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为自己活着（2 / 2）

“人饮酒，剑饮血，我这一把宝剑，也许久没有吃过血了呢。”莫承恩的眼睛微微眯了下来，望着一个个拼命逃跑的人，眼眸之中发射出一股光芒，就仿佛看着一坛坛美酒一般。

“徒儿，为师很少教过你什么吧。”莫承恩并没有出手，而是忽然转过头看着左道，有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威势。

左道有些沉默，其实他能够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左道非常想活下去，为了能够活下去，左道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就算当初蓝玉的弟弟被活祭的时候，左道为了保全自己，就算是内脏也只能够吃下去。

可这都是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之下，若是说自己已经保证安全的情况，要左道做出如何狠心的事情，左道却是很难能够下决定的。就像现在，武魍已经死了，左道几乎已经没有威胁了。

“是的，师父。”左道点了点头，整个人的神色有些肃然。

“人呢可以善良，但是只对于自己身边，自己所爱的人善良就够了。当然，不是不让你发善心，偶尔见到一些弱小需要帮助你觉得你力所能及便应该去帮助，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你应该清楚有更多的人，有很多你身边的人都需要你，为了他们，你更应该要保护好你自己。所以。”

莫承恩手中的剑锋微微转动，一抹诡异的光芒在黑夜之中反射出去：“就算是无辜的人，可是只要能对自己产生危害，就一定不能够留情。为了对自己有所期待的人，就算杀死再多人，那又如何！凡是一切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一定要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莫承恩依旧是挂着那痞笑，可是此时看起来是那么诡异，让人感到恐惧，让人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莫承恩消失了，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在左道的面前消失了。随后这一道闪电如狂暴一般开始不断闪耀起来，在四面八方同时都闪耀了起来！

一道道光影如一曲美丽的舞蹈一般，有着让人迷醉的梦幻每秒，但是随着光影的每一次闪耀，就有着一道道血柱喷起，有着一条条残肢落地。但是这耀眼的一切是短暂的，还没有闪耀得太久，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就连那一声声惊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已经被硬生生止住了，连回荡都无法做到。

整片世界再一次陷入了一种沉静之中。一股黑色的气流从所有尸体之中飘荡了起来，特别是武魍的尸体里面，一股十分强大的黑色薄雾与其他薄雾汇集到了一起，投向某处。而后，一个有些瘦肉的身影逐渐清晰显化了出来。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莫承恩提着那闪耀着诡异光芒的长剑，缓缓朝着左道走了过来。他一边轻吟着，一边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将里面的美酒缓缓倒了出来。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酒从葫芦口中点点滴落到了长剑之上，与上面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一下子将其冲淡，而后慢慢冲落下来，顺着剑身冲到底部，将那血色点点滴滴冲落到泥土之中。

看着这一幕的左道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程芳。尽管莫承恩依旧带着微笑，可是左道却能够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似乎在某一刻重合了！

“你走吧。”莫承恩缓缓笑道：“为师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够一直保护你，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也不用太顾忌什么，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