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翻糖比赛(1 / 2)
对面走来几位投资方,在看到鱼弯弯时明显眼前一亮,簇拥着鱼弯弯站在了评委区,开始不断变着法的打探鱼弯弯的喜好,鱼弯弯耐心又近人的一一说出,音色悦耳到让人如痴如醉,骆惊舟坐在轮椅上目光灼灼,正准备过去,谁知播报声恰好响起。
选手的参赛作品已安排好,现在进入评委的点评环节了。
五位评委,十位参赛选手,得票最多者获胜,如果有平局,则再次进行现场评选。
十位选手的参赛作品花样繁多,大部分都是以系列出现,有动物主题、京剧主题、植物主题……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但是只有一处地方,是结结实实的站了最多的观众。
鱼弯弯坐在评委席上看着茕茕独立在玻璃窗边的骆惊舟,灯光璀璨的打在他的作品上,心里十分惊疑:按理,骆惊舟平时忙得够呛,几甚于自己,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泡妞、做饭、工作、参加翻糖比赛四不误的?
评委投票环节进行的如火如荼,前面的两个评委都将票投给了骆惊舟,如果后面没有什么波折的话,骆惊舟毫无疑问将会得到全国翻糖比赛冠军这个头衔,却在鱼弯弯准备投票前,那位以动物作为主题的参赛选手忽然高喝一声。
“等一下!!”
灯火微微一黯,进行顺利的投票环节被打断,众人视线落在那位穿戴严谨、目光尖锐的女性身上,莫名其意。
“这位选手,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主持人主动发问,并将话筒递在了她面前,她的号码牌上写着“7”,是第七号选手。
“我要质疑这次比赛的公平性!”
七号选手绕着骆惊舟的作品转了一圈,回头对着在场的所有选手,以一种义愤填膺的语气道:“敢问各位评委,我们大家都是在各自的城市一路披荆斩棘,站在了省级的比赛舞台上,又在省赛脱颖而出,才站在了决定我们最后命运的z市,完成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参加这场比赛,虽然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是又有谁不想拿这个第一?”
众人默默无言。
“我向来听闻骆总裁是L市叱咤风云的人物,也知道您在您所经营专业的优越性,但是隔行如隔山,您从传媒集团跨足餐饮、娱乐、房地产、交通……已经证明了您的本领非凡,为什么又要如此不专业的玷污我们裱花师赖以憧憬的翻糖世界?!!”
鱼弯弯准备投票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灯影中,因为七号选手的“仗义执言”,脸色从和煦,变为了平静。
主持人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显然也有点发愣,反应过来后迅速道:“这位选手,在场参加比赛的人员与您一样,都是一路跋山涉水而来,此次比赛的赞助商虽然是有L市问鼎集团之一,但最终的话语权也并不绝对。您口口声声说他玷污了比赛,却他现在既然身处比赛的赛场,跟所有的选手都是一样的,参加比赛的门槛无界限,您不能因为他是赞助商就觉得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一定是由他说了算的。”
七号选手走到玻璃展窗前,指着骆惊舟的作品:“我不是说他这个人不可以参加比赛,而是他的作品不可以参加比赛,你们看看,他的作品到底是什么?!!”
展柜内陈列着四个翻糖作品,却每一个翻糖作品都恍若雕塑,在造型上绝美,手工技艺也是无与伦比,于细节处理上,更有着令人惊叹的精细,也因此,那奇妙梦幻的东方色彩在呈现出来的一瞬间,便成为全场人们眼中的焦点!
四幅作品分别取景了四处场地。
第一个作品是在一道拱桥上:女子罗裳飘飘手挽剑花,朝着另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刺去,眉眼间带着几丝羞怒的神采。拱桥下湖水的波光粼粼,更是可怕到了还映照出桥上人的面影,令人暗暗惊叹。
第二个作品是在一条十字的小巷中:一位身着儒裳的女子做出奔跑状,不时回头看一看身后,似乎在躲避什么一样,脚下所踩的石板上,精雕细琢到了甚至连青苔都有模画。
第三幅是在一家古香古色的客栈中:半欹在花窗边的女子一手拿着猪爪,另一手指尖挑着两个发圈做投掷状,客栈旁有一棵蕤蕤葳葳的榕树,榕树下立着一位黑发白衣的男性,满眼含笑的看着她。
第四幅是在古渡口:天上垂一轮花好月圆的弯月,湖水中有一老人划船而过,桨声带出一大片水影,投射在那人的扇面上,而视线一转,女子含情脉脉的看向对方,花好月圆,人长久。
四幅作品中的人物呈现,每一处皱褶都极尽自然,甚至能看到布料的纹路肌理,如若不说,任谁都不会相信是用糖面做的。就连身旁那些很容易被人忽视的背景都匠心独运,看起来与实物无异。
且那四位女子皆是眸若清泉,眼似秋水;朱唇皓齿,笑意盈盈,显然就是同一人,同一身,而取景的四处场地,不是别处,正是西塘。
众人忽然将视线齐齐的看向鱼弯弯,陡然一怔:这个人像,跟鱼弯弯长得几乎有九成相像,剩下的一成,乃是因为这个人像,是缩小了无数倍的鱼弯弯,显得有些不真实的迷惘。
“怎么会有如此绝妙的手艺!”
“让人怎么舍得下口!”
“这难道不是雕塑?这肯定是雕的!”
………
众人因为震惊于翻糖作品的美貌,乍然发现作品中女子的颜色与鱼弯弯一样,便更加肯定这些东西一定是用别的东西刻的,总之不可能是糖皮。
跨过人声鼎沸的议论人群,鱼弯弯视线落在那些糖人上,正巧与骆惊舟撞个满怀。
“你如果质疑它的真实性,用刀切一下就可以了。”
骆惊舟不慌不忙,没有丝毫窘迫的神态,淡淡退至一旁,看着七号选手义正言辞的神态,“只是,能不能不要切太碎呢?我不大忍心。”
七号选手“哼”了一声,果然从一旁走上两位专业的裱花师,拿上工具开始分割这些作品,却在切割的过程中不住哀叹:这么好看的东西连整个咽下去都不忍心,现在乍然被切碎,再拼好不定要花多长时间。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切割完毕,裱花师将每一处切割的剖面竖着展示,里面毫无疑问,就是糖皮,七号选手的脸色霎时一惨,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这,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翻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