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莫须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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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在百越之地的妖怪为数众多,其中不乏承继了上古妖族恩泽的遗族,对上林旭这样势力雄厚的棘手敌人,它们首先想到的对策也不是挽起袖子开打,而是如何占住道理,压服对方作出让步。前来面见林旭的这名使者是出身于妖族世家,只不过它的门第不及九尾狐青丘氏和涂山氏那么显赫罢了。
这时,这位白面书生模样的来使冲着林旭淡然一笑,而后彬彬有礼地说道:
“呵呵,敢问林天王,您的证据……”
听了这话,林旭立马毫不犹豫地说道:
“莫须有!”
林旭这话意思很简单,不需要有,我认定你该死就对了。闻声,这位使者的面色立时变得很难,忍不住反唇相讥说道:
“林天王,莫须有,何以服天下?”
心意已决的林旭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下去,他直接了当地一摆手,旁边几名的手下心领神会,一拥而上把这位和平使者拖到一边喝茶凉快去了。
紧接着,林旭施展千里传音的神通,高声呼喝道:
“霍山君,速速出来受死,莫要牵连无辜。”
盘踞山中的霍山君向来输人不输阵,它即刻传音反唇相讥,说道:
“林旭,你这欺世盗名的伪善之徒,安敢欺我?待某将你这伪君子的真面目戳穿。”
再多口水也是喷不死对手的,互相叫骂了一阵,林旭转头叮嘱手下说道:
“即刻传令下去,分兵将方圆五百里围住,没有孤的手令,一只蚂蚁都不许放过。”
老资格的张昕历经多次实战考验,做事兢兢业业从来没让林旭失望过,俨然是山神庙中最受倚重的武官。这时,张昕主动出列说道:
“是,末将得令,定不负大老爷所托重任。”
态度嚣张到如斯程度,公然叫嚣秦相公的三字真言,林旭到了眼下这当口已是不顾脸皮了,他一心一意要致霍山君于死地。
人类的语言文字皆可造假,而且花样翻新,不过神祇的神力属性丝毫掺假不得。在神力中夹杂有神明们神职所附加的属性,这就好比人类的指纹和声纹。当然,神力的成份要比这些东西复杂得多也更难仿造出来。假如以林旭为例,在他的神职中就包括了霍山、守护、驱邪等等诸多要素,仔细分析神力输出中留存的痕迹。就像不同物质在检测仪中显示出差异颇大的光谱线一样,任意的两个神祇,祂们神力都不可能呈现完全相同的印痕。
前不久,那场无果而终的咸阳宫决战,霍山君吓唬住林旭的十二金人残骸,事后被他认真检验,果然找到了陌生神祇留存的神力印痕。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林旭意识到这种神力是来自素未谋面的某个神祇,考虑到印痕中一些引人瞩目的黑暗、狂暴、杀戮等特异属性,他甚至敢于断言,赝品十二金人是出自于克苏鲁神系的某个神祇之手。于是,思考怎样善后解决霍山君的问题就此扭转了性质。倘若没有这一档子与外敌勾结的嫌疑,瞧在巴蛇孟蜀的面子上,林旭故作大方高抬贵手放霍山君一马也未尝不可。
这个变故一出,林旭不敢再留着这个隐患在自家背后,天晓得霍山君到底与域外神魔纠缠得有多深。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身处如此高压的恶劣环境之中,林旭抱定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常凯申宗旨,在他来霍山君这一害是非除不可。
诚然,霍山君罪无可恕,自有取死之道。在这绵延千里的百越群山,不仅生活着飞禽走兽千万生灵,而且还涉及大批无关妖族的生死存亡。不管林旭的胆子有多肥,他也不敢担下如此之大的一桩因果。须知,那是足以令一位神祇胆寒的严重后果,不能随意拿来说笑。正因如此,山神庙的阴兵们展开行动的第一步,不是去攻打霍山君的巢穴,而是着手遣散无关人等,把那些无辜生灵迁出这片即将被鲜血和战火浸染的土地。
随着林旭的罗按部就班地逐渐收紧,战场气氛变得愈发阴寒肃杀,山中的很多先觉者也察觉到了风色不善。
追随虎妖霍山君多年,熊妖贾丹的眼神不怎么样,危险嗅觉却异常灵敏,此时在弥漫着重重杀气的空气中,它已然嗅出了刀兵水火迫近的死亡气息。
这时候,贾丹壮起胆子来到霍山君身侧,低声说道:
“老大,咱们是不是先避敌锋芒?”
闻声,霍山君虎着脸,先是斜眼瞧了瞧贾丹,然后冷笑说道:
“怎么,你怕了不成?”
动作扭扭捏捏的贾丹闻声讪笑起来,说道:
“哪能?俺只是觉得……嘿嘿嘿嘿。”
不屑理会贾丹的拙劣表演,霍山君瞥了它一眼便收回目光,神色镇定地说道:
“哼,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本座自有度难良方,尔等稍安勿躁,且霍某手段如何。”
在心中未敢深信霍山君的一番说辞,贾丹作为小弟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它知道在面子上不能让霍山君下不来台,当即点头哈腰满口应承下来,连声说道:
“啊!呵呵呵呵,您心里有数便好,我等衷心拥护盟主。”
前脚离开了霍山君,在七扭八歪的洞府中转了一圈,确定身后无人盯梢。随即,熊妖贾丹那庞大如一面墙的身躯陡然加速,动作轻盈快捷好似猿猱,连续几个闪身来到了虎妖霍山君的多年死党兼首席智囊,狈妖贝大夫的住处。发出接头暗号后,贾丹小心翼翼地回身封好洞口,快步来到了内洞。
急不可耐地将所探知的状况向贝大夫陈述一遍,贾丹情绪激动地说道:
“贝大夫,你说山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哇?居然连你我都一块瞒着,我它这回好像是鬼迷心窍啊!”
在厚重冰冷的石床上,贝大夫保持着盘膝打坐姿态,此时它睁开了双眼,口中讲的话却半点也不见平和,似是略带几分愤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