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一)(2 / 2)
他清楚地记得某一日过午回去时,她刚刚出浴,秀发半湿着,落得到膝盖处……他那是还想着,她的头发竟长长了那么多了,仿佛他头一回打开她的发髻,那铺在身下的仿佛一匹华缎般的丝丝缕缕的发,不过是弹指之间……
静漪顶着一头的泡沫,看着偶尔落到浴盆里的泡沫,仿佛是大朵大朵飘落的雪花似的,落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了无踪迹。
她忽然伤感起来。
她扯住陶骧的手臂,拉到面前来,低了头狠狠地咬了上去……他手臂上也沾了洗头膏生出的泡沫,且泡沫有种奇异的香味,在口中就苦涩而怪异。
她半点都不在乎,狠狠地咬着他。
的确是想咬到他皮开肉绽的……可是下了口,怎么狠,都用不上力气。真像只幼兽似的,像咬,可是没有尖牙利齿……可她还是很用力地咬着。
他小臂果然精瘦,温热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清晰极了,在她口舌之间打着滑儿,灵蛇般的会扭动……
陶骧被她的举动弄的微笑。疼虽是疼的,可是并不及这疼带来的柔情蜜意更剧烈。待她换气的工夫,他低了头,
亲她一下,说:“乖乖的,让我好好儿给你洗一次头。”
“不要。”静漪眼中迸出泪来。她推开陶骧,“不用你给我洗……”
陶骧停了手,静漪却也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着面前的陶骧——这个高大的英俊的智慧的西北狼一样的男人,她的丈夫……她低了头,泡沫破裂,化成水流下来,流进眼角,她泪涌的更快……陶骧亲在她眼皮上。
唇上沾了她的泪,咸咸的。也有古怪而又苦涩的味道。
陶骧抽了毛巾给静漪擦着眼睛,低声道:“这可是在你外祖家里,明儿你肿着眼出去,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谁要你说清了。”静漪一时哭,一时又想笑,头上还顶着泡沫,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陶骧禁不住叹气。
静漪这才乖乖地低了头,陶骧拿了水壶,提起来倾倒出来,给静漪冲刷着头发上的泡沫。一遍,又一遍。直到冲洗的水变的清澈透明。
他拿了毛巾给静漪擦着头发。
他手劲儿很轻,头发擦的也仔细极了。静漪的发丝在他的呵护下,渐渐变的干松起来。
“冷不冷?”静漪问。毛巾摩擦着她的腮边耳廓,热乎乎的……暗室里渐渐热度降些,她小腿裸着,有一丝丝的凉意。于是她靠近他,光着脚踩在他脚背上,手指挑着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挑开缝隙,便钻了进去……他的小腹平坦结实,腰则劲瘦有力。她的手指爬格子似的,在他小腹处一下下爬的欢快……她看着他眉轻轻一抬,微笑着撤出手来。“不冷?”
陶骧换了条干毛巾,仍不紧不慢地给她擦着头发。
静漪的手也只老实了片刻而已,又开始从上而下,一颗颗解着他衬衫的钮扣……她的手指不时蹭到他的胸口。隔了棉背心,仍像小猫爪似的,挠的人皮肤一阵酥麻微痛……衬衫扣子解的只剩下了一颗,却怎么都解不开了。就像是千山万水跋涉到最后一程,却被一道浅浅的溪水阻隔了似的,明明该是很简单的……
陶骧看着她,鼻尖儿凝了小米粒大的几颗汗珠,仿佛随时会滚落……他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身子仿佛是一张正在拉满的弓,已经绷的发疼……他手中一空,静漪已经低下身去,动口咬那颗钮扣。
陶骧头脑中嗡的一下,爆炸了似的。
他将静漪一把捞了起来,回身便将她抵在一旁的墙壁上。静漪啊的一声呼痛,他却也顾不得,压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滑下来,含住了她的唇……唇舌疯狂纠缠之间,身子也纠缠在一处。静漪柔软的手臂、长腿缠着他,任他疯狂冲撞……
也不知是怎么从暗室到了床上,又过了不知多久,静漪清醒了些时,陶骧正拥着她,温柔亲吻。
床单蹭着背,有点痛,她低低出声,他便停了下,扶着她的下巴,问:“不舒服了?”
汗湿的身子在被下紧紧贴着,她手臂绕在他背上,轻抚着,摇头。
头脑仍有些混沌,只记得哗啦啦响着什么都在往下落,她也往下落还好有他撑着……他们仿佛是弄坏了些东西……她忍不住歪了头,皱了皱鼻子,想把脸埋起来——那么疯,什么都顾不上了……陶骧将她脸扳过来,看着她的眼。一言不发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眸真深……
她便觉得身上又热起来,他也是。
这一次他们都从容些,也更久些……到他们同时达到时,她简直要喊起来,却被他握住了嘴巴,她一着急,咬住了他的手指……
“小狗。”他半晌才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半伏在他身上,伸手掐了他一下。正掐在腰眼上,他就喊疼。
他还喊疼,都不知道他刚刚让她多疼……于是她低头恶狠狠地咬在他胸口处……可是不过那么一会儿工夫,咬啮又变成了亲吻,温柔的仿佛都能将他们俩化成两滩柔水……
她的柔发覆在他胸前,娇嫩的面颊和他的肌肤黏在一处,好久都不分开。
他的心缓慢地跳着,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真是……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她忽的转过脸来,换了右侧面颊贴着他胸口,看了他——她左边面颊上有一团甜腻的桃红印子,看上
去俏皮可爱……陶骧手背蹭着那处桃红印子,挑开她凌乱的发丝。
“坏蛋。”她忽然说。
眼睛亮闪闪的,果冻般的嘴唇更是红艳。
“嗯?”他眉挑着,拉高些被子,拢着她的肩膀,“哪儿坏?”
“哪儿都坏……”静漪哼了一声,离开他的胸口。绸缎枕头微凉,一侧脸,看到枕头上绣着的戏水鸳鸯……翠绿的底子,一对鸳鸯绣的极精巧。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绣工,是陈妈给收拾的卧房,这儿一应里外的布置,都是冯家的用度……她脸上又热,心里又暖。“就坏……哎……”
陶骧侧了身,凑近她些,什么都没说,甚至面上都波澜不惊,眼神也平静的可以,手却又不老实了……
“不要啦……睡觉了……”她声音由高到低,终于咬住了嘴唇,闷闷的,将余下的话都留在了喉咙里。
仿佛再次要沉入水底,松弛的身体渐渐绷紧、渐渐柔软……她闭上眼,听到陶骧低声问道:“真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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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无视我吧……我是满脸黑线的作者……明天早上更新。(泪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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