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探监狱友(2 / 2)
虽然秦寿没有穿散职的官服,可他腰口上挂着大唐四品官以上的金鱼荷包袋,足以证明了一切,在大唐还没有那个吃饱撑着敢挂金鱼袋冒充官员,那可是很严重的抄家灭族欺君之罪,一人犯错全家遭遇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名府兵在秦寿硬塞新款纸币之下,愕然失神地说道:“啊?哦,哦,好,好的,大人你真是太见外了,大人驾临大理寺,是我们的福分,哪有见外之意?大人,这边请,请,老高,我带大人去探监,你在这里守着!”
实在拗不过秦寿热情之意,府兵吩咐着另外一名同伴,自己收起秦寿塞来的好处,带着秦寿朝大理寺的天牢走去,官员探监哪有不开路的道理?恐怕大理寺官员来了也点头让路,眼前这位魔星可是最近风头正热的人物。
旧地重游第三遍的秦寿有些感叹起来,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变的只是那扇天牢大门,现在变得更坚固起来,在府兵的亲自带领之下,秦寿沿着熟悉的路走向虬髯客的监牢,这次秦寿铁了心要收服这位江湖豪客。
出门在外没有强力保镖和跟班哪里行?虬髯客的武力值虽然没有童雪那么变态,可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加上满脸虬髯,要是在改头换面一下,绝对是质量上过关的强力保镖,两年多时间过去了,在怎么强的倔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吧?
进入监牢就有狱卒带路,秦寿跟着一名狱卒走向印象里的井字牢房,狱卒走到一间独立监房踢了踢牢门说道:“哎哎,250大块头,起来,起来,有人来看你来了,大人,你是要进去还是在外面说话?”
“打开牢门!”秦寿看了眼狱卒淡淡地回答,对于这些习惯了仗势欺人的狱卒,秦寿内心多少没有什么好感和脸色,有过两次坐牢经验的秦寿,早已看透了他们的本性,在狱卒献媚打开牢房门之后,秦寿走进牢房里看着久违的虬髯客。
此时的虬髯客满头乱发,活像乞丐似的满脸脏兮兮,长长指甲黑漆漆的,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此时变得浑浊不堪,手脚戴着铁链的他走起路来哗啦啦声大响,墙壁上勾画了一笔笔出牢的日期。
严重超支了出牢时期,吼也吼够了,闹也闹够了,打也打够了,此时的虬髯客早已麻木了,原本按照惯例他早应放出来的。也不知道程妖精最近打秋风公务繁忙还是咋回事,居然把当初偷马贼这事给忘了,没有程妖精的特批命令,那些狱卒们那里敢放他出来?
虬髯客有些纳闷地站起身。昏暗的牢房里看不清楚来人,等他靠近疑问地说道:“你是…哼~原来是你!狗官,怎么?你是来看张某的笑话吗?现在看到了吧?托你的福,张某在这里住的好睡的好…”
秦寿笑咪着眼看着落魄无比的虬髯客。不可置否地说道:“呵呵~真的,是这样的吗?看来我们的恩怨还是蛮深的,这位小哥,麻烦你去备一桌酒席。多的算是赏你,速去速回!本官要跟这位狱友好好聊聊!”
守在门外的狱卒听到秦寿的话先是一愕,可转手看到秦寿掏出一张李老大头像的大钞票之后。整个人笑开眉地点头哈腰去忙活张罗。开玩笑,秦寿此等豪气他不卖力才是怪事,他们身为狱卒一年到头图的还不是钱养家糊口?
秦寿对于虬髯客的语气态度丝毫不介意,伸手示意说道:“张兄,秦某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一手难以解开,这不,此次前来。一来是赔礼道歉,二来是探望,三来是解决咱们之间的误会,张兄请,赏个脸咱们边坐边吃边聊!”
