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常气候(上)(2 / 2)
“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见外的。再说了,二小子的事情,你还要多上心,给他张罗们媳妇。”李嬷嬷说着,满脸的落寞,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好说,不过眼前我真有事情拜托你。你看我那哥哥,咱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给张罗个媳妇。”穆张氏为她哥着急呢。
“我看他舅舅是要做大事的,咱这里的人就配不上她呢,我记心上了,会看着办。”李嬷嬷很是谦虚的说道。
郑家的女子对双生子的百岁宴并未造成影响,只是那表现过分的二人被静静悄悄地送回家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至于那李云雨,暂时安全了。家人再也不强硬的要求他成亲了,可也就是这样,这个原本活泼开朗的大男孩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眼里的忧郁弄得化不开,好像结冰了一样。
直到过完了清明,要到春种之时,那天还是滴雨未下,仿佛又到了那年的干燥。地里的庄稼都毁于一旦,几乎没有返青的迹象。晓杰家的地都种的小麦,等麦收后再种大豆,高粱什么的,看来今年是不成了,那麦子明显不好。
这几年收成还凑合,这样的干旱只是引起微微的骚动,人们都释然了,哪年都要旱一段时间的,人们都见怪不怪了。但是晓杰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因为她在自己的山上看到了那成群的蛇虫乱窜,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对。晓杰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再没确认之前,绝对不敢和家里人说。要是真的,那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大灾难。
晓杰联系了买家,把地窖里的酒几乎都买了,还有那些经年的陈粮,都征询了她爹的意见,也欲出售。她爹穆其真不懂晓杰要做什么,但是都在无限量的支持,就拍了板,都换成了钱财。
晓杰变的神经兮兮的,看到那即将远行的欧阳咏贺,也是欲言又止的。她绝对不能阻止一个年轻男人的的梦想,只会放他高飞,即是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
欧阳咏贺又要整装待发,进行他的下一站旅程。晓杰给他做了好几身名贵的春衫夏衫,还有钱财等一干物品,都准备了不少,这事关一个人的前程,马虎不得。
等到端午时节,晓杰和晓?过了十二岁的生日。那穆晓?是个大孩子了,有了自己的秘密,整天的和李云雨一起,不知道忙些什么。
晓杰他们的生日,过的很是隆重。几家人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畅快聊天,享受这一年的闲暇时光。晓杰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当她看到那井里都咕噜咕噜冒水,那河里的鱼儿都无缘无故翻了肚皮时,更加焦急。
晓杰粗粗的和她爹一说,要求大家打包行礼时,还引来了大家的谴责,以为她是胡闹,并不在意,但是对那河里的鱼儿很感兴趣,都去河里抓鱼回来吃或者腌着,冬天在吃。
到六月初始,那冰雹夹杂着大雨瓢泼而下,使得地里的庄稼彻底毁了。那天气出奇的炎热,很多人都病倒了,这场病来势汹汹,使得很多人都在不经意间夭折。
但是这雨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来势凶猛。城里的欧阳天不幸被染上,命在旦夕。晓杰匆忙给欧阳咏贺去了封信,让他速回。这时那李氏趁虚而入,总揽了欧阳家的大权。
她瞧不上晓杰,不让懂医术的晓杰插手,这加速了欧阳天病情的恶化。冒雨归来的欧阳咏贺看到的是他爹的灵位。
天气炎热,那尸体腐烂得快,早已匆匆下葬,守灵之人就是那李家的女子,这就昭示了她们在欧阳家的地位,把准儿媳晓杰排除在外。
路途奔波,天气炎热,再加上这来势凶猛的疫病,归来的欧阳咏贺人没来得及给他爹上相磕头,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经过晓杰的救治,保住了性命,但是陷入昏迷。
愚昧的李氏以为这是晓杰克的,几经翻找,把那婚书扔到了忙碌许久,昏昏欲倒得晓杰脸上,骂道:“你这个扫把精,你不配做我家的儿媳。滚蛋吧,等我儿子醒来我就给他成亲。”
晓杰浑浑噩噩的搭了车赶回家里,被赶来寻他的穆其真和晓?找到,看晓杰的样子。怒气攻心要去欧阳家理论。但是看到晓杰那不喜不悲的神情,有些手足无措。
等晓杰和她爹再去欧阳家时,正赶上那李氏给欧阳咏贺娶妻冲喜,那妻子就是八字旺夫的吴家小姐,那个在城里人称无颜的悍女,都二十出头了还在家里的老姑娘。都已经和那昏睡的欧阳咏贺成了亲,圆了房,成了欧阳咏贺的妻子。
看到那婚房中昏迷的欧阳咏贺和那娇羞的吴家小姐如梅,晓杰觉得很可笑。她千算万算,没想到那李氏会来这一手,她爹穆其真和弟弟穆晓?,还有舅舅,想要冲进去和那李氏说个明白,被晓杰阻止了。
“爹爹,那欧阳咏贺昏睡不知,都是他娘做的事。如今不管其他的,他都娶了妻了,你再闹,没的惹人笑话,那婚书我拿了,这桩婚事就一了百了吧。如今天要有大难了,谁也顾不得睡了,看各自的造化吧。你们等我一会,我去送点东西,完了咱们归家咱细说。”晓杰说道,那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进了屋里,那吴如梅拿言撇晓杰说道:“你还来干什么,都被扫地出门的女人,也不嫌丢人,怎么样,现在是我的男人了吧,没你的份了。”
“是,是你的男人,不过你还想不想让他活着和你洞房了?”晓杰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那语气波澜不惊。
“大夫说了,过几天就好,只是累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着什么主意?赶紧滚开。”吴如梅大声嚷嚷道,急忙去找答复了,她婆婆去了娘家报信,没在家里。
见那欧阳咏贺还在昏睡,晓杰探了脉,人是没事了,但是还是沉浸在哪无穷尽的睡眠中不愿醒来。晓杰把那写好的信塞进他的荷包中,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君既成亲,缘分已尽,各自婚配,不再相干。若有缘,沿海见。”拿着那一纸婚书,拉住她的爹和弟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回想她和欧阳咏贺的种种事情,一切都如那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仿佛做了那南柯一梦一般,一眼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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