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乌部贩粮行（2 / 2）

乌腾有点为难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符合蛮部的风俗，即使事后赫勒石虎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赌斗的东西自然要价值相当，最好是相同。他可以拿出银钱替代，反正在蛮地女人也不太值钱；但如果不是女人，那对方就有拒绝的理由了。

但是他也觉得理直气壮，生硬解释道：“我只能用银钱替代，我的女人不在这里。”话才出口，身后就是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十数骑乌部族人打扮的马队飞驰过来，领头的丽人一身红巾绿裳，人未至先听到银铃般清脆笑声。乌腾脸色一变，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他的女人、山主乌元的女儿乌云珠大老远从石堡来了。

敌人往往是你身边的熟人。乌云珠才跳下马，就有人告诉她乌腾正要和秦人赌斗女人。乌云珠的笑容凝固了，乌腾不停地和她解释着什么，一边连拍胸脯。

林午觉得好笑，低声问赫勒银珠：“来的是他女人？他在说什么？”银珠是听得懂乌部族语言的：“他说，他要为尊敬的贵女赢一对侍女。瘦弱的秦人肯定打不过他。”

风俗就是规矩。乌云珠可以表示不满，可也无法阻止两个男人赌斗自己的女人。她生气地看着林午，乌腾也恶狠狠地盯着林午：“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女人，乌部蒙山的贵女乌云珠。我要赌你的两个女人、还有你带的所有的粮食！”

林午大笑点头：“赌了！”两人击掌为誓。

沼泽边缘的土地还是十分潮湿的，乌部人打下深深的木桩，上面再搭起平台。两人既然要打斗，自然要离开平台，在沼泽土地上交手。

看见林午走下木台并没有带任何武器，乌腾觉得正中下怀，他的身体看起来明显比林午强壮。等林午站定，乌腾大吼一声，一顿足自平台飞身跃起，如鹰隼扑兔，双脚连蹬朝林午踢去。林午伸臂格挡，龙血浴身之后，他一身骨肉坚逾金石。乌腾狠踢数下，正如同踢到铁板，痛苦自知。倒是草地湿\软，外人看这一踢，林午虽然身形不动，自膝盖以下，却立刻陷入草地，气势更矮三分。木台上围观的乌部族人立刻欢声雷动。

乌腾已觉得不妙，索性抽出身上佩刀，发疯一样朝林午劈了过去。林午轻轻一跃，如闪电般退出两步，正好在刀锋外。他本来就目力惊人，等刀势劈下再无回转余地，这才旋身一记鞭腿抽在乌腾腰间。这一击势大力沉，乌腾顿时惨叫一声被踢飞一丈开外，腰椎已断，瘫在草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才两招，称得上乌部蒙山的第一勇士乌腾就败了。木台上围观的人们呆若木鸡，林午跃上木平，只微笑看着乌云珠。乌云珠流泪看着瘫在草地上的乌腾，却一脸惨白的制止了身边族人异动，冲着林午飞快地说了句什么。

赫勒银珠连忙翻译：“她说，异乡人，我现在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