都有记录。”
“你着重查一下花家,还有当初京中受审官员,看都有什么人受了黥刑。”
花吉已死,想要知道阿来的身份并不容易,就算是隗九祥也只跟阿来有一面之缘。
谁也无法确定阿来到底是不是花玲。
可如果花家当年抄家之时有人受了黥刑,而卷宗之内又查不到旁人的话,倒是几乎能够确定阿来的身份。
胡辛闻言就懂了谢于归的意思,点点头道:“我会找时间去查。”
“查的时候小心些,别惊动了旁人。”谢于归叮嘱道。
胡辛说道:“殿下放心,我明白。”
阿来乐淘淘的捧着百花蜜水过来的时候,胡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之前不说不觉得,如今细看时这丫头跟花吉倒真的有几分相似,同样黑白分明的杏眼,小巧纤细的身材。
花吉便也是这样,生着一双比女儿家还显湿濡温弱的眼睛,瞧着天生就比旁人要稚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