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垂钓钩。一七二(2 / 2)
唐逸谢过一声,随即三两口将热汤喝了,直觉得通体地舒泰。眼看唐逸能这么喜欢自己亲手所做的肉汤,唐月心下欢喜,只觉得这些日来的厨艺没有白练。..。
放下碗,见唐月正要拾走,唐逸忽然把手虚按,开口道:“月姐,先不忙了收拾,我有话要与你说。”
这些日里唐逸咬紧牙关苦练,唯一的闲暇便是休息,好将养体力,自然难得与唐月说上几句,所以闻听唐逸有话要说,唐月登时停住坐下,笑道:
什么事?”
唐逸则是正容道:“虽说我现在的进境还算不错,可要如大师所言,练至阳极生阴怕还要些日子。说将起来,自从走火入魔把日起,月姐你陪我至今已有两个月,我虽也愿意月姐一直就这么陪我下去,可那也只是想象,总不能真就如此。”
唐月闻言一怔,面色登时微变。
唐逸见状忙道:“月姐莫要想的岔了,我绝不是赶你,而是月姐为我离开唐门太久,怕是不好。”说着唐逸恳道:“月姐于我的情意,我自是记在心中,不过你也知道,我怎都不可能入赘唐门,去做那倒插门女婿的。”
唐月神色终于一黯,唐逸所言,她又怎不知晓,只不过一直有意回避罢了,毕竟这不是她的能力所能改变的。
在旁人眼中比男子还要飒爽三分的唐月,此刻却是大显软弱,唐逸看的心下一疼,忙是慰道:“月姐莫要灰心,我若不是有办法,今日也不会来找你详谈。”
唐月闻言一振,心道:“是啊,他胸中自有定计,此事虽然难办,可对他来说却也未尝没有转机!”
想到这里,唐月抬起头来,正见唐逸自信一笑道:“唐门祖规没有前人能破得,却不代表后人便不能破,正所谓事在人为,月姐断不能失去信心。如今唐门年轻一辈中,就我看来,除去月姐,还没有一人的武功、才资、声望能做这未来的门主,所以这便是个机会。”
顿了一顿,唐逸自信的一笑道:“唐门以氏族为根基,女子要做一之主,自然难如登天,可唐门的未来前途如何,谁都承担不起,尤其如今武帝年后挑战德皇,东西两盟之战已是箭在弦上,这等险恶形势,未来的门主一职更不能仓促决定。月姐的女子身份虽是障碍,可一家之主的资质不够,那怎都难以服众,真要是时势到了,唐门上下也只有从权。更何况月姐是唐门主的唯一女儿,且自幼便一直以未来门主栽培,要说唐门主没有些许私心,怕也不可能。”
唐逸望了唐月一眼,见唐月心思有些活络,唐逸再是笑道:“不过这些都还需要月姐姐主动,否则亦是镜花水月。”
唐月这二十年岁月全是在苦练,要么便是学习如何治理诺大个唐门,不论人事钱物还是江湖大势,无一遗漏,付出如此的多,要说唐月心下没有一丝做这唐门之主的念头,那可难信了。
不过唐月虽然动过这等念头,可也知道自己身为女子,做唐门之长几无可能,却不想今日被唐逸这么一说,倒还真似能够成功一般!唐月知道唐逸说这些话的用意,真要是自己做了唐门之长,自然与现今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那么唐逸入赘一事便大有商讨余地了,最少也不会如现在般的一丝可能都无!
唐逸见唐月心动,当下再道:“这份无名内功之强,月姐也是看到了,若一切顺利,等我将这门功法学的全了,实力大涨,便立刻回唐门助你。江湖动荡将起,我会全力相助唐门,自也会要他们无话可说,倒时月姐为门主,我与你在一起,还能有谁聒噪?”
唐逸说到这里,豪气顿生,唐月亦是一振,大绝未来有望,心下也是开朗许多,望向唐逸的目光更是欢喜异常。
“也算是为了我们将来,月姐怎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两个月,再加上回途,为我离开唐门三个月,这闲话怕定是不少。”一摆手,唐逸阻道:“月姐的心意我自知晓,不过既然要做未来的唐门之长,便怎都要顾及门中人的看法。最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月姐你以唐门为重!而不是为一己私情就能弃唐门上下于不顾,那样的话,便是月姐身为男子,亦难登门主之位!”
唐月闻言大震,眼神渐是坚定起来,是啊,虽然难舍离别,可离别也是为了日后能长久的相聚!
“你不怕他害你?”
唐月担心道:“我走后,他若是将你那一半的内功学去,万一起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
微笑了笑,唐逸脸上挂满自信,却是令唐月的心下再是一安,随即便听他言道:“月姐且放心,我非是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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