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自投罗网(1 / 2)
耶律肃发现自己面对的哪里是愚昧的猎户,根本就是一老道的劫匪,他面色变了又变,铁青着脸道:“阁下这是……打劫?”
楚辞持刀的手平稳至极,轻轻划拉一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耶律王子还差点伤到我家小友,不留下点什么,合适么?”
皮肤刺痛传来,血珠儿渗出来,耶律肃浑身森寒,冷汗刷的就淌了下来。他所佩乃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只要楚辞手一抖,他就得人头落地。
东胡国小王子双目紧闭,心道吾命休矣。
片刻后,想象中的剧痛并没传来,弯刀还稳稳地架在脖子上,而脖颈上血珠儿不再外渗,原来楚辞那一下只是恐吓,力道把握的很完美,只见血却不伤人,养个一两日伤痕就能消失。
逃过一劫的耶律肃见状却更加胆寒——宝刀在手却能如臂使指,这份控制力,即使是身为宝刀之主的自己都没有,这自称是猎户的少年,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耶律肃越发后悔自己找了这么个倒霉地儿打劫,他原本以为住的如此寒碜的人就算杀了也无人知晓,这才想制住这两个少年为自己所用并栖身一段时间,完事杀人灭口也能不留后患,哪料到运气如此不好,随便找个地儿就遇到个硬茬。
性命被对方掌控在手里,眼睛还疼的火烧火燎,耶律肃闭了闭眼睛:“冒犯了英雄是我眼瞎,英雄所求我并未带在身上,不若日后……”
“那就把命留下。小煊,拿锄头挖坑,这下园子里种菜不用另花功夫沤肥了。”楚辞依旧含笑,嘱咐的语气像是和钟离煊商讨午饭要吃什么一般。
“好嘞!”钟离煊倒腾着细胳膊细腿就把新买的锄头扛了过来。
耶律肃顿时慌了:“别,我带了虎符,给你,我这就给你!”察觉这人持刀的手平稳且手腕下压,生怕迟一秒当真做了这恶霸园子里的肥料,他赶忙出声道,“您别动手,我虎符就在腰带暗扣里!”
“腰里,知道了。”楚辞闻言眼中划过流光,他让钟离煊拿着刀制住耶律肃,动手解开耶律肃的腰带捏了一阵,拆开腰带后从腰带夹层取出一枚玉符,打量两眼,楚辞抬眼看耶律肃,“假的。”
耶律肃刚舒缓的神情瞬间变得更加惊恐。
“但虎符藏在腰里是真的。”楚辞笑眯眯的补充上一句,他直接扯开耶律肃的白袍,在皮肤上摸索起来。
手指划过腰腹,耶律肃霎时变得赤红,眼看楚辞毫不避讳的在他腰腹处下方拍打摸索,耶律肃浑身颤抖起来,不顾脖子上还驾着刀,扭动腰肢道:“住手!”
“看来果然是这里。”楚辞抬眼看耶律肃急的眼泪都渗出来了,越发确定了,他一寸寸按压过耶律肃明显但不夸张的腹肌,按到某处,耶律肃身体猛地一弹,东胡国的小王子浑身都染上薄红,眼睛更是沁出了泪水。
堂堂东胡战将,手持虎符能号令千军的东胡王,居然被一个少年制住摸索腰腹摸到起反应,杀伤力虽无,但侮辱性实在太强。
更可怕的是,对方很快就能找到他贴着皮肤藏起来的虎符。
耶律肃又羞又恨,情势比人强,他终是认命般哑着嗓子道:“不是那里……你住手,我自己取。”
楚辞也不大想碰男人的身、体,更诡异的是被摸的男人反应太夸张,楚辞嫌弃地收回手:“小煊,松开他,让他自己来。”
“喔。”钟离煊刚撤开刀,就见耶律肃抖着腿跪倒在了地上,男人通红着眼睛,像是饿狼一样瞪着楚辞,若是眼神能杀人,楚辞怕是已经被东胡小王子的眼神剁成了肉泥。
钟离煊歪头打量院子里的两个人。
英俊秀美的长发男人眼中含泪,衣衫半解,一脸的羞愤欲死,男人面前站着的高大少年抱臂俯视着他,表情鬼畜又冷漠,隐隐还带着些压抑的兴奋,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保准以为这个“自己来”有什么微妙的含义。
遭此羞辱的耶律肃咬紧牙关对着楚辞吐出一串东胡语,一边抬手在腰腹稍下的位置搓了搓,揭起一块紧紧贴住的人皮,从人皮下抠出一块黑色的玉符。
钟离煊对上这东胡人嗜血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他转头问楚辞:“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