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跟市长去执行政治任务2(2 / 2)
不等夫人说话,江帆赶紧向雷总举举杯,说道:“雷总,您可别这样说,我到没什么,您可别吓着我们的丁秘书。”说着,扬起杯,就和雷总喝了一口。
雷总哈哈大笑,说道:“舞会马上开始,江市长和丁秘书要多跳几曲啊,对了,江市长,我怎么没见过当秘书啊?”
江帆说:“哦,她今年刚分来,一直在组织部工作,您当然看不到她了,最近才调到政府来,现在是高市长的秘书。”
“没想到高市长有这么漂亮的秘书。”
雷夫人丁一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道:“呵呵,你说道小丁都不好意思了!”
“哦,哈哈。”雷总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舞会开始了,里面的舞池传出了优美舒缓的舞曲声。
人们都放下手里的酒杯,纷纷挽起自己的舞伴儿,向舞池中走去。
第一对出场的当然是新娘和新娘,他们优美的舞姿博得众人一片掌声。
江帆看了看丁一说道:“想跳吗?”
“不想。感觉这里有些闷。”
“尽管这种酒会来去自由,但是一支舞不跳说不过去,我们跳一支就走?”江帆说道。
丁一点点头,很快又说道:“我不太熟练,怕跳不好。”
江帆说道:“又不是舞蹈大赛,参与一下就好了,你如果跳的比那对新人还好就喧宾夺主了。”
丁一笑了,心说还是市长宽容,总会在他那里得到最大限度的包容。
于是江帆拉着丁一的手,踩着舞步慢慢的起舞。这是一曲优美舒展的华尔兹。所有的人都在舞池的外围飘舞着,人们都把中间最中心的位置留给了那对夺目的新人。
丁一在学校的时候跳过舞,所以有些基础。可是当江帆昂首挺胸搂住丁一的后腰时,丁一扑哧的笑了。江帆正在端着架势,平视着前方,正在等节拍起舞的时候,看到丁一偷偷在笑,他立马泄了气,说道“你笑什么?”
丁一极力抿住嘴,说道:“呵呵,没笑什么?”
江帆知道她肯定是在笑自己过于一本正经,就不由分说,迈着舞步,和她滑入舞池。
丁一有些紧张,因为市长跳的太好了。潇洒的风度,绅士的表情,优美的舞姿,很难让人相信眼前的人是政府部门的市长。如果说丁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外,那么随着江帆恰到好处的带动,也使她逐渐进入了状态,无论是滑步还是旋转,都做的随心所欲,感觉自己轻盈的就要飘起来一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舞还可以这样跳,这样怀着美妙的心情在跳。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好像就是为了跳舞设计的,是那么飘逸,优美,打着旋儿,裹着风,带着梦幻般的魅力,在舞池中飞扬。当舞曲进入下一只比较平缓的乐曲中,江帆低头说道:“你跳的太好了。”说着,就将丁一用力揽向自己,紧紧的拥着他。
此时的丁一,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这本来就是一只比较浪漫温馨的曲子,舞池中的每一对都是紧紧相拥,有的女伴儿还将脸贴在男伴儿的胸前呢?她不敢贴的太近,这都闻见了市长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爽气息,不像科长的气息那么坚硬,但却有一种成熟的温馨。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就想起了科长,想起了彭长宜?如果此时是彭长宜,她肯定会像别的舞伴儿那样贴在他的胸前,但是眼前的是市长,她不敢。
“怎么样?”江帆感到了怀中的丁一有些异样,低声问道。
丁一仰起头,看着他青青的下巴摇摇头。
“累了吗?”
“有点。”
“跳完这只咱们就走。”
丁一点点头。
江帆看到那个莫潮岸一个劲的往他们这边看,心想可能这个莫先生还惦记着和丁一跳舞的事吧。他的嘴角往上一勾,就拥着丁一慢慢的向舞池外面滑去。丁一也感到了江帆偏离了方向,就极其配合的舞出去了。
两人又喝了一点酒水和饮料,来到存包处,领了他们的手包后,就离开了。
这时已是满天星斗。天空明澈清亮。地上流光溢彩。凉爽的晚风吹走了一天的燥热,江帆松开领带,说道:“丁一,想不到你的舞跳的不错啊?”
“是市长带的好。”
“呵呵,不需要这么拍我马屁吧?”
