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葬礼(2 / 2)
温言听言眼神都亮了亮。梁御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笑道:“不过还没有填词,你自己填吧。回去我发你。”温言看着他点头:“好。”
梁御看了看她,突然笑着问她:“你这么轻易就答应别人,你经纪人知道吗?”
温言极短暂的一愣,继而淡笑道:“我不红,没人管。”
晚饭之后,梁御送温言回来。
温言喝了酒后人显得更安静了,懒懒的靠在座椅上,一语不发。
车子在小区门前停稳后,梁御见她还清醒,问道:“你一个人上去可以吧?”
温言脑子有点晕,但意识还算清楚。她笑笑:“可以。”
她很少喝酒,喝醉了也只是头晕嗜睡,基本不用担心。
两人道别后,温言下了车。
温言站在一旁看着梁御开走,一转身见到陆渊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盯着她。
温言脑子晕乎乎的,看到是他,本来强撑着的精神莫名的放松下来。她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朝他一笑:“你来了?”
陆渊站着没动,冷眼看着温言走过来。
她身上的清冽味道里混合了几丝淡淡的酒气。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脸色更难看了。
温言没有察觉,自顾自的说:“好冷啊……我们快上去吧。”
一进了房间,温言脱了鞋子和外套,径直躺到了沙发上。
陆渊跟在她身后,沉着脸把她拖起来:“我们谈一下。”
他一松手温言又要往下倒。她语气倦倦的:“明天再谈吧。”
陆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问:“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酒劲儿这会儿才逐渐上来,温言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不清。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个质问,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
他们见过几次面,但并没有深交过,肯定不算朋友。不过如果以后真的用了他写的歌,那他们就是同事,或者合作伙伴?
温言呆呆的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番沉默的含义在陆渊看来更像是逃避,或者默认。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他克制了半天的情绪彻底爆发。
他突然抓住温言的手臂,猛的把她从沙发上拽了下来。
温言整个人重重的摔到地板上,头在茶几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她痛的尖叫了一声,人也倏地清醒了几分,捂着额头蜷着身子爬了起来。
陆渊冷眼看着,抿着唇一语不发。
半响,温言像是缓过劲儿来。她缓缓放下手臂,细细的翻看自己的手掌,苍白的手心上有一点鲜红的血渍。
她抬起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神色茫然的看着陆渊。
陆渊有点烦躁的扯了扯领子。他坐到沙发上,拧过她的下巴,见她额头上只是一道浅浅的擦伤,暗暗松了口气。
他继续沉声问:“今天早上我跟你说什么了?”
温言想不起来,意识不清的摇了摇头。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陡然加重了几分。
陆渊冷笑一声:“跟别的男人去喝酒,心情就好了是吧?”
“没有……”
温言皱了皱眉,想挣开他的钳制,身体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陆渊猛的把她往后一推,温言毫无防备,背部撞到茶几的边角上,她痛的眼前一片发白,手撑着地板,咬住牙吸了口凉气。
陆渊继续嘲讽道:“没有什么?因为我来了,没有机会能跟他继续?”
温言伏在茶几上忍痛,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有我,这会儿早都把他带回家了吧?我是不是耽误你们的好事儿了?”
见温言半响也没反应,陆渊一张俊朗的脸上更加阴云密布。
“今天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要是真喜欢他,我也好主动退出成全你们啊。”
温言觉得头晕的厉害。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视线都有点模糊。
“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温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此刻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她头痛的厉害,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陆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若寒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从来没见你跟我说过一句心事。是这种话跟别人比较好开口,还是你就根本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温言看着他,头晕目眩,放弃了思考。
“我不知道。”
陆渊看了她良久,怒极反笑。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连晚饭都挤不出时间,担心她心情不好扔下工作过来看她,她倒好,有说有笑的跟别的男人去约会喝酒,电话也不接,直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
“好,温言。”他在情绪彻底失控前站起身,“我养不熟你。你厉害。”
温言仰着脸呆呆的望着他,直到“砰”的一声大力的关门声后,她才回过神来。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岁那年,那扇房门关上之后,世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时的她惊慌又害怕。不过现在,她早就习惯了。
温言安静的重新爬上沙发,不多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