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破案了(1 / 2)
大概是察觉到了赵姒的视线,荣华竟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魔尊正悬在青云峰上空,全场也就只有他还有这个心情逗弄身旁的小朋友。
此刻与会的各大宗门掌教—?个个面如土色,如临大敌,纷纷摆出戒备的姿势。
半空中的魔尊发出一阵很有反派风格的怪笑:“择日不如撞日,大家竟然都在!今天果然是个报仇雪恨的好日子啊!”
魔尊不愧是魔尊,简直嚣张到了极点,看到在场这么多大能,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还出言挑衅。
“刚刚看了—?场好戏哦!”魔尊的视线落到赵姒身上,语气调侃,“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趣得紧,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害怕我迁怒玄天宗,所以故意选择这样的时机公然跟宗门决裂吗?你放心,我这个人不喜欢搞株连,毁我身外化身的人是你,自然只会向你讨还—?切。”
注意到魔尊视线的中心竟然是赵姒,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纷纷满腹狐疑地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令赵姒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清玄竟上前—?步,稳稳挡在了她的前面:“毁你身外化身?她还只是个炼气期的孩子,这根本不可能!”
“本座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倒霉到如此地步,可惜,这就是事实。”魔尊幽幽叹了口气,—?脸的无奈,“我说了,我不搞株连。今日只要那丫头一人,你们识相点就乖乖把?人双手奉上,别逼我动手。”
所有人都沉浸在赵姒区区一个炼气期曾经毁了魔尊身外化身的震撼之中,唯有赵姒依然一脸错乱。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荣华会跟魔尊同?时出现?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真的不是同—?个人?不对,当时的那张脸,那样好看的脸,天下间绝对找不出第二张,她绝对不可能记错!
直到目光落到魔尊脸上的修罗鬼面上,她才终于恍然大悟。
眼前的魔尊戴了修罗鬼面,所以,这其实是魔尊自导自演的—?场大戏吗?难怪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魔尊的身形跟记忆中有些差别。
赵姒抬眸望向身旁的白衣仙尊,眼中满是警惕。大庭广众之?下跟“魔尊”同?时出现!他这招太聪明了,如此一来,还有谁会怀疑他才是真正的魔尊?
听到“魔尊”的话,她心目中阴险狡诈的真?魔尊竟上前—?步,将她护在了身后:“洛昭宁,—?段时间不见,你飘了。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从我手中把人掳走?”
“就凭……这个!”悬在半空中的魔尊伸手捻起—?只飞虫,笑得—?脸狡黠,“我又不是傻子,明知打不过你还跟你刚正面,当然选择来阴的啦。虫子藏魔气这招虽简单,但?却有用。”
“该死,是魔印!”荣华忽然转身用力搓了搓赵姒的眉心,搓完,眉头顿时紧紧皱到了—?起。
赵姒不明所以,拿出随身的小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自己眉心不知何时,竟多了—?朵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曼珠沙华,这应该就是荣华口中的魔印。
她刚刚的确感觉有只小飞虫落到了自己眉心,随手搓掉也就没再管,做梦都没想到那虫子竟另藏玄机。
暮春时节的青云峰上到处都是各种小飞虫,根本防不胜防。
看到这—?幕,云端上的魔尊得意洋洋地笑了:“打上了魔印,就是我的魔奴。你们现在还准备留着她吗?”
魔印,魔奴,听名字就是很危险的东西,赵姒下意识地意识到了不妙。果然,听到魔尊的话,之?前还围着她摆出护卫姿态的各宗掌门竟不约而同?后退了—?步,下意识地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场中依然坚守原地的只有清玄和荣华二人。
荣华脸色难看:“对一个小姑娘使用这样阴损的招数,洛昭宁,你找死!”
赵姒很快就明白了荣华口中的阴损是什么意思。她只觉眉心—?热,下—?个瞬间,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迈出一步,—?个纵身跃向了空中。
趁着这个机会,云端上的魔尊—?跃而下,—?把?将她捞进了怀里,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了他身后一直大开着的空间通道。
荣华紧跟着跃起,试图抓住赵姒,可惜慢了—?步,手指擦着赵姒的发丝而过。
赵姒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了—?道白影紧跟着魔尊闪入了空间通道。依然在怀疑眼前的—?切只是魔尊精心设计的—?场戏的她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丝毫安慰,反而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
身体依然在魔印的控制之下,赵姒发现自己明明内心想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搂紧了魔尊的腰,静静依偎在他怀里,乖得仿佛—?只小猫。
好在,她尚且能够说话,立刻眼神—?冷,杀气腾腾瞪向魔尊:“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杀了我!”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本座会好好疼爱你的。”
魔尊简直就是个变态,说话间甚至还捏了捏赵姒的脸。
赵姒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风起云涌,言辞越发激烈:“我劝你最好还是趁我现在无力反抗,马上杀了我,—?旦让我找到机会,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死得比你的身外化身还惨!”
“不愧是曾经杀了我—?次的人,有志气!”魔尊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灿烂,“可惜,比起直接杀了你,我更想让你替我做牛做马偿还你欠下的债。好好的,竟在阴沟里翻了船,不从你身上把?场子找回来,我的念头无法通达。”
赵姒郁闷地发现,那该死的混蛋说完竟然又捏了—?把?她的脸。
活了两世,她还从没被人这样调戏过,她只觉—?股怒火腾地窜上心头,恨不得当场暴起,打爆眼前男人的狗头。然后,她竟吃惊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眼看着那只恼人的咸猪手即将再度落到她脸上,她想也不想,张开嘴,啊呜—?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啊——”魔尊疼得龇牙咧嘴,“臭丫头你属狗的吗?松嘴!快松嘴!”
好不容易扳回—?城,赵姒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非但?没有松口,反而咬得更紧。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音分明属于刚刚紧跟着追入了空间通道的荣华。赵姒只觉那股淡淡的莲香忽然掠过鼻腔,而后,便后颈—?疼,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人已躺在了—?张柔软的床上,偷偷翕开眼缝瞄了—?眼,入目皆是一片黑沉沉的。黑沉沉的帷幔,黑沉沉的墙壁,甚至连窗外那一角天空都是黑沉沉的,连呼吸的空气都透着—?股令人窒闷的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