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哟哟裸奔切克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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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甫长安唰的一下就把十六张牌给出完了,这就等于花语鹤一张牌都没有出,也就是说他在一把牌当中就输掉了50张,也就意味着这场赌局——
花大谷主……输?掉?了?!
南宫璃月微微眯了眯他那绯丽狭长的凤眼,对于这样的结局……有些诧异。
在如此一边倒的局面之下,皇甫长安不仅能够绝地逢生,竟然还能够凭借一把牌就来了个绝地大反击,将花语鹤一脚从云端踹进了地狱,这样的逆转……真的只是运气吗?
瞅了眼皇甫长安眉眼间促狭的笑意,南宫璃月忽然觉得有些脊背生凉。
对子一条龙这种手牌虽然不容易抓到,但并不代表一定抓不到,可毕竟因为概率太小……他不相信皇甫长安能有这样的狗shi运,而且还是在被逼到了眼前这般绝路的境况下。
然而,若说这是皇甫长安故意的安排,甚至从一开始,整个赌局都掌控在她的“运筹幄”之下,那皇甫长安的心计,未免也太可怕了。
就在南宫璃月琢磨着皇甫长安的这一手逆转之牌有几分是运气,有几分是刻意的时候,被狠狠地坑了一把的谷主大人也表示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次奥!他还在默默地计划着如何才能让皇甫长安输得体面一点,没想到栽了个大跟头的……反而是他自己?!
想他一介经天纬地之才,纵横九洲之雄,从来没有在赌桌上输过哪怕是一个铜板,就连被喻为全天下最难对付的鬼才师父,也从没能在他身上占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坑蒙拐骗走了全部的财产,最后一怒之下穿着一条仅剩的裤衩离谷出走……
他会输?!那绝对是天大的笑话!哪怕是男人都会怀孕,他也不可能会输!
所以,他坚决不相信,皇甫长安在那手卡牌上没有动过半分手脚!
闲散的目光在刹那间汇聚成一束凌厉的视线,在桌面上那一溜儿的纸牌上细细扫过,在扫到一半的时候,谷主大人……悲愤了!
“皇甫长安!你出老千!”
皇甫长安得瑟至极,笑得极度欠扁,一派“本宫就是出老千了怎么着,你能奈本宫如何”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你玩不过本宫,就血口喷人污蔑本宫出老千……呵呵,花谷主一贯的气度去哪儿了?输不起就不要玩,玩了,就不要赖账。有南宫世子在边上做证,花谷主这般没有担当,岂非叫人笑话?”
听她这么说,花语鹤就更笃定,这一切……全都是她事先设下的圈套。
尤其是她摆开来的那一手牌的牌面,有一个对六……而他原来手里头,握着四个六,可是现在再看他的手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本谷主的手牌,全部都被换了。”
皇甫长安还是笑,一如既往的春风得意,闻言自然是抵死不认:“你说换了就换了,凭什么?你的手牌只有你看过,谁能证明牌被换掉了?”
有史以来第一次,花语鹤朝别人,也就是南宫璃月……投去了救助的拳拳目光。
南宫璃月睨着一双纤魅的狐狸眼,脸上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表示他很同情谷主大人,并且也坚决相信谷主大人所说的都是实话。
但可惜,纵使皇甫长安真的动了手脚,他也没有证据证明。
若是花语鹤没那么自负,在皇甫长安开牌之前先看一下自己的手牌,或许多少还能有些转机,可是眼下尘埃落定,败局已成,谁也无力回天。
那厢,皇甫长安还在坑爷爷,捏着无良的调调呛着花语鹤,势要把曾经从花语鹤那儿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而且,卡牌一直都握在谷主你的手里,就算是被换掉了……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又能怨得了谁?花谷主以为呢?”
“呵……这么说来,前面几局太子殿下果真是故意输给本谷主,好叫本谷主放松警惕?”
激愤了片刻之后,花语鹤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贯的闲散,他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开了这样的赌局,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让他极度屈辱、极度不开森的是,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要是传了出去,谷主大人颜面何存?!
“是啊……”皇甫长安大言不惭,趾高气扬,作为阴谋得逞的一方,扬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冷艳高贵,“本宫从来不骗人,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你们还不信,就别说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泥煤啊!你那么说谁会信啊!
就好像你偷了人家的亵裤,然后还得意洋洋地跑到人家面前拍着人家的肩膀说,“嗨,兄弟,我偷了你的亵裤,你信不信?”
