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2 / 2)
“快去啊。”白阮不明所以,急急地推了郎靖风一把。郎靖风目光灼热地盯了他一眼,转身飞跑下楼。
倒立鬼大头朝下一路飞跳,白阮气定神闲地往他身上撒了几张符,在拿头当脚这种智障设定的天然限制下,倒立鬼的动作不怎么敏捷,躲闪不及被贴得吱哇乱叫。
“该。”白阮愤愤道。
倒立鬼鬼喊鬼叫,狂跳不已。
白阮唏嘘道:“都是跳着走的,就不能和我学学,非得惦记害人。”
真是给跳字辈抹黑!
清净符威力?较小,只能通过让鬼痛苦达到驱鬼的目的,以及吸收阴气来削弱鬼的战力?,但要?是想将这种强度的厉鬼超度,怎么也得烧掉三斤清净符,所以白阮得用别的办法。
郎靖风下楼也就一分钟不到,就肩扛课桌手提椅子风一般刮回三楼,白阮一边被鬼追着跑,一边远远地指挥道:“把桌子放那边,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走廊灯关了。”
郎靖风一一照做。
白阮跑到走廊尽头又摸黑朝郎靖风的方向折返,他速度比鬼快出不少?,与其说是被鬼追,倒不如说是在遛鬼。跑到摆好的桌子前,白阮灵巧地跳上桌,又踩上椅子,随即招呼郎靖风:“上桌,上来他就看不见你。”
郎靖风站到桌上,追来的倒立鬼看不见人腿,霎时失了目标,茫然又愤怒地绕着课桌蹦了几圈,便尖啸着跳走了。
“我画个阵。”白阮小声说着,摸出裤兜里的白粉笔,把手高高举起,像在黑板上写板书一样在天花板上画起法阵来。
“怎么不在地上画?”郎靖风问。
“地上的法阵他能看见,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往里跳……而且,白粉笔在天花板上画东西也看不出来,这阵就可以重复使用,以后再有鬼我省得画新的了。”白阮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粉笔与平面接触发出哒哒的轻响,柔软的白灰飘飘洒洒地落下,饶是白阮眯着眼有睫毛保护,也还是被落了一丁点进去。
“唔……”白阮低头,用袖口抹抹眼睛,又用力眨了眨。
这个动作莫名地透出一种纯稚的可爱,郎靖风眸光闪烁,忽然抛来一句:“为什么要?关走廊灯?”
“晚上学校有保安巡逻,看见三楼走廊亮着肯定得上来关灯……”白阮眼睛舒服了,继续仰着头画阵。
郎靖风沉默片刻,忽然用一种透着淡淡无赖感的腔调道:“这么黑,周围还有鬼,我害怕了。”
白阮一窘:“……你认真的吗?”
“真的,白老师,借我抱一下。”郎靖风说着,一把抱住白阮,白阮踩着桌上的椅子而他只踩着桌,这个高度正巧可以环着白阮的腰,还能把脸埋在白阮胸口下方。
白阮幽幽道:“……你就是想抱我吧?”
郎靖风嗤笑:“没,真害怕了。”说着,拉过白阮闲着的左手引着他摸向自己胸口坚硬的肌肉,轻声道,“白老师,你摸摸我心跳,这么快,真吓着了。”
白阮一个没留神,手中便已是一片硬邦邦的炙热,规律而激烈的搏动如火苗般舔.舐着他的掌心。
那确实是很快很快的心跳。
“别、别闹!”白阮匆匆抽回手,阵马上就画完了,他站得这么高也不敢用力挣,只能硬着头皮任由郎靖风用两条钢筋似的手臂紧紧箍着自己。
片刻后,把脸埋在白阮胸口附近的郎靖风轻轻笑了一声,问:“白老师,你也害怕了?心跳都变快了。”
白阮没好气儿道:“让你传染的。”
“这也能传染?”郎靖风用脸蹭了蹭白阮雪白的衬衫,低声问,“那我喜欢你能传染吗?”
“……说什么呢,你作业写多少?了?”白阮一阵心悸,却又不敢深想,很欠日地提议道,“不然……你下楼去我办公室写作业?”
郎靖风无奈又纵容地答道:“写差不多了,两节晚自习我可一点儿没闲着。”
话题成?功岔开,白阮不吭声了。
除了倒立鬼以头怼地的咚咚声之外,静悄悄的走廊中只有两人重叠的激烈心跳,噗通、噗通,强力地振动着耳膜……狼和兔子的听觉都极敏锐,两人能清楚听见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也知道对方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而这不啻于一种暧昧的折磨。
一个往生阵画完,两人面颊都有些红热的迹象,好在周围太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阮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将八张清净符贴在阵法的八个方位作为媒介,随即拨开郎靖风一直环在腰间的狼爪子,从椅子上一跃而下,道:“我把它?引到阵中间,你把桌子往后拖拖。”
作者有话要说:鬼:脑阔疼,脑阔疼。
白软软:头垫要吗?
计算失误,要下章才能对白老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