丁一笑笑,没说话。
在这异地如水的夜色中,能跟丁一散步在街头,这对于江帆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他不由的牵起了丁一的另一只手,还像是在酒会时那样,把她纤细的手腕夹在自己的臂弯中,觉得还不够,又松开她的手,揽过她的肩头。
丁一几乎都要依偎在江帆的怀中了,心莫名的跳了起来,稍稍挣开了一些,就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就让江帆感到了,他伏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
丁一心慌了一下,但她很快摇摇头,没有回答。
江帆停住脚步,轻轻的将丁一揽在了自己怀里,没太敢用力抱着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几乎使他迷醉。这是一种去除了所有杂质的清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新,令他联想到暴雨过后处晴的芳草地,还有幽谷中的清泉,是在俗世中无法找到的一种清香的感觉,使他有了一种瞬间的眩晕,他禁不住低头想去做点什么......
丁一挣扎了一下,说道:“市长,您喝多了。”
江帆紧紧闭着眼睛,说道:“知道。”
“那就松开吧?”
“知道。”
丁一笑了,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松开自己,就说道:“市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知道。”
“呵呵,我没问你知道什么?”
“哦,什么问题?”江帆说道。
“您……为什么跟我叫小鹿?”
“天哪!”江帆在心里哀鸣了一声,一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一个对夕阳都有着美好感知的人,而且又出身书香门第,怎么对小鹿就不解哪?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发出的暧昧信号,人家根本就不懂,她不是不懂,是根本没往那个方面想,等于对牛弹琴!他的心里有一丝的悲凉,这种悲凉就表现在了眼睛里。他板过丁一,使她和自己面对面的站着,深深的看着她说道:“小鹿,小鹿……就是……就是……”江帆语塞了,他实在跟丁一说不出小鹿的本来寓意,丁一太纯洁了,纯洁的一尘不染,纯洁的对自己没有一丝杂念。就说道:“你蹦蹦跳跳的时候像一只小鹿,我女儿在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她。”是啊,他的确是说过女儿像小鹿,女儿的确是蹦蹦跳跳的像小鹿,但是丁一的小鹿肯定不是这个层面上的小鹿。
市长果然是这个意思,丁一沮丧的说道。“看来我表现的的确不够稳重,以后我要注意了。”
江帆闭上眼睛,脑袋往上仰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走着,不在管身后的丁一。
丁一撩着裙角,穿着高跟鞋费力的跟在身后。走了一段后,她叫住了市长,“市长,慢点。”
丁一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
江帆回过头,不由的往回走了几步,拉过丁一的小手,说道:“走不动了?”
“又累又饿。”
丁一这么一说,江帆也觉得有些饿了。因为像这样的酒会,大部分都是酒水和饮料,只会预备少量的糕点和烤制好的肠以及三明治什么的。他们俩个都没去吃东西。
“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在酒会上保持礼仪和风度,就要对抗人体本能的需要,呵呵。”她还有心思自嘲。
江帆笑了,说道:“好,咱们去吃东西,省得给你留下饥饿的深刻的印象。”
“大排档。”
“那可不行,就你这身打扮?我还是请你去吃西餐吧。”
他们让出租车载到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紧挨着西餐厅的是一家咖啡厅,刚下了车,丁一下意识的拉了一下江帆的衣服。江帆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王家栋和一位留着短发身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女士进了西餐厅旁边的咖啡厅,上台阶的时候,那个女士还伸出手,挎住了王家栋的手臂,直到进门也没再松开。
“警花!”丁一不由的脱口而出。
江帆一愣,想了想说道:“你确定她就是警花?”
“是的,今天下午参观的时候,没看海关,光顾看她了,可漂亮了!”
江帆明白她说的只是后面是什么,就说道:“看来我们要换一家了。”
“嗯。”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在拐口处有一条街,街口处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小吃一条街。”丁一说道:“我就想吃深圳的小吃。”
江帆上下看了她一眼,说道:“也行,反正谁也不认识我们。”说着,就跟丁一向街口拐去。刚往里走了几步,江帆就看见一家小吃店的里面,坐着一对熟悉的身影,他拉了丁一,又走了回来。
丁一就在转身的时候,也看到了屋里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刚要喊出来,就被江帆捂住了嘴。
这个小吃摊屋里也是人,屋外的走道上也摆了几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樊文良和高铁燕。丁一看见高铁燕边张开大嘴吃着一串什么东西,边高兴的说着什么,樊文良没有吃,只是喝着什么,像是啤酒。
走出这条街,他们继续往前走,丁一扑哧一声乐出声。
江帆说道:“笑什么?”
