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孟佼佼撇首道:“客套话随口问的罢了,宋先生不愿说无妨的。”
她随口问上一句罢了,爱说不说她也懒得听。
宋九昭轻轻一笑,大约晓得她的意思,她温声道:“算起来,臣跟着殿下已有十年了。”
“十年?日子还挺长,那我斗胆问宋先生一句,殿下的脾性从以前就是这样吗?”孟佼佼接着话顺杆往上爬,试探的问起他赵聿从前的事。
宋九昭神色莫测,默了片刻他道:“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相处那么个日日夜夜,难道连太子殿下的脾性如何都没摸透吗?”
孟佼佼一噎,端起茶盅佯装品着香茗:“我与殿下成婚才没几日,哪摸得透……”
宋九昭嗅着四溢的茶香,笑道:“臣怎么记得太子妃在与太子殿下成婚前,两人便相识还两情相悦郎情妾意,还有一事臣早前就想问了,太子妃当初为何要离开太子殿下?”
孟佼佼一顿,闪烁其词答道:“自然是合不来才分开的,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宋九昭心下明了却不点破,只道:“原是这样,臣还以为太子妃是为着和二皇子殿下定下婚约才与太子殿下分开的。”
孟佼佼咳了咳掩饰尴尬:“跟二皇子定下婚约纯属意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没有法子。”
这口黑锅只能让原主爹妈背了,她说的其实也不假,孟国公府原就对原主的婚事极为上心眼界也高的很,在原主及笄时就变着法子挑选良人,若非原主父母的推阻原主现在许还在闺阁里精挑细选男人呢。
宋九昭甩开折扇轻点下巴,闲散的说道:“老天爷不公的事多了去了,可见太子妃也深受其害。”
孟佼佼讪笑道:“说的没错。”
宋九昭小坐了一会儿,喝尽茶盏中的茶再自行离去。
正午艳阳高照,金线越过云霞照耀在船头,晕出一片璀璨金黄。
宋九昭踩着光影走在船头夹道上,没走几步便与赵聿两人在船头夹道相逢。
风拂起宋九昭鬓边的几缕碎发,他倚靠船栏轻声道:“殿下命子砚办的事都办妥了?”
赵聿垂眸应道:“都办妥了,午后到达青州子砚会与我们会和。”
宋九昭沉吟:“殿下打算带太子妃去么?”
时值初春青州那苦寒之地霜寒犹在,大男人穿了厚实的冬衣都受不了,太子殿下还带了太子妃去,太子妃那娇柔的身子能撑得住么。
赵聿看了他一眼,心神不定的问道:“她伤势如何?”
宋九昭犹豫刹那还是照实说道:“伤臣未瞧见,但看太子妃的气色尚可,想来伤不大要紧,臣也开了些方子给太子妃,不出三日她的伤能好。”
“那便好,有她在咱们行事也方便些。”赵聿眸含讥讽,他又冷声道:“等到了青州,你替孤看着她。”
宋九昭担忧道:“殿下不让子砚去看着太子妃吗?”
他花拳绣腿的功夫怎能比得上出身武家的段子砚,他护得住自己可不护住旁人。
赵聿道:“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若他预料的没错,赵衡近日会有大动作,他们得早做打算。
宋九昭微微颔首应了,忽得想起一事道:“臣方才为太子妃诊脉时发现一事有些奇怪。”
赵聿眸色深幽的看向宋九昭,“她怎么了?”
宋九昭压低了嗓音沉声道:“臣发现,太子妃的右腕有一处红痕,那红痕细察才能瞧见,那红痕所呈的图案,像极了当年殿下遭受厌胜之术残害身上所生的红痕。”
赵聿怔愕,随即手握成拳藏于袖中:“你可看清了?”
宋九昭眉宇凝成一团:“臣对此了解甚少,太子妃腕上的红痕到底是何物极难判断。”
他也是诊脉时无意间瞧见的,他原浑不在意方才想起其中关窍。
赵聿面色阴鸷,薄凉的轻吐道:“到了青州,你找机会看清楚,若是确定是受厌胜之术所生的红痕,就将太子妃送去永福寺。”
宋九昭敛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