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铭记于心（2 / 2）

长公主脸色微沉，眼神复杂，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的确，沐云黛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是谁，沐云黛的身份是长公主，皇太后，皇帝自己猜测的。

“但是，你也从未否认过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长公主严肃的追问，声音里含了一份愠怒。一方面，她生气自己当初的错误判断，另外一方面，她气沐云黛明知他们的误判，却利用了她的感情。

“长公主，在琅琊山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该如何否认。”

“等到我恍然大悟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可是我还是辞去了郡主的身份。”

“至于那段日子的相处，虽然我们并非是真正的亲人，可是对于一个孤儿而言，我却是把你和百里静默当成了真正的血亲。”

沐云黛诚恳的说道，事到如今，不如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也好。

其实，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如今能够有这个机会说出来，对她而言也是一种释然。

“原来如此！”长公主瞬也不瞬的盯着沐云黛，走近几步，忽然质问道，“如今你应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说，你到底是谁？”

沐云黛能够理解长公主此刻心里接受不了这样事实的感受，也明白她想要保护自己父皇和弟弟的感受，但是，若她说出真相便会危及凤止觞。

长公主的脾气，沐云黛是知道的，若是让她猜到凤止觞才是先皇的血脉，那么长公主定然能够想得到三次刺杀皇帝的青面阎罗就是凤止觞。

到时候，凤止觞定然十分危险。

沐云黛不能够那么自私，为了赢得长公主的信任，牺牲凤的安全。所以沉思片刻后，她一字一顿回答道，“对不起，长公主，我不能说。”

“不过，我能够保证，对你和对静默，我从未有过半点的相害之心。”

长公主的脸色更加冷峻，眼神寒冷得令人窒息，她再一次严肃问道，“你可知，若是你不以诚相待，那么连我们最后的情分也要断掉。”

“我——”沐云黛心中并不好受，可是还是坚定的答道，“公主应该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人，人不能够那么自私。”

“好！有骨气！”长公主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杀气狰狞，“只不过，你想要阻止我查清楚真相也是不可能的，你走吧。”

“当初你救下舒贵妃的情意，我欠你的都会归还，只是，从此以后希望你和静默保持距离。”

小小的空间气氛沉重，压得她透不过起来，沐云黛说不情那一爵间白己是什么样的心清，好似猫的爪子，挠着心脏，以一种很尖锐的力道在挠着。

她敬重长公主，珍惜百里静默这个哥哥，可是命运，身份，地位，却将他们推向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

不过，沐云黛明白，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

皇帝总会有一天查出凤止觞是先帝的血脉，到时候必定赶尽杀绝，到时候就算是长公主和百里静默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沐云黛的存在只会令他们徒增烦恼，与其如此，早些了断或许对彼此都是好的。

“长公主，救舒贵妃的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不必再记在心上，这些日子你和九皇子的照佛，云黛铭记于心。”沐云黛眸光认真，真心实意的说道。

那些在长安的日子，是长公主他们让她感受到兄妹之情，还有皇祖母，那是她最感激的人。

长公主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柔和许多，她长长叹一口气，转头深深的看向沐云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保护谁，但是我——还是相信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沐云黛抬眸答道，潋滟眸中是她独有的聪慧，懂事。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更加不会告诉给父皇。”

长公主原本的戾气渐渐消散，眼中是一片湖光般的静谧，“其实，方才我不过在试探你，但是现在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