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帝师,夫子(2 / 2)
老人看着云澈沉默良久,而后缓缓开口道:“这天下称得上大儒的只有帝师,夫子两人.....”
“太阳?月亮?”云澈开口道。
“帝师,当令皇帝的人文帝师!大唐朝,不知道多少皇子、公主师从于他的名下。他的严历,连天皇贵胄的皇子、皇女,也心生畏惧,不敢放肆!他的道垩德修练,即便当令人皇,也心生敬意.......”
“夫子,心神自有乾坤,他追寻的不是儒文,而是天地之思,明悟这天地的道理,尽管只是脆弱身躯,其思想,却是可以流芳百世。那思想便如同一团火焰,在世间燃烧......”
“儒生、大儒,最后则是君师!“老人背着手,凝望云澈。
“夫子,可是镇上教书的那位夫子?”云澈问道。
“夫子是文学境界极高的一种尊称,儒修为人师,为人启蒙者,的确当得夫子一称。但他却不是夫子,夫子只有一位......“老人淡淡说道。
云澈沉默,许久之后再次向老人一拜,继而开口道:“第二次八角彩灯便是两位大儒之一的问题?”
老人平静道:“我去向夫子求学,夫子曾问我,天地春夏秋冬之变,到底有何韵意。”
“您是如何回答的?”云澈好奇道。
“我是儒修,走的却不是父子的路,我追寻的是那帝师之道。”老人平静道,“儒,可为官,可为民,可为隐士.....”
“帝师的路走的便是为官一道,开一方之教化,为帝师,当以天下社稷为重,教化万民。”老人淡淡说道,“这便是我不待见王老板的原因,我是帝师一脉的儒修,当以儒学经典安天下,养天下,知天下,治天下.......”
“夫子一脉感悟的是天地道理,拥有的是自己的思想,可为民,可为隐者,却不为官。夫子或许已经忘了那文学之赋......夫子修的是这天地至理.....”
“夫子问我,天地春夏秋冬之变,到底有何韵意!”,老人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懂,我眼中的儒是这天地苍生,是这万民教化,是这江山社稷,我不明白夫子的儒是什么,我不明白夫子的天地至理为何物。”
“在我看来,天地春秋之变,便是苍生休养生息。春天播种,秋天收获。”老人开口道,“我问帝师,帝师不语。我问夫子,夫子说你去看看这片天,看看这片地就知道了。帝师允我离京,我便带着弟子游历到了乌镇,开了这客栈......”
“你既然问我这第二次八角彩灯的第二道题为何,那我便问你,天地春夏秋冬之变,到底有何韵意!”老人沉声道。
云澈沉默了,这是云澈第四次沉默。
第一次云澈沉默是因老人提出收徒之言,云澈没有想过自己的路,所以不知道怎样回答。
第二次云澈沉默,是因这太阳,是因这月亮,因这苍穹。
第三次云澈沉默,是因帝师,是因夫子,因他们的儒,因他们的道。
第四次云澈沉默则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不知道答案。
若云澈认为老人的春夏秋冬之变为苍生的节律,便意味着云澈修儒,当走上帝师一脉的路。
若云澈去领悟这天地至理,领悟那人生,那思想,便是如夫子一般,忘记文赋,去修那天地道理。
老人最初问云澈可愿随他学习,云澈沉默不语。
云澈问老人第二次八角彩灯的第二道题,便是在问自己的选择,在问自己该如何选择。
如今老人问云澈春夏秋冬之变,便是第二次问:
“你可愿随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