是个不吃药的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吗!
作为一向把别人玩弄于掌心的谷主大人,花语鹤这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被人玩弄……虽然很有些不爽,但多少有些新鲜。以往总觉得啊……自己高处不胜寒,人森啊……那个寂寞如雪,眼下真的败了,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只不过,纵然是死……也要死得瞑目!
“好,就当是本谷主技不如人,这一局算本谷主输了。那么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换掉本谷主的手牌的?”
闻言,皇甫长安眼角一提,伸出手来,十分傲娇地朝花语鹤勾了勾手指头。
“过来,既然认输了就要履行约定,先把拜师礼给行了。”
花语鹤生性闲散,并没有太大的架子,凡事都很看得开,也放得开,虽然很想把那个贱兮兮的太子爷给拍到墙上去,但到底忍了下来。
起身上前端了一杯茶,谷主大人不是那么情愿地将茶盏递到皇甫长安的面前,撇了撇嘴角,颇有些阴沟里翻船的哀戚。
“小安子师父……喝茶。”
皇甫长安本十分畅快,听了他那一句“小安子师父”,忍不住眼角微抽,去泥煤的小安子,劳资又不是太监!
不太乐意地接过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又道:“还有‘受徒儿一拜’呢?”
花语鹤的表现虽然不尽如人意,脾气却是极好的,即便被皇甫长安这般颐指气使,也没有生气,一拂衣摆,一下跪,端的是风流倜傥,高韬闲雅,并无任何卑亢之意,像是在拜大佛……皇甫长安很怀疑,他去山上拜财神的时候就是这么拜的!
“小安子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次奥!都说了不要叫小安子!再叫劳资就把你给阉了!
不过……能得风月谷谷主一拜,唤一声师父,这简直比吸了一车的鸦片还叫人飘飘欲仙啊,皇甫长安眉开眼笑,倾身去扶起他。
“乖徒儿,跟着为师有肉吃,为师不会亏待你的。”
花语鹤却跪着不愿起来,他的理由是——
“师父你的红包还没给……说起来,收了本谷主这般金贵的徒弟,百万两黄金的红包是少不了的吧?”
皇甫长安脸色一变,骂了句:“连师父的钱都坑,你还有没有人性?!”
花语鹤理所当然地勾了勾嘴角:“不坑白不坑,换成你……你坑不坑?”
皇甫长安的回答当然是——
“坑!”
花语鹤懒洋洋地抬起手,往皇甫长安面前一摊。
皇甫长安笑眯眯地往怀里来回摸了几下,然后拿出一条手工自制的丁字裤,往他的掌心轻轻一放。
花语鹤拿两根手指头捏着,拎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也没研究出什么门道来,不禁微蹙眉头,问向皇甫长安:“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啪”的打开折扇,继而掩在嘴边,邪肆一笑。
“这叫丁字裤,万金难求有没有!是为师特意准备起来给你裸奔用的。”
花语鹤继续蹙眉,表示不会用——
“怎么用?”
“咳……”对上花语鹤求学若渴的炙热眸光,皇甫长安的良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好徒儿你不要露出那么纯情的表情好不好,为师很有犯罪感啊!“就是穿在身上,用来遮挡住你的小伙伴,避免在你裸奔的时候……让它受惊了。”
“穿在身上?”花语鹤又拈起来看了两眼,觉得略有难度,还有……“什么叫‘我的小伙伴’?”
皇甫长安突然好想掐死自己……她本来是打算拿这个来看花语鹤窘相的,可是现在,看着花语鹤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觉得她自己更窘了有没有!花谷主您不是见多识广触类旁通吗?少特么给她装纯情啊!
“就是……男人有女人没有的那个……”
“呵,不就是胡子嘛,何必说得那么晦涩……”花语鹤摇摇头,鄙视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作势就要那丁字裤去套下巴。
皇甫长安略崩溃……这货明明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是故意这么误解的!
“胡子泥煤啊!本宫指的是你二弟!”
“二弟就二弟……大家都是男人,你脸红什么?”
花语鹤还是继续十分鄙视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尔后缓缓将视线往下挪,落到了她的胸口,总觉的得丫的胸肌过于发达,跟她的小身板不太协调。
皇甫长安被他盯得耳根一热,撇开脑袋站了起来。
“好了,愿赌服输!天色不早了,快给为师去裸奔,不然待会儿没人就不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