“哼~”虬髯客对于秦寿的话没有多大的感触,不过有的免费吃喝和走动,虬髯客也不会客气什么,拖着哗啦啦响的铁链,走出狭小的牢房,虬髯客走出牢房门的时候,他隔壁的牢房一名青年人瞪大眼睛看了眼秦寿后,转眼又看向虬髯客。
秦寿刚转头的时候,马上发现这青年人,匆匆忙间秦寿只是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地方,继续走出牢房朝着狱卒平日休息的桌面,监牢里的囚犯们见到这情景全都站起来,嘴里大喊着烦人的冤枉之类的话。
狱卒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一眨眼间工夫就备好一座酒席,后面跟着两名跟班抬着丰盛的酒席走上前,一边走一边恶言恶语喝斥着安静,狱卒一开口吵闹冤枉声马上安静下来,看来这位狱卒经常修理这些人,导致囚犯都害怕这个家伙。
秦寿看了眼虬髯客身上的手镣脚镣,皱起眉头对一边刚放下酒席的狱卒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帮他打开手镣脚镣,放心,没事的,快点,他这样怎么吃喝不是?快快!”
秦寿这位大金主开口了,狱卒哪有不从的道理,反正天牢重地外面又有重兵把守,量虬髯客也不敢作乱逃跑,在说虬髯客又不是什么重犯,他的服刑期早已到了,只是某位不良国公爷忘记了这码事而已。
秦寿挥退狱卒之后,捧起酒杯敬着虬髯客说道:“张兄,这座酒席算是秦某的赔罪之礼,当初张兄所看到的,并非事实真相,秦某也知道一时间难以解释,可是,张兄可否给个机会,好好认识秦某为人?”
虬髯客一手阻挡着秦寿的敬酒,冷笑着脸看着秦寿,讥笑一声说道:“哦?是吗?别说的那么好听,狗官,别以为一座酒席可以把张某收买了,痛快点吧,说出你的目地,张某饿死不食嗟来之食!”
秦寿没有丝毫生气之意,放下手中的酒杯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张兄,秦某只是希望张兄你给个面子,秦某此番前来,适才早已说过了,特意前来赔礼道歉,当然最终的目地,还是想与张兄结交为朋…”
虬髯客原本浑浊不堪的双眼,忽然间爆射一阵精光,拍桌而起冷笑一声说道:“不可能,张某做事向来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心中有四大耻,耻于狗官勾结,耻于小人为伍,耻于欺压百姓,耻于狼奸狗呗,敢问大人,四大耻貌似你样样齐全?”
秦寿灰溜溜地一手摸着鼻子,在虬髯客目光俯视之下,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想不到秦某在张兄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秦某知道解释的越多就是狡辩,可张兄你转头想想看,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秦寿没有在意虬髯客的目光,镇定十足地举杯泯了一口酒,咂巴着嘴唇脑海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秦寿此番前来压根没有打算空手回去,不收了这虬髯客做保镖,秦寿始终感到有些遗憾。
“这个…”虬髯客经过秦寿这么事实争辩,还真哑口无言起来,他总不能说是道听途说吧?当初秦寿身为大唐城管府九品芝麻官,虽然恶名有点远播,可貌似秦寿并没有任何欺压行为,大部分都取决于那些无法无天的城管兵所为。
秦寿看到虬髯客迟疑无力反抗的表情,内心冷笑一声想到:‘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无力的道听途说?当初全是吴庸这个家伙出面的,幸好自己当时没有亲自出面,召发告示也用程妖精名义,老流氓啊老流氓,麻烦你背背黑锅了!’
秦寿看着虬髯客挣扎的脸色,开口示好着说道:“张兄,事实胜于雄辩,如若张兄是亲眼所见,秦某无话可说,要是道听途说,唉~秦某可是冤死了,张兄,秦某今日特意前来赔礼道歉,莫不成还不够诚心?”
“赔礼道歉?”虬髯客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寿,见到秦寿点点头的动作,虬髯客犹豫不决地伸出手,看着眼前丰盛的酒席,虬髯客咽着喉咙里的口水,伸出来脏兮兮的手无意识的揉动着,紧张眼前的筷子犹如远在天边那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