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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节 收降兵 得意楼中的闹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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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闻显听着司马端的话语,心里有些不忿气,凭什么你就能代表我们山东官场,说起来你不过是个巡抚,无论从官职、还是品级都要低我几分,更何况今天能有这么一大群的官员在这里以壮声势,我在其中是多有贡献,别的不说现在在外面流血流汗的可不是别人,是我闻显的姻亲,要没有我在里面做工作,你以为人人都会去干这种拿皇帝的侍卫示威的事情么,好么,现在我这布政使都没有说话,你巡抚大人就冒出来开始代表起来,这不是抢了我的话题了么。只是这个时候,闻显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总是要保住团结两个字,毕竟大家伙儿都知道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事情还没有结束,就算今天晚上鹿昆年将那伙番子打服了又如何,他们不过是皇帝陛下的一条狗罢了,而自己的路还长着呢,以后少不了要和司马端联起手来共同抵抗外来的压力,所以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闻显都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司马端的话语,低调的站了起来符合着司马端的话,摆出一副众志成城的摸样,也高声喝彩道:“好,司马巡抚说得好,来诸位干一杯,不为别的就为团结二字喝彩。”话说的漂亮,但词带着骨头,在闻显的心里面是狠狠的记了司马端一笔的,以他的想法以后总是要寻摸回来这个面子。

就在闻显和司马端在哪里为了有的没有的抖着各自的机灵的时候,从楼下蹬蹬蹬冲上来一名差役,上到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由于心思不稳慌张,脚下绊蒜,整个人如同一个大字,直接就扑到了临近楼口的一桌酒席之上,一时之间乒呤乓啷响声不断,酒菜盘碟满天飞,将原本挺严肃的场面给扰了个通透,气氛立时变的尴尬了起来。原本心里就不太爽的闻显此时正好借机发作一回,双眼一瞪,手中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拿出了山东一哥的气势,指着趴在地上被摔昏了头,半天爬不起来的差役呵斥道:“哪里来的糊涂蛋*子,真是不知道轻重死活,左右来啊,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到自己要挨打,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的衙差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用急切的声音高声喊起来:“大人,大人我是来通报消息的,刚才前面传来消息,山东鹿总兵败了,全军覆没,小的着急回来报信,这才冲撞了场面,还请大人开恩啊,念在小的们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遭吧。”此话一出,闻显呆住了,司马端呆住了,整个山东的济南府内的官员也全呆住了,酒楼之中除了楼下带来的一阵阵恐慌的呼喊之声,二楼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闻显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也顾不得自己的官声体面,更顾不得哪跪伏的差役身上油腻的沾满了酒菜,一把伸出枯瘦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行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娘的你要是敢再胡言乱语,老爷我搅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好么,果然是斯文败类,气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官场气度了,直接脏话就冒了出来,哪扭曲的面容,脑门之上青筋暴跳的狰狞,让对面的衙役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吓的自己是浑身筛糠,暗自埋怨自己不应该来报信,这年头果然老实人吃亏,刚才外面来了消息,一众差役伙计都不敢上来报告,只有自己一贯老实被顶了出来,这年头果然老实就是要不得。

心里面想归想,可嘴上却是不敢怠慢分毫,差役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摸样,回复闻显的质问道:“大老爷,您就是借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当着这么多老爷们的面子胡说八道啊,真的,刚才报信的弟兄回来了,他亲口说的,鹿总兵不但败了,而且是大败,说是连鹿总兵他老人家自己,都被人捉了去,现在生死不明呢。”

闻显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信,双手一松,指着哪名差役的鼻子说道:“去,将那名差役叫回来,我来问话,快去,要是慢了一点儿,我立刻拿了你的狗命。”差役哪里还敢多嘴,立刻翻身连滚带爬的往楼下冲去,去找刚才报信的差役好一通埋怨,埋怨他不应该将自己推到火炕里面去,欺负老实人。哪差役心里会没有数?说真的,他也就是害怕自己会落到刚才衙差的这个境地才不愿意出面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去,得既然躲不过去,总是要上去给老爷们交代的,于是他又只得拉着刚才被臭骂的差役一起上楼去听信。

