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战俘足球锦标赛(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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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九月二十六日,在阴云后面躲了好几天的太阳终于懒洋洋的露面了,不过阳光黯淡,没有多少热量,那病怏怏的面孔仿佛在暗示着欧洲人:今年的冬天将会非常、非常、非常难熬哟!
天气不怎么样,局势也不怎么样。【零↑九△小↓說△網】在西欧和中欧,每天都有几百列军列满载着兵员物资,从仓促修好的铁路驶过,开往东欧,各条公路上的车水马龙一刻不停的倾泄着,无数车辆运载着兵员和弹药开往前线,规模比军队要庞大十倍的难民团则利用他们能搞到的一切工具,带着自己好不容易从战火中抢出来的财产,带着难言的恐惧和绝望逃向西欧,各国边境线充斥着蝗虫过境般的难民潮,西欧各国对此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开枪扫射赶他们回去吧?现在可不是和平时期了哟!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从库存物资中拿出一部份来接济那些难民,极力把他们安抚好,以免生出事端。
但是不管怎么说,东欧停火终归是一件好事,哪怕只是暂时停火,哪怕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还可以多活几天。他们对于战俘足球锦标赛同样充满了兴趣,人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总要有一点精神寄托吧?他们从报纸,从电视,利用一切途径关注着这场赛事,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不少人心里还在暗暗祈祷:“但愿北约和华约能通过这场充满友谊的赛事化敌为友,就此停战!”
体育竞技总是比血肉横飞的战争美好一些。
不光是平民,连一些世界著名的球星也开始关注这场赛事了,比如说著名的荷兰三剑客就公开表示荷兰军队中擅长踢球的士兵并不多,在规模有限的荷兰军队里挑出一支勉强会踢球的球队去参加比赛是不公平的————有种让我们上场,保证把你们踢得屁滚尿流!阿根廷国家队主教练则对阿根廷无缘这场赛事感到遗憾,认为有实力强大的阿根廷队加盟,这场比赛肯定能增色不少的————至少让他们跟英国人狭路相逢肯定会迸出万丈光芒。巴西国家队的灵魂人物贝爷下了苦功分析了各支球队以往的战绩和风格之后,对各支球队的战斗力加加减减,一本正经对着媒体发表他的预测:“我认为捷克和英国获得冠军的可能性很大,这是欧洲最强大的两支球队,我很期待能看到他们在决赛中相遇,发生碰撞,那将是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哪怕只是业余的球队,也是震撼人心的······”
结果在尘埃落定后,这位老兄收到捷克和英国球迷代表寄来的两封信,信里写了什么不清楚,不过信封里面的滚出来的两枚子弹已经把他们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了。
“那你对这次赛事的首场比赛怎么看?华国和东瀛谁会赢?”记者还不满足。
于是乌鸦嘴继续着他甜蜜的诅咒:“这两支球队嘛······如果他们的水平都能达到国家队的水准的话,这场比赛将会很精彩。他们都有着东方人特有的坚韧和顽强,华国由于在各个战场节节胜利,士气高昂,而东瀛因为连连惨败,士气高不到哪里去,不过足球比赛是很科学的东西,并不是光靠士气就可以稳赢的,这需要更好的战术,更好的技术,以及一点运气······在分析了华国和东瀛以往的交战纪录后,我认为东瀛可能会以领先两球的成绩取胜,因为他们的技术更好,经验更加丰富······”
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后,第54集团军三十几名球员的面色很不好看,岂有此理,你这不是长倭猪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吗?柳维平却松了一口大气,赢定了,这回想不赢都有点难度了。足球比赛固然是很科学的东西,但是过了你这张乌鸦嘴,再科学的东西也变得不科学了!
上午九点,球场上的积水已经大致清理干净了,地面还是有点滑,不过几万名战俘和专门跑来观看比赛的苏军士兵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叫嚷着赶紧开赛!那没什么好说的,开赛!
只能容纳六万人的球场呼啦啦一下涌入了十几万人,一个座位变得千金难求,连屋梁上都坐满了人,好家伙,一眼望过去,满坑满谷的全是人啊,要命,真是要命!在万众期待中,东瀛队队员首先上场,这帮家伙身穿蓝色球衣,气势逼人,脸上分明写着“必胜”两个大字。他们肯定是看了体育新闻,不然不会这么自信的,连球王都看好我们,哪有不赢的道理?不过,如果他像柳维平那样知道贝爷的威力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淡定了。被拉过来充当啦啦队的东瀛战俘见球员这么自信,深受感染,挥舞着小旗子嘶声狂叫:“扛八袋!扛八袋!”吼得小脸通红,状若癫狂。
不得不说,这帮家伙还真是给点阳光他就灿烂。
第54集团军组成的猛虎队也上场了。他们并没有吼什么口号,只是带着嘲弄的笑容一个劲的活动手脚,把骨关节弄得啪啪响,这声音听得东瀛队员阵阵蛋疼,突然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可惜现在为时已晚,十几万人堵在这里,他们要是胆敢说出半个不字,不被打出屎来算他们拉得干净。
大赛组委会倒是很正规,从欧洲专门请过来的,有过筹备世界杯、欧洲杯等世界级足球大赛的经验。组委会先是放飞了一群像征和平的白鸽,表达出对和平的向往,然后宣布:“这场赛事是足球历史上的奇闻,在战俘营里举办这样的比赛,同样是战争史上的奇闻,它让我们在这个黑暗而血腥的年代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曙光······这场赛事将被永远的载入史册!不过,我们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举办这种球赛了!”白发苍苍的会长打量着那些穿着球衣的士兵,大声说:“孩子们,作为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老人,我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在和平的阳光下,在世界人民的欢呼和鲜花中踏上绿茵场,与对手争夺荣誉,而不是在布满弹孔的体育场里比赛······”
一名在二战中失去了一条腿的老兵穿着二战时代的、挂满勋章的军装,柱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球场。全场肃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伤痕累累的老兵身上,当他用拐杖撑着地面,吃力的开出第一球后,掌声排山倒海般响起。
比赛正式开始了。第54集团军和东瀛队二十多名球员在还带着雨水的球场上你来我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三分钟不到就踢得火药味十足,拽人啊绊人啊用肘部不动声色的往对方小腹招呼啊这类小动作不断,球场上可是哨声不断。当亲眼看到第54集团军的前锋张咏一把将挡在他前面的东瀛队员抱住在拧了一个圈再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时候,裁判果断吹了,跑过来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直哎哟,显然摔得不轻的东瀛队员,一咬牙掏出一张黄牌冲张咏晃了晃,意思是小子你当心点,再来这么一下你就可以下场去试试波尔塔瓦足球场的板凳的温度和厚度了!张咏不服气,叫:“凭啥给我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