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昨天怎么从剧组回到酒店的,须瓷依旧记不清了。
只隐约记得?耳边一直有道声音在哄他、唤他的名字,对他说不怕。
今早起来的时候须瓷也没发现异样,傅生眼下虽有疲色,但仍旧和往常一样,吻吻了他唇角说了声早安。
一直到吃完早饭吃完药,上了第一场戏后,须瓷才发现不对。
傅生在监控屏前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揉了侧腰的位置,但发现他在看时,就会立刻收回手。
这才有了刚刚一幕,须瓷直接强行?犯错NG把傅生拉到了休息间?,撩起了上衣查看情?况。
“我?……”须瓷指尖有点抖,“我?拿什么砸的?”
“……烟灰缸。”傅生无奈地望着眼眶泛红的须瓷,“我?没事,不疼的。”
“……”须瓷艰难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怎么可能不疼,烟灰缸有多少重,须瓷自然是清楚的。
腰侧出现了大?片淤青,还泛着星点紫色,看着很是心惊。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傅生伸手捏捏须瓷的脸蛋,“崽儿给我?呼呼就不疼了。”
他本?意是想用玩笑将这个话题轻松带过,没料到须瓷真的半跪在他腿间?,低头亲吻着腰侧的那?片皮肤。
傅生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热气都朝着一处涌去,那?块皮肤的酥痒连带着向下漫延,野火连天。
“……好了,这下不疼了。”他试图把须瓷拉起来,“不觉得?这个姿势像是你在——”
傅生话还没说完,就被须瓷的下一个举动堵了回去。
他何止是吻,甚至还伸出舌尖勾了勾,湿润的触感闹得?傅生直接把人捞起来箍进怀里:“别闹。”
须瓷的眼尾一点点被染红,因为腿被傅生夹着动不了,就只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傅生捏过须瓷的下巴,亲亲他脸颊:“没有怪你,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故意的也没关系,但我?们尽量下次不再犯好不好?”
须瓷抱着傅生的脖子,眼眶中滚动的热意强止了回去,他沉默地在傅生脖颈间?蹭了蹭:“那?让苏医生来看看。”
“好。”傅生答应得?爽快,本?来不叫苏宏康就是怕须瓷发现会多想,现在被知道了还是找医生看一看,小孩才能心安一点。
“但等我?们一场结束,他们都等着呢,嗯?”
须瓷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从傅生怀里挣扎下来拉着他就要去前面拍摄现场。
傅生无奈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快速地让黄音帮忙补妆,然后进入角色状态开始拍摄。
“第一场一镜一次A!”
【自从母后被打入冷宫后,慕襄的生活便越来越难熬,势利的奴才们也有意无意地克扣他的月俸,也或许是受人指使。
慕襄望着前方并?列走着的师禾和慕钰,安静地站在阴影处,窥伺着那?人不曾予他的温和。
最后再赌一次。
慕襄和突然间?回头的师禾对上了视线,他没有避开,而是露出了一个堪称乖巧的笑容。
他要这皇位,要这天下,要师禾臣服于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听信师禾所谓的天命,不争不抢。
逆天而为有何不可,就天打雷劈他也认了。
太累了……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多少次,每次无论计划什么都会被师禾束缚或是规劝。
如果逆天而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换来从此长眠不醒的报应也不错。】
傅生本?担心经?过刚刚那?一折腾,须瓷没办法进入状态,没想到他却适应得?很好,在这场没有台词的戏中,也能将情?绪表达得?十分?到位。
“我?们可以去找苏医生了吗?”
须瓷得?知戏过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傅生去找苏宏康,硬把傅生到嘴边的夸奖给堵了回去。
他揉揉须瓷脑袋,低声道:“好。”
苏宏康有些诧异地查看傅生淤青的位置:“怎么弄的?”
傅生本?想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没想到须瓷更快一步:“烟灰缸砸的。”
“……”苏宏康显而易见?地噎了一秒,“小情?侣吵架很正常,但尽量别动手,动手伤身又?伤感情?……”
须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以后不会了。”
见?须瓷认错态度这么好,苏宏康欣慰点头:“有话好好说嘛,床头吵架床尾合,打架真不至于。”
傅生:“……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没太大?位置,给你拿点药回去揉一揉就好,睡前也可以用毛巾热敷一下。”苏宏康摆摆手,“问题不大?。”
药物都是苏宏康备好的,比较本?剧里有打戏,少不了磕磕绊绊,出现淤青是常有的事。
他一边整理单子一边随口道:“今天三十八度,你穿这么严实小心中暑。”
“……”傅生扶额。
“……”
须瓷愣了一会儿,他体凉,加上这会儿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也没看天气预报,完全不知道今天有多热。
但直到今天气温三十度后,傅生穿着一身长袖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袖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上,半遮住了手腕。
须瓷抿着唇,没说什么。
傅生微微松气,和苏宏康解释道:“没看天气预报就出来了。”
可这话说出来傅生自己都不信,他们排戏时常要根据天气调整,今天除了早上须瓷这一场外,几乎没有室外的戏。
须瓷站在深红的门槛边,望着外面艳阳高照,再看看傅生站在机位前,额上浮现出一排细密的汗珠。
他走到傅生旁边,若无旁人地找出纸巾给傅生擦汗,小小的木屋里人都多,汗味和还有个别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沉闷而呛人。
须瓷小声道:“我?想回酒店一趟。”
“不行?。”傅生先和一旁的江辉说了这场戏过,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须瓷的提议。
须瓷抿着唇:“很快就回来。”
傅生微微蹙眉,还是担心:“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