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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勾起唇角,用温暖的掌心拍了拍自家小妹的头顶。
戚寒控制不住地僵硬起来,双拳攥得死紧,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
忍住。
一定要忍住。
等将?来身份暴露,此刻“忍辱负重”刷的好感都能成为未来的加分项!
男子汉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长远些,不能只在乎眼前的得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默默在心底背诵当年学过的课文。
凌娇娇忍俊不禁:‘噗,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戚寒生无可恋道:‘希望二哥能记住此刻我对他的维护。’
凌娇娇:‘放心吧。他这人最是小心眼——咳,我是说最是记忆力强大,肯定能记得牢牢的。’
就是不知道,等戚寒向二哥当面坦白实情时,二哥是会因此放他一马,还是因为他明知故犯的隐瞒而愈发怒火高涨了……
三人没再搭理默默流泪的段珐,一起朝门外走去。
田娥犹豫片刻,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然而,众人迈出房门的瞬间,却同时惊讶地愣住。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靠在718门边的墙壁上,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那一番争执。
“叶副船长?”白舟向他打了个招呼,“您怎么在这儿?”
叶志新转过身,视线越过几人的肩膀,瞟了房内的段珐一眼:“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和赌场那边有纠葛?”
“不不不,当?然没有。”
白舟将?上午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遍,又道:“我们凌哥能连赢二十局那是因为他聪明而且运气?好,那位佟经理都认证过了,凌哥是没出老千的。只是某些人输不起,故意借机纠缠我们罢了。”
“是吗?”叶志新轻挑眉梢,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凌辰的双眼,“有机会的话,我倒想领教?一下这位凌先生的实力。”
凌辰淡淡地回视着他的目光,面色淡然地说:“可以。”
叶志新勾了勾唇,将?架在手臂中的帽子重新戴回头上,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走廊中静默片刻。
白舟懵懂不解地打破沉默,问道:“他这是几个意思?来约牌搭子的?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啊,难道他就是赌场背后的主事者??”
“我觉得不是。”戚寒耸肩,“那幕后之人一直神秘的不愿意露面,怎么可能轻易向我们暴露自己?这位副船长,大概最多也只会是TA手下,甚至也可能只是吃瓜群众而已。”
他转身握住门把手,正打算将?房门关上,却无意间瞟到了床头上挂着的那幅油画。
‘这画……’戚寒眉头轻挑。
凌娇娇发出一声狐疑的声音:‘咦?这画面看起来好突兀啊?为什么中间空了一大块?构图也太不自然了吧?就像是……像是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却消失不见了似的。’
‘和你房间里那幅一样?’戚寒道。
凌娇娇恍然:‘你说得对,的确和我房间里的一样。难道它也是一幅肖像画,画中之人也跑了出来?’
戚寒关上房门。
他转头看了眼田娥,对两位队友说:“刚才吃下午茶时,田娥……姐跟我说,她觉得昨晚睡觉时有目光在注视着她,我打算去她房间看看,你们要一起吗?”
“好。”凌辰颔首。
四?人一起去了710,里面空无一人。
“我们家方先生大概是去健身房了。”田娥解释道,“他平时就有运动的习惯,一天不撸铁就浑身难受。”
戚寒不甚在意地点点头,眼神落到床头的那幅油画上。
这也是一幅肖像画。
画中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发际线微微偏高,额头上的抬头纹十分明显,穿着件衣领大敞的格纹衬衫。
“好像没什么异常吧?”田娥轻声问道。
凌辰摇摇头:“即便有异常,在我们这么些人的眼皮底下,他大概也不会显露出来。”
“那就逼他显露呗。”戚寒转头在周围逡巡一番,拿起一个刻着游轮logo的打火机,“不如我试着把这画点燃,如果画中之人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有蹊跷,肯定会忍不住的。”
其余三人俱是一惊。
有、有必要这么凶残吗?
白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戚寒手中的火机:“老大,您冷静一点,蓄意纵火最高可判死刑!不就是要逼人露出马脚嘛,还有其他方法啊。”
戚寒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你行?你上”。
白舟深吸一口气,走到大床旁,抬手伸向画中之人裸露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