楼上的官员们此时已经经过了初始的震撼期开始反应过来了,鹿昆年居然败了,这是啥很么状况,一群精明人心里面的小九九又开始拨动起来,盘算着眼下的局面到底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不利,下一步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出判断和决策。闻显此时是最着急的人,他的心全乱了,你要知道鹿昆年虽然是山东官场大员们集体做出的命令,指使他去攻击东厂番子的,但要是败了,那么最大的黑锅可没有人回去背,鹿昆年作为自己的姻亲,自然所有的罪责就到了自己的身上,闻显就是成了所有事情的主谋。此时的他眼睛往二楼酒楼一扫,看着面上带着各色面色的官员们,心里面清楚的很,如果真的到了哪个时节,恐怕什么团结,同舟共济都是狗屁话,这些官员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将多少的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不管是自己干过的,还是没干过的,都成了自己的罪证,那时候是百口难辨,千夫所指么。正想着下面刚刚下去的差役带来了另外一名衙差,闻显总是觉得有些不信鹿昆年会如此就落败,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哪名来报信的衙差,要他将事情讲述清楚。这名衙差明显也是有些心计之人,要不然前面也不会拱着哪老实人上来给他顶缸,加上他确实是亲身经历了前面那一场并不算惨烈,但是却凶猛的战斗,于是乎,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将他所见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哪场面描述的绘声绘色比说书的还要精彩几分,将楼中的一众官员听的是心潮起伏,更是直观的描述了敌人的狡诈凶残的摸样。

好了,描述完细节之后的差役,见楼上的气氛过于凝结,哪里还敢多呆,万一要是被老爷们惦记上了,成了出气的对象,那时节可是狗屁不值,于是悄悄的转身下楼而去。闻显此时已经瘫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上,两眼发直,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现在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就是鹿昆年哪个王八蛋真的败了,而且是大败,败的彻彻底底,连自己都赔了进去。而楼上的官员们各个开始了另类的表演,这个开声痛骂起鹿昆年说道:“早就知道哪鹿总兵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总兵,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哪个人接腔道:“就是,手上握着几倍于人的兵力,居然打到最后全军覆没,真是个糊涂废物。”更有那阴谋论调的强调者,借机说道:“我看啊,会不会是这鹿昆年早就和那伙番子串通好了,故意演一场戏给我们看,早就将我们卖了出去。”好么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说这些话的官员,浑然不觉自己刚才还口灿莲花的夸奖着鹿昆年同志是孙武再世,诸葛重生。可骂归骂,如果骂人能将眼前的危局渡过的话,老爷们绝对会站在长街之上毫无顾忌的当着所有百姓面的,连续骂上三日三夜,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重样,但这可能么?大家心里面知道光骂是解决不了问题,有那警醒的立刻就要往外溜先逃走了再做打算;有那无奈的转头就要去找自己签名的奏章和文书先撕毁了再说,却发现那份文录早就已经不见踪迹,不知道被谁藏到了怀里去了;有哪自觉穷途末路了的根本不做任何的打算;就拼命灌自己酒水,试图麻醉自己;不管何种情况,却是活生生的一副浮世绘,好一部官场现形记,一时之间整个酒楼是乱了套,司马端、曾山等人连声大声呼喊,却早就没有人搭理他们,人心已散。

就在司马端等山东大佬觉得大势已去,心灰气冷,无计可施的时候,往外奔逃的官员又如同倦鸟归巢一般倒卷了回来。各个的面上都带着惶急苦涩的面色,是啊,他们是不得不苦涩,看来敌人非常明白,已经提前将整个楼面封堵住,周围已经是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别说官员们,估摸着就是一只苍蝇都没办法飞出去。有偷眼往外观瞧的官员们立刻发现,外面的人所穿的都是飞鱼服,很明显这些人是锦衣卫的人,于是猜疑立刻蔓延了开来,在他们眼里面,估摸着富达求也投了那边的东厂番子呢。这个时候,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诸位官员们才想起了自己的老大们,不由得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司马端等人,希望他们能拿个主意,看看眼下的难关如何度过。

