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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扶月四下打量。这时,服务员送上菜单,谢定渊接过来,翻看一通,却迟迟没有点菜的声音。他似乎有什么顾虑:“……要不,你来?”江扶月也没多想,拿到菜单以后,开始飞快打钩。“吃黄喉吗?”她问。半晌没有听到回应,江扶月不由抬头朝对面望去。在她询问的注视下,男人脸上好像又多了一抹尴尬。窘道:“那个……黄喉是什么?”江扶月:“?”黄喉,一种火锅中常见的食物,来自于猪、牛等家畜的大血管,一般为主动脉,又称心管。谢定渊听完解释,若有所思:“如果是心室出来的大动脉血管,那应该叫主动脉弓?”江扶月点头:“学名是这个没错。”“那跟喉咙有什么关系?”“谁说跟喉咙有关?”“不然为什么叫黄喉?而且,为什么是黄的?我大学时候解剖过猪、牛的动脉血管,不管左心室出来,还是右心室出来,洗净之后都应该呈白色。”江扶月:“……”对不起,纵使智商逆天,也无法回答你这两个问题。谢定渊:她怎么又不理我了?点好菜,服务员当场下单,“二位是要红汤还是鸳鸯?”江扶月问谢定渊:“我都可以,你呢?”他想了想,“能不能一半红汤,一半清汤?”服务员:“当然可以,那我就给二位下鸳鸯锅了!”谢定渊淡定地点了点头:“对,鸳鸯。”天知道一秒钟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yuanyang,幸好没闹出笑话。下了单,核对无误后,服务员退出包间。谢定渊轻舒口气,转眼却对上江扶月略带审视的目光。“你之前吃过火锅吗?”来了。“吃过,”他说,“但次数不多。”这是真话。难怪能问出“黄喉是什么”这种问题。江扶月:“那你喜欢吃吗?”谢定渊:“还可以。”这是假话。之前在帝都的时候,沈谦南拉着他去过一次,体验非常不美好。吃完出来,浑身上下一股火锅味,走在路上,就像一包会移动的火锅底料。对洁癖患者来说,无异于酷刑。很快,锅底端上来,一红一白,中间“S”形分割。接着菜也送上。谢定渊盯着面前那盘“黄喉”看了足足两分钟,锅都烧沸腾了,他还目不转睛地在看。突然:“这应该是猪黄喉。”江扶月:“?”包间太过安静,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沸腾声,谢定渊以为找到了可聊的话题,愈发卖力——“猪黄喉长度约有60至70厘米可用,牛黄喉至少可用1米以上,主要成分是平滑肌,属蛋白质,相对于肝、胃等内脏营养价值会更高一些。”江扶月:“?”所以“黄喉”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吗?“咳!其实牛黄喉应该口感会更好一点,因为比猪黄喉更厚,但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需要先用手术刀剖开,再用止血钳……”“那个!”江扶月终于忍无客人,开口打断。谢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