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时势无常(1 / 2)
最快更新我是大皇帝最新章节!
众人侧目,见到这惊人场景却不算太过吃惊,然而这当口谁都没有留意到白画令凝神望向前方猴影,神情渐渐生出极其微妙的变化。
“还敢反击,真真讨死!”
那边水妖强者已是恼羞成怒,厉喝着重新提起长戟,又要动用神通妖术。此番他还没出招,气势已经远超之前,显然因为刚刚吹嘘就被刘恒用实际行动打脸而动了真怒。
谁都没想到,他怒意全开的一击没来得及打出,耳畔却听到一个略显急切与惊惶的声音,“住手!快回来!”
有人喝止很正常,可是这声音出自白画令,尤其话中透出的情绪,才叫闻者个个震惊。他们在此之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没见过白画令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偏偏此刻听来,竟急得顾不上掩饰了,如此反常,怎能不让众人震惊?
可他们同样莫名所以,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白画令突然吓成了这样。
难道是眼前猴妖?
这猴妖的确强,却也绝对没到强得能吓住一位凶地之子的地步,至少众人不认为凭借众人之力再加上强大的兄弟之子,还拿不下区区一个疑似大武师的猴妖。
那么,惊吓到白画令的是什么事物?
虽说不明白,可众人更清楚,身为凶地之子的白画令绝不会无的放矢,其中的未知,更让众人骤然绷紧了心神。
“走!”
白画令仿佛顾不上跟众人过多解释自己的反常,紧张盯住刘恒化作的猴妖,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众人越发心惊的字眼,随后自己也浑身神华爆显,居然毫不迟疑动用全力施展某种恐怖术法。
转眼之间,未知以及白画令的反应,使得惊悸情绪迅速传染了所有人,绝大多数人当下没时间琢磨,当即转身朝白画令所在的方向冲去。
独有水妖强者咬牙切齿,犹自不甘心,似乎想和刘恒分出真正胜负,另一方面也因为刘恒在急速逼近,很快到了他无法抽身的距离。虽说一朝神通妖术被破,可水妖强者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刘恒战力比他强出太多,只当是势均力敌的强者,哪会甘心这么如若失败的退走?
加上刘恒逼近到眼前,水妖强者这就找到了无法遵从白画令命令的理由,自顾高喊道:“你们先走,我来拦下此贼!”
说话间,他无暇去看身后白画令的神情,耳畔依稀听到一声冷笑,“自以为是的蠢材。”
白画令这话什么意思?
不待他多想,刘恒残棍临头,他大吼着探戟迎了上去。而他身后不远处,白画令祭出的术法将成,有人见状迟疑问了句,“不等等鲁兄了吗?”
白画令神情冷漠,“我不会为任何一个蠢材浪费机会,他既然不愿遵命,我也不会陪着他送葬!”
言罢他眯眼又深深看了眼前方,随后道印一凝,竟在他和众人周围切出四方细长光线,转瞬连带他和众人都倏而变成平画纸人儿一般,轻飘飘落入这方正大框里,如若眨眼间成就了一副众生百态的精美画卷。
画卷一卷,只剩长条,接着骤然提速,化作一道流光遁影破水远去。
这等术法的奇异,直叫人叹为观止,堪称绝强的玄妙遁法。
就在众人化作纸人儿之时,他们都齐齐见到迎面猴妖残棍下,水妖强者长戟被不可名状的巨力压到近乎弯折,而水妖强者更是突兀爆出一团血雾,干脆利落地身死道消。这一幕让众人呆怔,同时转目看向白画令,终是渐渐感觉到了白画令的英明。
水妖好歹也是五重境的强者,可以说寻常大师境强者都很难一击败他,可他却在那猴妖的残棍下宛若水泡,连周身种种防护手段都毫无作用,一触即炸。这足以说明猴妖绝非寻常大师境强者,其实力之恐怖,绝对深不可测。
“公子怎会看出此人乃不可力敌的强者?”除了死里逃生的庆幸,众人忍不住惊奇发问。毕竟当时猴妖并没有展现任何强大实力,众人都还没有警醒,偏偏白画令反应异常迅速,二话不说就决定逃离,这使得他们自然好奇白画令是怎么看出这一点来的。
白画令竖瞳闪动,“我不是看出他强,而是隐约想到一个曾经十分恐怖的存在。传闻远古以前,有一件名为斗战猴偶的奇物,此奇物的妙用,只需一句话就能概括,它能让主人暴增一个大境界。”
初时听他说话,追随者们还在摸不着头脑,可是听到最后,个个瞠目结舌。
白画令描述得分外简单,偏偏这简单,才让人觉得恐怖绝伦。
“包括圣贤?”
有人声音止不住发颤地问道。
白画令看了这人一眼,“包括贤。因为史上从未有过圣人能主掌奇物的记载,所以独有贤者得此物后与圣人匹敌的传闻,再无之上。”
这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之余,也隐隐释然。如果这斗战猴偶的奇通能作用到圣人身上,谁都无法想象大道绝巅的圣人若是再增长一个大境界,会是怎样的境况,这太过超乎世人想象了。
可即便如此,能让先贤匹敌圣人,这依旧令人觉得恐怖非常了。
“既然是奇物,怎会不入奇物榜?”有人质疑道。
他同样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白画令略带鄙夷,“看来今世,奇物榜已经很久没有变更过了,才让你们以为天下奇物,就是奇物榜上那一万件。倘若我告诉你们,史上出现过的奇物,绝不止一万数呢?”
闻言,有人惊愕,有人疑惑,也有人若有所思,“若非公子提起,我险些忘了,的确曾在一些古籍上看过不少从未见过的奇物名称。当时我还以为是古籍记载有误,并没有在意,如今听过公子点拨才明白,敢情奇物还会变更。”
“奇物的世界,绝非你我所能探知的。”白画令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接着再没多说这个话题,似是不欲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