“呵呵,今晚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我看咱们还是改变方向,说不定再走几步又看见彭长宜了。”江帆说道。听江帆提起彭长宜,丁一就不说话了,江帆又说道:“不过考察团里再也没有女人了,女人都被别人约出来了。”
丁一笑笑,没有说话。
他们来到对面街上的一家港式茶餐厅,丁一点了一份台湾珍珠奶茶和一份烤鱼蛋。江帆要了一份肠粉和一份潮州小笼包。吃着吃着丁一说道:“今天晚上是警花单位做东请客的,他们怎么都出来吃了?”
江帆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也去参加酒会了吗?为什么也坐在这儿吃东西?”
丁一想了想,忽然又说道:“市长,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
“雷夫人来的时候,她的包是瘪的,等他先生发表祝酒词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包鼓起来了,而且是鼓鼓的。”
“哈哈。”江帆不由笑出声,说道:“你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啊?”
丁一也笑了。
他们出来后,丁一摸着肚子说道:“呵呵,终于我的肚子也鼓起来了。”
江帆瞪大了眼睛,没敢看她的肚子,就说道:“女孩子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丁一听后,也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我发现咱们机关就是比学校复杂多了,很多无心的话都能说出许多门道。”
“那当然了,机关机关,就是机关多。诶,对了,我听说你对眼下的岗位不太满意,是这样吗?”
“是听科长说的吧?我不是对工作岗位不满意,是对自己不满意,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想过换换吗?”
丁一知道,凭她和科长以及市长的关系,可能换个岗位不会太难,但是,如果给高市长当不好秘书,在机关就不会有什么好的岗位了,就凭高铁燕,她是不会让你在机关呆的舒心的。这一点从她跟樊书记要丁一时就被丁一注意到了,科长手部长都阻止不了,何况别人乎?除非出了机关。这个问题她最近想过,她想跟彭长宜说过,但是彭长宜总是批评她,说她做的这不够那不够的,她就认为可能真的是自己不够,所以说道:“是我做的不好,不是工作不好,也许适应了就好了。”
江帆没再说话,他很喜欢丁一这种性格,善解人意不说,什么事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总认为自己不够好。其实江帆早就觉得丁一跟高铁燕不合适,甚至丁一在机关就不合适,机关不适合她,从政更不适合她。他停住脚步,站在丁一的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说道:“丁一,我能要求你做件事吗?”
丁一不知道市长要说什么,就点点头。
“以后工作上遇到麻烦,如果你不见外的话,想着找我。”
丁一很感动,她拉过市长的右手,使劲握了一下,说道:“谢谢您,市长。”
江帆也很冲动,他恨不得再次把她抱进怀里,但是他压抑住了自己的**,他知道这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他不想吓着她,吓跑了她,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这个女孩的将来他江帆要定了。所以,他要认真跟丁一相处,认真的发展跟她的关系。想到这里,他就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内疚,他说道:“丁一,你真是个好女孩,刚才,对不起了。”
丁一高兴的拍了一下巴掌,说道:“哈哈,幸亏我刚才比较老练,没有陶醉到找不着北的地步,不然你这么一说,我该会有多么的尴尬。”
“哈哈哈。”江帆控制不住的大笑,惹得旁人都对他们侧目。笑毕,他说道:“这个笑话可不能跟别人讲,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吗?”
