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鞑靼悍若虎,炎夏马如龙(4)(2 / 2)
调转马头之时,凌天放便已经将单刀拔出握在手中。正好这队鞑靼骑兵也没有放箭,双方的距离瞬息之间便拉到了面面相对。刚迎上鞑靼骑兵,凌天放毫不怠慢,他心中还是有几分谨慎,也不敢保留,一出手便是火云刀法。一招孤云出蚰,刀使剑招,单刀直向着一名鞑靼骑兵卷去。这鞑靼骑兵哪里抵挡得住,刹那之间咽喉中刀,摔下马背。凌天放一招之间便砍倒一名鞑靼骑兵,顿时信心大增。刀招一变,红云蔽日,一刀三式,砍向三名鞑靼骑兵。
一边砍,凌天放一边偷眼观看其他三人的战局。于飞没有用链子枪,抢了一根长矛,正将一名鞑靼骑兵挑落马下。玲珑手提双短剑,护住自己。万里云最是勇猛,一手拿着一柄亮晃晃的长剑,想来就是他的斜月剑,另一手暗器连发,却不是飞星钉,而是寻常飞镖,但也是镖无虚发,转眼间便打倒了五六名鞑靼骑兵。
一边看万里云三人的情形,凌天放一边又砍翻了一名鞑靼骑兵。他正要再出刀,却见一名鞑靼骑兵迎头一刀砍来。凌天放想要躲闪,移了一下身形,却发现自己骑在马上,躲闪不便。这一迟疑,鞑靼骑兵的刀已经到了,凌天放连忙挥刀格挡,挡上去才发现,鞑靼骑兵这一刀借助了马的冲力,劲力大得出奇。凌天放虽挡下了这一刀,却被冲得身子一晃,差点摔下马去。
刚刚挡过这一刀,后面又是两名鞑靼骑兵接踵而来,马刀划出两刀弧光,直劈凌天放。凌天放一见这两刀的气势,暗暗皱眉,他不愿硬挡,单刀使一招云霞障天,虚虚实实指向两名鞑靼军士的要害,要逼他们回刀防守。
哪知两名鞑靼军士竟然对凌天放的刀招不理不睬,单刀更加凶猛地劈下。凌天放一见,登时大吃一惊,这两名鞑靼军士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纵使自己能将两人毙于刀下,也难免被两人所伤。想到这里,凌天放权衡利害,刀招由虚转实,刀锋一转,顿时将其中一人的手臂齐肩卸下。那人长声惨呼中,凌天放已向后一仰,躲过了另一名鞑靼军士的马刀。他怕漏过的这人伤到玲珑,身子还没坐起,手中的长刀便如蛇般斜刺而出,一刀又将这名鞑靼军士刺落马下。
虽是解决了四名鞑靼军士,凌天放却暗暗叫苦,这两军骑马对垒与江湖厮杀完全不是一回事。刀刀凶狠,全是搏命的打法,什么虚实招式,全然派不上用场。此时他才理解,为何那夏炎夏阎王的斩马大刀一出,竟然毫不留手,一刀便将铁刀门的那名徐姓青年劈成了两半。
又砍翻两名鞑靼军士,凌天放已然感到不支,什么虚招幻式都不敢使,只是与对方斗快斗狠。而且凌天放暗暗观察四方,只觉得四面八方全是人和兵刃,一刀挥出,四面皆敌。他心中正略感慌乱,突然又是一名鞑靼军士向着凌天放冲了过来,这人口中呼喝,手中马刀高高举起,将马一提,那马忽然一跃而起。这鞑靼军士凌空一刀劈向凌天放。凌天放来不及闪避,连忙单刀下意识挥出,一刀正砍在那鞑靼军士持刀的手肘上。这一刀下去那鞑靼军士的半条手臂顿时飞上半空,一股血从断臂处直喷而出。凌天放躲闪不及,正被这股鲜血喷了满脸。那鞑靼军士惨呼一声,竟然如癫狂了一般,不等马蹄落地,便从马背上一跃而出,飞扑凌天放。凌天放正被鲜血挡住了眼睛,顿时被这鞑靼军士拦腰抱住。那鞑靼军士断臂上下挥舞,另一只手抱紧凌天放的腰部,竟然张口向着凌天放的身上一通乱咬。凌天放吃痛,又一时间摆脱不掉这名军士,一时急躁起来,挥刀向着军士身上背上一通乱砍乱扎。四五刀之后,那鞑靼军士的身子才渐渐不动了。只是浑身的鲜血,溅得凌天放满头满身都是。奋力将这名鞑靼军士砍杀之后,凌天放只觉得如同陷入修罗地狱一般,周围全是血水和惨叫哀嚎的声音。他顿时觉得一股股热血冲上头顶,激得双目通红,脑中浑浑噩噩地,也不管什么招式了,只是催马胡乱挥刀砍杀。
万里云正在凌天放身边,一见凌天放这副模样,心中吓了一跳,连喊了两声,不听凌天放回答,连忙伸手想去推凌天放一把。他手刚伸出,却突然见寒光一闪,凌天放的单刀照着万里云直劈了下来。万里云连忙缩手躲开这一刀。
凌天放便如同入魔一般,胡乱挥刀,四下乱砍。这时,不光万里云,连玲珑和于飞也发现凌天放不对劲了。于飞眉头一皱,喊道:“帮主这是魔障了,让我用水泼醒他。”说到这里,他向着马背一伸手,解下自己的水袋,将木塞拧下,对准凌天放便要用水泼。
只是他的水还没有泼出去,却猛看一个鞑靼骑兵冲了过来,刀光一闪,凌天放和这鞑靼骑兵同时摔落马下。原来这骑兵和凌天放同时出刀,双方谁也没有躲闪,便一齐劈中了对方,双双落马。
万里云一见,心中一沉,连忙双手连扬,将囊中的飞刀、袖箭、钱镖尽数打出,打出一个圈子。自己则左脚脱开马镫,右脚撑住身体,翻身挂在马身侧面。路过凌天放时,一伸手,将凌天放提起来丢上马背,自己又翻身坐上,护着凌天放,招呼一声于飞和玲珑,冲出这群鞑靼逃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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