司马端将这些人的神态都收入了自己的眼里面,心里头对这些官员的表现打心底里面鄙视,真想不理他们的死活,可转念一想,他悲剧的发现,自己的死活正是和这帮没脑的官员们息息相关,没了他们自己也就没有了能够活下去的凭借,心里面叹了口气,不管如何还是要想想办法的,就在他开动脑筋的时候,背后有一名仆人走了上来在他耳边附议了几句,让司马端连连点头,面露喜色,还拱了拱手说了句:“多谢~!”在场的官员都是人精,看着司马端对仆人的摸样,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来历绝对不简单,只是司马端不说大家都装糊涂也就是了。接着司马端清了清嗓子,稳了稳心神,站起来说道:“诸位同僚,各位大人,眼下乃是危难之局,你我之间可是要共度艰难才好,想哪锦衣校尉,东厂的番子们,就算是再厉害,毕竟他们手上一无皇命,二无廷谕,他们能耐我等如何,所以大家尽管宽心,和我一起,咱们这就堂堂正正的走出去,我这个山东巡抚到想要看看,有谁敢来拿我~!”这话说得,倒也真有几分风采,别说话里面还确实被司马端演绎出了一番铁骨铮铮的味道。

这话一出,众官员都没有急着应声,思索着刚才司马端的话语,想来想去,他还真没说错,论起身份来自己还是山东的官员,朝廷的命官,想来那帮番子在没有圣旨和廷谕的基础上,哪里敢对自己有什么动作,前面也是听到鹿昆年败落的消息,一时之间慌了神没有想透里面的利害关节罢了,更何况下一步不管是向这东厂番子送礼祈求饶恕也好,还是另作其他的打算也罢,都要先从这牢笼之中逃出去才能有下文,要不然留在此地越久就越危险,万一要是有什么变故的话,被人抓了起来,那时节恐怕是圆的是扁的的都要任人揉*搓了。

所以想清楚了的官员们刚想出声附和司马端的说法的时候,就听到刚才还低沉软弱,没有了丝毫斗志的闻显,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站了出来,将头上的璞巾解了下来,披头散发,一步踩在了身边的椅子,瘦小的身子高站在上面,一副气势蓬勃的态势,先是朝着四周拱手行了一礼,大声喝道:“诸位大人,我们这些官员都是多年苦读出来的士人,乃是代天子守牧一方的官员,是百姓的表率,天下读书人种子的表率,怎么能沦落到被哪些魑魅魍魉之辈任意欺辱的境地,面对哪些邪恶之徒低下咱们高贵的头颅,如此气节何在,我们作为士大夫中一员的精神又在哪里?正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们应该秉承先辈的遗志,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我们要抗争到底,刚才巡抚大人说得好,”说到这里,闻显又朝着司马端行了一礼,司马端也回了一礼,他知道这是闻显在向自己表示认输的一种隐性记号,可眼下的司马端心里面没有半点得意之情,只有一种兔死孤悲的伤怀,两个人平日里斗来斗去最后都是给别人斗的,唉,心里长叹一声。就听到闻显晃一晃手中的文书,原来刚才官员们签的两份文本和奏章居然落到了他的手里,接着毫无顾忌的,痛声陈辞到:“到了这一步,咱们早就已经是锦衣卫黑名单上的人了,你们谁还想单独脱开关系?这都是妄想,眼下不是过家家,而是一场战争,是异常我们士人文官和锦衣卫鹰犬们的战争,所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要真的大家同时乘坐的这条船翻了,不管是你,是我,还是他,落到了哪些锦衣卫的酷吏手里面,谁还能落得个好下场?来,我山东布政使闻显,朝廷的二品大员,隆庆三年的进士,就要在这里,就站在队列的第一个往外走出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又谁能动我一根手指头。”这几句话说的是字字铿锵,句句有力,你还真别说,哪些官员听完了闻显的话语,还都站了出来一个一个的报着自己的名字,官阶,何年中的进士,按照品级的高低一个个的派好了队伍往下走去。也是官员们心里面怎么想不知道,但是作为士大夫他们是有尊严的,如今在闻显的煽乎之下,不管是出于害怕、担心、还是盲从,他们或多或少有一些气节的说法,这个不是虚幻的,是时代的特征赋予他们这些带天子守牧万民的士大夫们独特的自行,正是这种自信,在大明王朝还没有烂到根子的时候,只要失城失地,所有的士大夫就会自动自觉的身死殉城,以全其名声和气节。

