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锦锈花(二)(1 / 2)
景淮原本以为原主这样的性格没?有朋友,其实不然,正经朋友没?有,狐朋狗友却是有的,任平意就是其中一个,且来找他了。
任平意被他爹关了半个月,出来还是本性难移,但还是存了些良心,第一时?间?是来看望他那难兄难弟,甫一进门就大?喊,“小侯爷!小侯爷!尊臀可?还安好?”
是一个横着飞来的抱枕迎接的他。
任平意笑嘻嘻地接住,撤下抱枕露出一张十分讨女孩喜欢的俊朗面庞,凤眼薄唇,笑起?来又蔫坏。
他是刑部尚书之子,上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与同为纨绔的原主臭味相投。
他同原主玩得近,又事事以原主为尊,深得原主心。
“干嘛!来看小爷出洋相?”景淮对这个朋友着实没?什?么好气,他在床上趴了好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下床走路还得扶着腰,小心翼翼地。
任平意知道他挨打的前因后果,也不好当面说?景淮蠢,只能委婉一点,“小侯爷你性子这般直,唉,别人使?个小小的苦肉计就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的眼神瞟向景淮受过伤的臀部,瞟着瞟着觉察出些不对劲,好友的屁股这么翘的吗?
景淮听了这话更加厌恶宁清远这个罪魁祸首了,“这次是小爷太冲动了,下次定要做得隐晦些。”
任平意呵呵一笑,也不劝阻,神秘兮兮地凑近景淮,“听说?青淮馆最近来了个新花魁,长相不俗,小侯爷要不要去瞧个鲜?”
上京谁人不知重锦世子的一好一恶,一好是好美色,一恶呢,自然是恶宁清远。景淮眯眼笑,他这几天在家都?闷坏了,猴急地去拉任平意,“快走,快走。”
任平意在景淮身形凑近时?鼻翼不自觉翕动了一下,好友是知道他来邀玩事先在身上涂了香料吗?怎地身上这么香?且这香味他从未闻过,好闻得很。
但他知道,景淮最忌讳别人说?他像女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行径。他隐晦地拉近了与景淮的距离,细细嗅着,那香气时?有时?无,好像是景淮身上自带的。
奇怪,以前怎未闻到?过?难道是他最近清心寡欲了几日,竟对好友产生了绮思?任平意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还是快些去青淮馆。
“欸,你走那么快干嘛?”景淮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他屁股疼,犟着嘴抱怨任平意道,“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任平意内心复杂地放慢了脚步,随着景淮上了马车。
他们两人是青淮馆的常客,是以楼上有独属于他们的雅间?。
景淮深深地吸了一口?馆里的脂粉气,露出怀念沉醉的神色,“还是这里好。”
任平意到?底深得他心,一进门就吩咐老?鸨在景淮的座上放了软垫。
刚开始景淮如鱼得水,摸摸这个美人的玉手,亲亲那个美人的小脸,轻薄得不亦乐乎。
可?没?一会儿?,他就不得劲了。
他爹打他屁股可?一点都?没?留手,许多地方是见血的,现在结了痂,坐久了就隐隐发痒。
景淮隔一段时?间?搔一下,偶尔下手重了又疼得皱眉,那坐立不安的模样自然逃脱不了任平意的法眼。
任平意也不知自个今儿?怎么了,明明温香软玉满怀,偏偏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飘去好友那里。
酒杯被美人捧至他唇边,他敷衍地喝了一口?,身体动了眼珠却未动。
景淮这边也被身旁的清倌喂了酒,他到?底顾忌着自己重伤初愈,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透明的酒液薄薄地覆在他饱满的唇珠上,上了釉般的润泽,未干,仿佛现在上去吮吸一口?还能淌出诱人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