丁一点点头。
进了宾馆大门,他们到前台拿了出租车师傅送回了衣物,江帆小声跟她说:“我们去那边的电梯。”
丁一知道市长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自己来了深圳,就点点头,他们没有用大厅的电梯,而是去了最里头的小电梯。很快,丁一房间的楼层到了,她说了声:“市长,谢谢你,让我在深圳经历了这么一个难忘的夜晚。”
江帆也说道:“谢谢你,小鹿。”
丁一听他又在叫自己小鹿,就冲他粲然一笑,走出楼梯。那一刻,江帆真想拉住她,直接上自己的房间,可那只是内心冲动的想想,是万万做不得的。第一,他是绝不会这么对待这个女孩子的,也绝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要知道,头上的紧箍咒还在。他有时就会想到周林,他当初凭什么就那么敢说敢做,硬生生的把宾馆服务员的肚子搞大?而眼下对江帆来说,仕途安全是他要考虑的第一因素,只有仕途安全了,他才有机会去追求别的,否则一切都会变得虚无,即便对他一见钟情的丁一,也只能叫声“小鹿”,在异地他乡轻描淡写的抱一抱她,他认为今天的举动就已经很放肆了,回去是绝对不敢的。
回到房间后,他给孟客打了电话,因为孟客呼他最后一遍是在办公室。很快孟客就接通了。
孟客到很像那么回事,自己出来两个晚上,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向他通报一些家里的情况。他说张市长今天又开会了,是城市建设会议,也没什么特别的主题,就是强调了一下城市管网建设问题和旧城改造的问题。江帆不记得他头走的时候安排了这个会,那还是很早以前议论的话题。江帆来深圳只有孟客知道,他如实跟孟客说了是雷总嫁女的事,并且让他看了请柬。他之所以把理由摆足,完全是做给孟客后面那个人看的。上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就说道:“跟文良书记配合的不错,好好干。”当时他就觉得这话不是完全褒奖,总是有些意味。樊文良头去深圳的时候,就跟他说,如果有时间就在深圳见一面,如果没时间就算了。他意识到可能会是人事调整的事,他是必须要见的,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个私心到不是他要提拨什么人,而是要动什么人。目前的江帆,不想亲自提拔谁,但是想要什么人挪动一下的心思始终都有,这个人就是苏乾。
苏乾就如同张怀的一只臂膀,在许多问题上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后,尽管苏乾走程序一般的到他的办公室道歉,江帆心里的阴影始终抹不掉。可能一次汇报会不算什么,但是假如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呢,甚至是其他别的什么?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容忍对手这般无礼。他也在等待机会。
他知道张怀做的是什么梦,他想让自己变成第二个周林,好取而代之。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一厢情愿的为自己着想,一旦对某个位置盯的时间长了,就认为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得不到的时候就会心生妒忌,有的时候还会跟饿极了的野兽一样,不计后果,先把你拉下来再说,把你拉下来了他才有机会。莎士比亚说过:这个世界就是有几个无名之辈演出的名剧,很多时候,刚刚出场的新手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壮举来。所以,适时的对这些人进行一下警告也是必须的,否则真把老虎当成病猫了。
他跟孟客说老雷太热情了,今天被他的那帮人灌惨了,还故意装出大舌头的样子。孟客说那就早点休息吧,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他脱下今天这身衣服,换上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立刻,跟丁一逛商场时许多美好的记忆就涌上心头。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不会再对女人产生感情,他有个同学在中组部工作,名字叫薛阳,薛阳就跟他说过,男人一旦成熟,就不会相信爱情这东西了。薛阳的情况跟自己一样,也是妻子出轨后离婚了,所不同的是,薛阳的妻子嫁给了外国人,而且主动提出跟薛阳离婚,可是他的妻子袁小姶却死活不离。
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再相信爱情,但是看到丁一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如果他还是那个挂职副市长,还是那个三界之外的人,他可能会不计后果的处理好个人问题,毫无疑问会对丁一发动攻势,但现在显然不行。那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事业和家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他的两条腿,缺一不可,聪明的官员,永远要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家庭。当时他对这句话回味了很长时间。翟书记知道自己的一些情况,他跟他汇报过,但是他当时说那是他的私事,只要自己处理好别影响工作就行了。所以说,人都是有弱点的,都有无法拒绝的诱惑,所不同的是,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好权,他好什么?他始终认为,在权力场中,藏器待时远比高调索取更有机会,更加稳妥,但是,现在的人基本上没有那样的耐心了,他要做的就是克制自己的**,克制自己对这些东西的需要,等到自己的政治羽毛渐渐**。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要她的现在;爱一个人,要她的未来。江帆想要丁一的未来,尽管这个目标很遥远,甚至变数很大,但是他仍然想要,而且可能会是长期的目标。
他把今天的新衣服折叠好,装进原来的包装袋中,可能回到亢州后,他没有穿这衣服的机会和场合,也可能这套衣服他只穿这一次,但是留给他的回忆将是永久的。
深圳之行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他明天凌晨就要赶赴机场。第一天晚上和樊文良王家栋会晤他很满意,他对去掉头上这个代字充满信心,因为他知道樊王联盟目前并不排挤他,而且还比较需要他,他早就看出樊、王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这两个人绝对是这级官员中的高手。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传来了敲门声,知道他房间号的只有曹南、彭长宜还有丁一,多半是曹南,因为彭长宜和丁一不会轻易到他的房间,毕竟他来深圳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必要声张。
他打开房门,果然是曹南。
曹南说道:“江市长,您都准备好了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就一个提包。”
“用我帮您做点什么?”
