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英雄特效（2 / 2）

欢呼声遁地而起，冲破了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把解剖室其他尸体给吵醒。而在惊呼加崇拜的包围圈外，只有鱼迪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空洞，面部僵硬着。

……

“喂，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不止问了一遍了，可鸡脖当耳边风，吊儿郎当地坐在在局里的桌子上蹭酒：“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家伙笑出声了。”

“你站那么远能听到笑声，它们耳朵比你灵几十倍，怎么没听见，你在耍我。”他突然心里一阵抽搐，变长的刘海时不时会遮住他的眼睛，他不说话的时候，搞不清楚是在忧伤还是在歇息，等到鸡脖和新来的女警员交换了号码回来后，鸡脖撸起他的刘海，脸上猥琐的笑容未消，道：“哔哔——错了，告诉你吧，我有超能力，我能看见你们都看不见的东西！尽情地崇拜我吧，不要害羞！不要吝啬！给你个机会吧，叫我季柏大人，或者叫我师傅也行！哈哈哈。”，鱼迪没有抬眼，轻轻地张了嘴：“刚才那招，让我想起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唇齿在摩擦，许久，他道：“……阿尔法。”

鸡脖手一松，他柔顺的头发从他指尖流了下来，不再整齐，鱼迪想起了以前和阿尔法一起破案的经历，阿尔法是彻头彻尾的色盲，它一直想知道鱼迪那头众人都为之痴迷的蓝色头发是什么样子的，经常会用厚乎乎软绵绵的肉爪捋他的发丝，好像摸一摸就能看见一样。它的世界里没有色彩，只有光和影，只有结构和质感，任何的变形和特效都唯一对它不起作用。还有它先天的弱听，让它习惯性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想问，阿尔法，对你而言是什么？”

“对我而言……它是我的一部分。”鱼迪认真地望着鸡脖的双眼，马上让鸡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天生不适合这么认真地谈话：“好啦，我没意识到你犯相思病了，我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你不是我，不懂得我失去它的心情。”他闭上了眼睛，想赶快调整糟糕的状态。

“谈到失去……”鸡脖一下子眼神暗淡了下来，他的大掌按在了鱼迪的头上，像在摸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我何尝没试过这滋味……”他对着鱼迪望上来的疑问眼神，失落地笑了，眼睛内和嗓音一样干涩得没有一点反光：“其实那个人皮机器人镶，那人皮的主人，生前是我最爱的女人……”

气氛又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鱼迪轻轻咳了一下，手举起来要去拍他的肩：“这次该我道歉了……你还好吧。”

鸡脖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一头扎到鱼迪的肩里低吼着：“你看我像是好的样子吗！”

鱼迪静静地呼吸着，对自己的同情瞬间转移到了他身上：“对……”

“哔哔——你又傻了！哈哈哈哈！”鸡脖突然蹦了起来，脸上放着光：“机器人皮都是制造的，哪儿来的生前啊？！”他不顾鱼迪渐渐黑暗的脸色，还在开心成功整到他了：“我们这下扯平了！互不相欠，不过你还是有机会叫我师傅……”

“嘭！！！”

鱼迪面朝窗口收回了高踢腿，幽幽地说：“你要庆幸我身上没有电击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