在楼外的孔辉说真的,叫他兵围得意楼,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总旗罢了,虽然说是皇家的鹰犬对任何的官员都不怵,正所谓见官大三级,可你就算是御用的打手也是要讲规矩,没有规矩一样是要死翘翘。在他从事特务生涯的这么多年里面,还重来就没有听说过,一名东厂的颗管事没有任何的旨意,直接要求另外一名总旗,去将包括二品、三品在内的数十名朝廷官员看管起来,这种事情的发生,他非常清楚会带来何等的压力和后果,那是要将天都捅破的事情,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要知道,任何破坏规则的人,要么他要被规则力量的反弹所抹杀,要么他就要打破这条规则之后建立起一条新的规则。眼下孔辉所做的等于是公然调戏了老虎的菊花,将士人官员集团全部得罪,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一弄不好就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但没成想,刚才楼里的官员老爷们出来了一趟,呼叫的又缩了回去,哪畏缩,害怕的神态让孔辉爽的找不到北了,有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滋味和感觉。正是有了这种滋味,让孔辉欲罢不能,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心里非常畅快的,是啊,憋屈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了,我就是将你们这些官员们困在了楼里面又怎么样,他娘的,你们有什么招数也要有机会使出来,就是趁你们虚弱的时候,给你们颜色看看,现在你们是龙要给我盘着,是虎要给我踞着,哼,没我的命令看你们能走了一个?此时孔辉回头看了看左右的锦衣校尉,发现这帮人一个二个也都早就已经将颓废之色抛到了脑后,各个精神奕奕饱满的紧,说起来也是,这些年锦衣卫被张居正清洗控制,张居正倒台之后,又被文官集团借力打力的踩踏了一顿,早就不如几十年前那么雄壮嚣张了,今天大家伙儿居然能够如此威武的,直接将一省官员都囚于得意楼之内,这是何等的大事件,估计大家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自然锦衣校尉们在这种自我膨胀的心态暗示之下,一个二个只有激动和满心的欢喜,再加上孔辉允诺了不少赏钱财物之类的东西,让锦衣卫的心气高涨起来,哪里还会想的起来,在不久之前自己也如同这些被自己囚起来的官员一样,同样是一群剥去了外壳的丧家狗罢了。至于那些赏钱哪里来,嘿嘿,孔辉心里可是丝毫不担心,要么龙天羽给他出,要么富达求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倒台也是必然的,到时候恐怕山东这里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自己出些钱还是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做上山东指挥使的位置呢。孔辉正在做着美梦的时候,就听到边上有亲信指了指对面的得意楼的门口,低声喊道:“大人,又有人出来了,快看,哪是巡抚大人,我x,还有布政使大人,都出来了,还是排着队列呢。”

这话语立时打断了孔辉的自我想象,让他哪踌躇满志的心思冷却了下来,抬头想着得意楼门口望去。果然孔辉见到山东巡抚司马端、山东布政使闻显在一帮衙役、差人、奴仆的护送下,领着一众官员牢门往外走来。虽然不快,但是步履坚定,一副众志成城的态势,那种无形的压力和官威,立时让他原本轻松的心情背负上了沉重的包袱。此时的孔辉也老练的很,他哪里还不清楚,对手想要干什么,很明显他们这是要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打破牢笼往外冲击,人就是看透了自己不敢动手,不过是一只虚弱的纸老虎罢了。这个时候的孔辉可没有了刚才志得意满的摸样,心里面片刻的畅快和直面庞大的压力绝对是两回事情,如此数目众多的官员同时散发出来的气场,哪里是他一名小小的东厂总旗能够抗的住的,更别说身边的哪些锦衣卫小校们了,各个也都流露出紧张的神色,满头大汗淋漓,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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