“不需要。”
曹南跟江帆汇报了这几天的行程,非常仔细,他说就是第一天参观城市建筑时樊书记和王部长去了,以后就没跟着考察团行动过。另外他说深圳办事处的人说,好像省委的秦书记来深圳了,但是没住京州宾馆。
江帆点点头,他不能对曹南汇报的事表现出兴趣,那样就给他造成一些错觉,也不能不敢兴趣,那样的话以后这样的汇报就会少了,于是就说道:“照顾好樊书记的饮食和日常生活。他的家属是搞医的,对饮食要求比较高,这点来时我就跟你说了。另外也要照顾好考察团的每一个同志,尤其是两位**志。在注意饮食安全的同时还要注意旅途安全,把困难想足,把工作做细。凡事多请示,樊书记不方便的时候向王部长请示,这是个辛苦差事,再坚持两三天,争取把人全部安全的带回去。你的责任大啊!”
曹南很感动,这是市长有史以来跟自己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从上次事件后,不但没有跟市长远离,反而感觉和他的心贴的更近了。他始终认为,尽管市长平时给人的印象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又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某种距离。他始终认为江帆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只不过他是个善于藏器善于韬光养晦的人,他会是一个有为的领导,这一点不需怀疑,从平时的讲话中,从平时的交往中,甚至从平时的喝酒中,都能让他感到这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市长。他知道,他在暗中观察着市长,市长也在暗中观察着他,尽管他是办公室的副主任,但是他感到市长从内心里并没有孤立他,他相信市长是个明白人,会看清苏乾和张怀的居心。他没有在市长面前说过这两人的任何坏话,因为祖宗早就说过“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可不想让市长认为他是个多是多非的人,况且,他知道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市长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不是一个糊涂的市长,周林没法跟他比,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也坚信市长早晚会信任自己的,他在等着这一天,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是那种幼稚的急于求成的新手,受排挤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忍受。
本来这次苏乾应该来,是江帆临时找了个借口,交给了苏乾一件事,所以就让曹南来了,临来时江帆让曹南自己挑选一名得力助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一定要照顾好樊书记和王部长的生活,做好每一个人的服务工作。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的多么明白,曹南就明白了市长在给他制造机会,制造表现的机会,所以别人都对深圳的景色迷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服务。”
尽管市长这几句话说的比较冠冕堂皇,让你挑不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能够体会出微妙的东西,那就是默契。他知道市长的处境,也知道市长的苦心,但是必要的态度还是要表达的,于是他说道:“请市长放心,曹南保证不会给您丢脸。”其实,他比市长要大许多,只是这种尊敬不只是来自于江帆的职务,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敬重。
江帆走了过来,说道:“我清楚,什么都清楚,还是那句话,好好干。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南从他的话中感到了一种力量和一种抱负,还有一种信任。这就足够了,他曹南无须再奢求什么了,就目前这种现状,市长不可能跟他说更多的话,军人出身的他,骨子里本来就流淌着一股热血,这股热血的名字就叫报效!
江帆故意问道:“樊书记在屋吗?”
“不在,我看见他和高市长出去了。部长也不在,吃完晚饭后他就没回来。”曹南说道。
江帆点点头,本来这些都是他无意看见的。就说道:“樊书记回来后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如果有事在叫我。”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上来送您。”
“不搞那么大的动静。”江帆说道。
曹南很有感触江帆的务实,即便是副市长张怀也不这么好伺候,不管什么事,那谱都要摆的很大、很足,有的时候甚至夸张,这就是差距。
尽管江帆不让曹南送,但是天刚刚亮,曹南就上来敲门了,江帆刚好起床,过了一会,彭长宜也上来了。
江帆说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正说着,房间的电话响了,曹南拿了起来,说了声“是”,就跟江帆说道:“市长,是樊书记。”
昨天晚上,樊文良回来后跟高铁燕王家栋和彭长宜打扑克,曹南几次进来都没有机会跟书记说江帆走的事。很晚了,樊书记才说:“你去睡吧,有赵秘书在这儿就行了,今天我们要让高市长过足牌瘾。”他们打到了12点,高铁燕才说“歇了歇了,跟高手玩牌感觉就是不一样,过瘾。”她和樊文良赢了,王家栋和彭长宜输了,输得很惨。
等其余的人都回去了就剩下了赵秘书和曹南了,樊文良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嗯,江市长老早就回来了,他明天一早就去机场,让我问问您有事吗?”
