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甚尔有虎牙(1 / 2)
甚尔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轮到他和真人检票了。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的缘故,排队乘坐palettetown摩天轮的人不多,只不过等了一轮不到,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功夫,摩天轮就停了下来。
真人和甚尔刚刚坐下,摩天轮就缓缓启动了,车厢在晚风中徐徐升空,车厢的两边都有座位,大部分头一次乘坐摩天轮的情侣会像是端水一样各坐一头,随着车厢的缓缓上升,车厢颠簸的越加厉害。真人和甚尔是坐在同一侧的,有风透过车厢的缝隙吹拂进来,带来一阵沁人的凉意的同时,车厢晃动的幅度又大了一些。
虽然摩天轮不至于像过山车之类以惊险刺激为卖点的游乐设施那样,但对于天空,亦或者说对于远离大抵的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
这些是真人不会有的东西,他的眼神游离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了甚尔的身上。
他的半边脸因为夕阳的余辉呈现出一种微醺的红色,绿色的眼眸有一种宝石一样的质感,真人忍不住凑了过去,他忽然很想抱一下甚尔,或者说,想要更接近一点的距离。
傍晚其实不是观景的好时机,车厢晃悠悠地缓缓上升,黯淡下来的天光使得可以清晰被感知到的风景变得有些破碎,只能隐隐绰绰地认出哪里是建筑,哪里又是树木,烂漫的樱花在逢魔之时却有不同的质感,像极了绯红的轻云。
“景色很漂亮吧。”真人问,他的声音不自觉放的很轻。
“一般性,不然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禅院甚尔几乎是立刻反驳。
他微微侧过头,也就是这时候真人才知道原来心思没有在观景上边的不止他一个。
“大概是因为,甚尔才是我见过最棒的风景?”真人这时候的语气又变得轻浮了起来,他从来很擅长毫无心理障碍地把那些过于煽情的话演绎出十分的效果,这时候却带了点不确定。
车厢外边的世界黯淡了,随后又渐渐变得缤纷了,彩色的霓虹灯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而他们所在的这截粉红色的车厢也终于到了最高点。
“应该要亲吻了。”真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甚尔一时有些语塞,真人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他转过头刚刚要问,却恰好贴上真人的脸颊。
天与咒缚带来的敏锐和感知能力这时候都变得好像不存在了一样,甚尔不自觉地微微张嘴,回应了有些突然的濡湿的索取。
或许是车厢里太暗了的原因,和那些所谓的运动相比不够紧密的解除竟无端让两人都有了点脸红心跳的感觉,起码甚尔是这样的,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两人的鼻息交织间有某种热烫的东西在涌动。
他们的欲望向来很重,但这时候那种东西反而没有了存在感,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东西,爱替代了欲的部分。
摩天轮的一圈非常短暂,不过十几分钟的追追赶赶高高低低,夜晚就彻底代替了白昼,虽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这种意犹未尽从来不是因为这样一个颇负盛名的景点。
“嘶,”真人舔了一下上嘴唇,处于这种能够被普通人类看到的状态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受伤流血,“甚尔你的虎牙什么时候这么尖了。”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盯着那个破皮出血的咬痕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起码不应该为这样一个创口,一个算不上印记的印记而感到满足。
“谁知道呢。”他慢悠悠地说,心里却在想,可能变得尖锐的不是虎牙,而是其他东西吧。
真人却夸张的“嘘——”了一声,然后不依不饶地把脸贴了过去,好像是要展示自己受到的伤,但无论如何看都更像是在索吻,禅院甚尔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眼角高高扬起。
“你在装腔作势。”
这句话是肯定句,真人也没有反驳,依然维持着那副惯用的带点孩子气的委屈表情,嘴唇却微微开合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和半截鲜红的舌头。
这个动作确凿是在索吻。“少来,这里人很多。”禅院甚尔的表情有些散漫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