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 110 章(2 / 2)
赵光义觉得他说得太在理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要是她心里有?他,会说自己不在乎李家姑娘么,会这样莫名其妙把自己推出来么?他赶紧追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法子?”
傅潜说有,高高皱起眉头说:“譬如姑娘们都爱看戏折子,对于上头的才子佳人之说颇为向往,属下闲来无事时曾翻过几页,那姑娘们爱的书生,个个都是才气斐然,出口成章,第一回先是以诗词为引,暗生好感,第二回就是外出避雨,共撑一把伞,第三回是眉目传情,牵手投怀,往后循循渐进,层层递增,便可水到渠成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赵光义都听愣了,末了追问人道:“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傅潜自然不会承认是他偷翻了妹妹的书房,沉着脸用一下午看完了几本戏折子,大义凛然道:“此事人人皆知,殿下从来不精于男女之事,所以并不放在心上罢了。”
原来如此....赵光义似乎被他引领进了一片新天地,他要得到她的心,光靠这层夫妻关系是没用的,姑娘家原就比男子更加喜怒无常,唯有让她心里有?他,才是长久之计。
不得不说,男人的想法有?时候更加百转千回,明明有近道他不走,非要愿意绕这一个大圈子。
但傅潜有?句话说得没错,白珠此时心里确实没有赵光义,甚至她觉得这人就是棒槌,再想想自己都那样娇眼柔波,把印了胭脂的碧玉斗递给?人了,他怎么能就倒进自己的杯盏中。
越想越没脸,多久了她都没这样拉下脸子做这样的事情,她自诩一向靠实力,不靠脸蛋,今儿个破天荒一回,人居然还不领情。
就像热血泼在了地上,冷结成了冰,以至于一直到后来离开东京府,启程往莫州去时,她就不愿意给人一个好脸子。
绿盈和?杏月看在眼里,私底下惴惴不安道:“咱们王妃和?王爷究竟怎么了?”
杏月说不知道啊,二?人将那天的事情从头盘完尾,最后认定这问题应该还是出在了李家姑娘身上。
要不然怎么解释不过喝了盏酒的功夫,王妃就把王爷给轰出来了呢。
每个人的心思和?想法都不一样,绿盈在那头宽慰着王妃,说:“您别气了,奴婢们都知道您的委屈,其实也没什么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还得向前看不是?”
白珠刹那间变了脸色,她们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难不成是赵光义把那天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恰时赵光义过来,说马车已经备好了,白珠看到他施施然的洒落模样,更是攒了一肚子气,冷眼扫了人一回,兀自叫人抬了箱笼,提裙上了马车。
坐在车上时,两侧街市的喧闹渐渐远去,白珠试图平复了一下心情。
其实也不为了什么,就为了那口气,她觉得跌面儿。
出了东京府,他们停靠在了第一站的驿馆中,白珠下马车时,赵光义就候在下头,朝她递来了一只手。
周遭可不止有他们的人,还有?大长公主的驸马高怀德,和?几个她不大能叫上名字的将军副将及官吏,白珠不可能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便搭在了他的手上下了马车。
高怀德最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最喜欢咋咋呼呼,他吆喝道:“瞧瞧,多恩爱的一对!”随即引来一片哄笑?声。
他们这一行几乎都是武将,武将本就没什么文化,都是随着赵家一同?打?下天下,还没过几年安生日子,也顾不得提高教育水平,所以很多军中的风气都带在身上。
赵光义怕她惊着了,冷着脸子呵斥住他们,将人安安生生送到了上房。
在王府中他们可以分开住,但是在外头可就不一样了,落脚的地方本就紧张,新婚小夫妻更是没有?分房的理儿,所以自成亲以来,二?人难得再次共处一室。
今儿个的赵光义一反常态,不看书也不在沙盘上演习,他做什么呢,倚着窗边读诗,还是那些酸掉牙的诗词。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白珠翻了个身,拿书遮住头。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
白珠终于忍不下去了,霍然起身,拿眼瞪着人。
赵光义也不是不通诗书,相反他重文轻武是后人举世皆知的,但这样‘寒不寒’‘苦不苦’的诗词,就连白珠听了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更别提是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读出来的了。
赵光义被她盯着有?点发毛,被迫终止了他的才气斐然,出口成章。
白珠问他,“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赵光义答:“无他,不过吟诗作赋尔。”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老赵为什么这么缺根筋,是有原因的,后面会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