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个哥哥是谁(1 / 2)
柯都叹了口气,一副“生了个智障儿子没办法”的扼腕表情。
老马发完朋友圈抬头,见许多学生都在憋笑,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群熊孩子在笑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老马拿出卷子开始讲。
几门课中,数学是唐语最头疼、抓狂的一科。
他支着下巴,眼皮耷拉着,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右手手指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笔。
唐语的确担得起七班班草的名头,五官虽然说不上有冰密那么立体明晰,但是给人清新明朗、少年气满满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灵气四溢,是很讨喜的那种。
班里每个学生的桌上都堆着高高的书,书里又夹杂着一些卷子,看起来凌乱又占位置。不过倒是完全可以挡住一些小动作,成了学生隐蔽的碉堡。
唐语仗着有高高的“碉堡”,摸出书包里的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吃着。
瞧这熟练的作案手法,俨然已经身经百战,也不怕老马突然皇帝点兵让他回答问题。
此时“兵”正发愁呢,520叫他必须今天完成任务,可是他和冰密平日里都是眼神杀多过语言杀,说话从没有超过五分钟,哪里能完成“没话找话”十分钟这个艰巨的任务?
他不行的啊……
他愁眉愁眼的,视线落到面前的小镜子上。方形小镜子是巴掌的三分之一,镜盖子塞进书缝里夹着,镜子自然也就倒着垂挂。
一看到自己带着“郁闷”气质的“盛世美颜”,唐语心情稍微好点,然后假笑了一下,心情就好多了。
除了冰密,他就是七班最靓的崽。
靓崽不能说不行!
唐语把小镜子抽出来,也不知是哪根儿神经抽搐了,将镜子往冰密那边照,从镜子里看到冰密那个帅逼正端坐着写东西。
那人根本没听老马讲题,也是,人家数学不听也能考第一,唐语酸了。
“儿子?”柯都趁老马板书的时候转过来。
唐语吓得手抖了下,心虚得飞快收好镜子,皱眉看他。
柯都坐在唐语前面,他明明比唐语高,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就因为跟老马说他语文不好,要向语文课代表学习。
老马觉得虽然是理科班,但是文科也不能落下,就答应他往前移一排。
其实唐语知道,柯都就是暗恋向芯,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接近。
唐语此时没好气:“开腔。”
柯都见唐语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眯了眯眼:“你刚才做了什么坏事?”
“要泥寡。”唐语心虚地把镜子藏好。
柯·钢铁直男·都,永远不懂唐·天然弯·语的内心世界。
柯都主要想说刚才的事,他:“你还是去冰密那儿服个软,他是数学课代表,老马的得意弟子呢,你刚才做鬼脸的照片等老马发现,指不定又要让冰密出什么题做死你呢。”
“爸爸又不是第一次被冰密整了,哪次怕过?倒是你,别胳膊肘往外拐,你不就是怕爸爸我连累你嘛。”唐语看都懒得看他。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让他跟冰密服软,凭什么不是冰密向他服软?凭什么不是冰密被绑定“冤家系统”?
如果是冰密被绑定系统,那冰密就得摁头追求我!
啊哈哈哈哈,那画面,想想就爽得不行。
然而现实只能让他想想而已了。
柯都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恨不得把唐语这崽子摁在卷子里摩擦,愤愤地说了句:“我知道你刚才在照镜子,就算一天照一百次,也不还是没冰密帅吗?”
真相帝(扎心了)。
“你个……”唐语正要骂他,老马已经转过身了,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柯·贱人·都像是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似的,飞快地转回头去。
唐语嘴里的糖吃完了,他通过小镜子,看到背后黑板旁的锦旗。
完了,这玩意儿要膈应他很久了,如果不能释然,一定把自己憋屈死。
上上周学校放国庆,他和柯都一起回家,在街边奶茶店刚买奶茶出来,就见前面街道处的冰密。
冰密总是这么耀眼,即使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蓝白校服,但光看背影也知道是个又高又帅的大帅逼。
唐语心里正吐槽冰密呢,就见冰密忽然抬脚,在小女孩头上几厘米处踢开一样东西,然后那东西“啪”地一声碎在了地上,周围人都惊呼一声。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这栋楼的花盆掉了下来,正好对准小女孩的脑袋,如果不是冰密一脚踢开,或许小女孩当场就被砸死了。
唐语也惊到了,一个不注意,吸到了奶茶里的珍珠,他刚才忘了跟小姐姐说不要珍珠,此时差点噎死他,弯腰猛咳着。
忽然,那被救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看她模样也不过小学二年级的样子,周围人赶紧去安慰她。
小女孩被人们围住,她没看到救他的帅哥哥,哭着问:“那个哥哥是谁?”
刚才冰密救完人就走,没打算要安慰什么的意思,好像救人不过是顺个便。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雷锋。”
柯都抖肩哈哈大笑,拍了一把同学的肩,也接嘴说:“冰·雷锋·密。”
有个阿姨拍了柯都一下:“好好说话。”
唐语此时把喉咙里卡着的珍珠吐了出来,脸涨得通红,他发四,下次一定记得说不要珍珠。
他回答小女孩:“他叫冰密,是复高的,高二七班。”
小女孩眨巴着被泪水打湿的眼睛,咬了咬下唇,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柯都按上唐语的肩:“你跟她说这么清楚干嘛?”
两人继续走,唐语扫开他的蹄子:“随口一说不行啊。”
当时真的是随口说的,唐语跟本料不到,冰密随便救的人竟然是市长的小女儿!
更没想到小女孩会送锦旗。
唐语可能是真的酸了,为什么好事都是冰密遇上?难道这么个冷傲的家伙还积德了不成?
教室里,冰密脚踝忽然传来一丝痛意,他顿住写字的手,低头看脚。被蓝色白杠校裤包裹的脚踝处,包扎了一圈,没人注意到他的脚有什么问题,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被花盆的碎片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