樊文良一看表,说道:“他肯定睡了,这样吧,你明天送他到机场。我有事再跟他电话联系。”
曹南就没上来打扰江帆。
此时,樊文良在电话说道:“昨晚太晚了,曹主任和我说了,没什么事,回去后工作上的事多费心,有事的话我们随时电话沟通。”
江帆说道:“嗯,明白,您也要注意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挂了电话后,江帆说道:“我真的不用送,我出差的经验比你们还多。”
“那是,你以前还总往国外跑呢?”彭长宜说“既然我们醒了,也好看看深圳早晨的样子。”
江帆没再说话,而且快速洗漱完毕后,就在曹南和彭长宜的陪同下走出了宾馆大门。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希望能看到昨晚那个熟悉的身影,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对江帆的回头,可能只有彭长宜能臆断出其意吧。
本来江帆想在路上问问彭长宜知不知道秦书记的事,但是他打住了,一是有曹南在不方便问,二是如果彭长宜知道什么的话,他想说,早晚都会和自己说,如果彭长宜不知道或者不想说问了也没用,反而会让他对自己有看法。好朋友相处也是要讲究艺术的,另外,即便他们真的和秦书记接触了,估计也不会妨碍到他江帆什么,即便妨碍到他什么了,他相信彭长宜也会善意的提醒他的,这一点他深信无疑。
头上飞机的时候,江帆接到丁一的传呼:祝市长旅途愉快!丁一。
在深圳的最后两天,考察团没再安排其他内容,大家自由活动。高铁燕就盼着这一天,这两天她进行了疯狂大购物。白天,丁一都是负责参谋兼跟包拎东西,根本没有时间去买自己的东西,只能白天看好了,利用晚上的时间出来买。
那个时候,深圳相对于内地来说商品丰富,价格便宜,尤其是服装款式花样繁多。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半天了,高铁燕买的东西都快堆成山了,光是鞋她就买了五六双,她实在买不动了,才跟丁一说:“下午你去转转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丁一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说这句话了。别人早就买好了回家的东西,最后这个半天几乎没人上街了而且天气还热。丁一想了想就敲了彭长宜的房间,彭长宜没在。她就回屋呼了彭长宜,彭长宜没有回,她走出了房间,看见曹南从樊书记房间里出来,就说道:“曹主任上街吗?”
曹主任说:“还去购物啊,你们买的不少了。”
“我想再去逛逛。”
曹南想起了江帆的嘱咐,就说道:“小丁,我现在走不开,你最好找个人跟你一起去,千万别走远。”
丁一想了想就点点头,她回屋拿了包后就走出房间,自己逛也不错,可以专心一些。她跟高市长逛的时候,也买了不少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有名份的,但是有三个人的礼物她还没有买,这三个人的礼物是必须要买的,而且她也已经看好了。
径直来到了商场松下电器专卖区,她看中了这里一款电动剃须刀,这个剃须刀很精致小巧,比一盒烟的体积还要小很多薄很多,放在男式衬衣里非常方便,这是送给科长的。她又来到了男装柜台,她早就看中了这里摆放在礼盒中的几款袖扣,非常精致。她选中了一款长方形、金色和银色相间而且中间镶着一颗钻石的袖扣,既有贵金属般的质感,又有一种内敛的奢华,这款礼盒里,还有一个相同质地和款式的领带夹,无论是袖扣还是领带夹,都非常符合市长的气质和身材。
说真的,她最费心思的就是给市长挑选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首先不能太俗,俗的东西不能送给市长,也不能太廉价,太廉价了说不过去,因为他送自己的东西价格不菲,尽管她没有那么多钱送他贵重礼物,起码也要做到出奇制胜。给市长选完礼物后,她没有离开,而是又选了另一款袖扣和领带夹,这款袖扣同样是长方形,黑白相间,棱角分明,非常适合陆原哥哥的气质,陆原哥哥可能现在用不着,但是将来能用到,她端详着这款袖扣,怎么想怎么觉得就跟给陆原哥哥特地定做的一样,便又要了这个款袖扣和领带夹。
(岁月如风:书评区没有改版,是因为最近总有长评不显,就弄了一个不显评的专栏,我正在整理亲们的留言,以后书评区分栏显示,还望大家多多支持。下周上班,网站技术部门会对我的账号进行技术测试,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书评区跟亲们面对面的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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