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2 / 2)
商商脸上彻底炸开,温度飙升。
最受不了他这副似正非邪的笑容,痞气十足的,真叫人一瞬间抵抗力全无。
捂脸,啊呜了声,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啃饼干。
也奇怪,前两天佳肴珍馐摆在眼前都食之无味的,吃了要吐,可这会啃着最普通的苏打饼干,喝矿泉水,一口气吃了大半袋下去,胃里平平静静的,半点反应没有。
果然,食欲这东西,因心情而异。
胃里填饱了,浑身舒畅。
心情不错,捏了块饼干半点犹豫没有的倾身过去往他嘴边送。
年慕尧对这种东西一向不大感冒,似是满眼嫌弃的瞥一眼她指间捏着的东西,薄唇紧抿着原本并不打算张口去吃。
他这一瞬迟疑,商商小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何况他那一脸嫌弃几个意思?
“年慕尧,你儿子都喜欢吃的东西,凭什么你不喜欢吃?”他说她无理取闹,那她索性就坐实这个称号。
偏就拗上了,非吃不可!
手伸过去,饼干已经碰上他的薄唇。
无奈,只好张口。
薄唇才一启开,她手里整个饼干已经趁势塞了进去。
小手似是碰到他温热薄唇,触电般下意识想要躲开,可躲闪不及,没敌得过他的速度,食指和无名指一并被他含*住。
要死了……
温温热热的湿*润触感沿指腹一路蔓延。
商商被那阵湿热感觉电到,心脏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自她指间掠过,一瞬手臂僵在那里,忘了反应。
直到他喉结翻滚,喉咙里溢出声清浅笑声,商商才算回神。
猛地将手缩开,这动作几乎瑟情,配合以他调侃笑声,天衣无缝的,催化剂般喷洒在她脸上,一瞬脸颊涨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从前真的太无知了。
怎么会没发现他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藏了颗这么不正经的心?
手指发烫,被她背在身后。
那阵温热感觉像是还停留在上头,挥之不去的,任由她怎么抠紧了衣服擦拭也始终都没有半点好转痕迹。
她这阵的反应,一丝不落的被他自后视镜里收进眼底。
那一阵的脸红心跳,生动表情其实早就深深烙印进了他心里,可尽管如此,仍是无论多少遍也一样毫无抵抗能力的像是恨不得跳进她澄澈眸底。
末了,问她,“下次还要不要无理取闹?”
小东西三天不打上梁揭瓦的性格得改,不然真怕有一天制不住她。
这种惩罚来得直接又有效,她估计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逼他吃任何不喜欢的东西了。
小脸一阵红白交错,忍不住反击,“我那会上厕所之后没洗手。”
“……”
年慕尧一口饼干刚刚好咽下。
闻言,脸色一僵的,车厢里头气压骤降。
至此商商心里总算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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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车子开下高速。
吃饱喝足,商商懒懒靠在车椅上,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
只是过收费站的时候不经意一瞥,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在g城境内。
到后头,抵不住满满困倦来袭,连打几个呵欠,沉沉睡去。
年慕尧将她一脸疲倦收进眼底,心口掠过一抹生疼,叹一口气,下高速之后,尽可能的放慢车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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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车窗外已是片小桥流水的古色古香。
宁静美好,不带半点急功近利的商业化气息。
有一瞬商商以为还在梦中,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窗外景色还在,才想起回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
“小叔,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抵不住她眼底隐约呼之欲出的雀跃模样,年慕尧忍不住抬手揉乱她一头乖顺长发,“领证已经没按流程走了,要再不度蜜月,我怕你炸毛。”
商商嘴巴已经张成o字形,顾不得他语气里对她坏脾气的形容,震惊,“你不是出来追我的吗?”
有他这么临时起意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么?
年慕尧没再理她,停了车,打开车门下去。
商商脚上拖鞋之前上车的时候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会想跟下去,瞥一眼自己光/裸脚背,还是作罢。
何况她还是一身病号服!
要说他们这趟蜜月之旅,什么准备都没有,也太临时起意了点……
想着年慕尧已经走远。
车子停在一家还蛮别致的小客栈外头,商商看他进去,之后在她视线里消失。
他下车时候什么交代都没有,一时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下只能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他。
无所事事盯着那两本结婚证发呆。
彼此的名字纠缠捆绑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想想,领证只是形式,结果是他们成了夫妻。
如此,足够她心头生暖。
想的深了,年慕尧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是毫无察觉,直到车门打开,他磁性嗓音传来,商商这才算是回神。
“那照片有真人好看?”
他定定站在外头,视线自然也落在她手心摊开的本本上头,那上头的他并不是近期照片,感觉要比现在年轻好多,和小东西肩并肩模样自是十分匹配。
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仍旧有些不爽。
那种照片看多了,以她的智商和情商,绝对会因此嫌弃现实里的他。
年龄是硬伤……
看来领证的流程,回去之后的确有必要再走一遍。
想着,皱眉合上她手里的东西径直收进口袋,刚刚从客栈老板娘那里借来的拖鞋被他直接摆在地上,头也不回离开之前,只丢下句,“自己穿好跟上。”
其实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更添沉熟稳重魅力。
只是老男人吃起醋来并不自知。
一通飞醋吃的,连年轻时候的自己也一并没有放过。
他这种阴晴不定,商商深感莫名。
但眼见他再次走远,只好咬牙下车穿上拖鞋,半点脾气没有的跟过去。
还没到旅游旺季,但镇上游玩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客栈是由一对中年夫妻经营,配合以大环境的古色古香,整个装潢更是给人以家的温暖,姜黄色调橙黄灯光,置身其中很是舒服。
商商一路小跑着跟在年慕尧后头,好几次都能感觉到旁人目光在她一身病号服上停留,虽然很吸眼球,但这种方式赚来的回头率真的叫她半点骄傲不起来。
何况,那些目光在她身上只是停留片刻,转即理所当然移到前头,落在年慕尧身上的时候,大多早就只剩惊艳。
一比较,更显无地自容。
跌跌撞撞的,前头的人却怎么也不回头。
这副模样简直是个神经病院出来的疯子,不知好歹的妄想着迟到天鹅肉。
没错!
虽说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她始终都像是癞蛤蟆的扮演者。
眼睛里倏地泛上层浅薄雾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瞪一眼前头头也不回的人,一跺脚捂着肚子蹲下身子不肯再走。
反正她这一身病号服,能丢的脸也早就丢光了,再有也是破罐子破摔。
她这一蹲,像是气急败坏表示放弃,周遭已经有好几个女性游客摩拳擦掌贪婪目光落定在年慕尧身上,跃跃欲试。
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后一幕足够叫一众人,尤其是女人,大跌眼镜捏紧了拳头的羡慕嫉妒恨。
年慕尧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几乎是她步子才停,他就跟着顿步。
回过头,小东西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宽大病号愈衬得她身形瘦弱,明明是在赌气,可偏又无辜而怜弱的叫人隐隐生出心疼。
回神,才意识到刚刚乱吃自己干醋的行为有多幼稚。
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步子一转,过去。
商商下巴磕在膝盖上,呼吸一阵急过一阵,小脸涨红的,完全是副被什么气得气都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察觉眼前投下一圈阴影,懒懒抬头看了眼,没理他。
年慕尧居高临下看着她缩成一团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喉口竟不受控的溢出声清浅笑声,随即蹲下身去。
“你还笑!”气急败坏抬手捂他嘴巴。
真的丢死人了……
本来一身病号服就已经*人注目的了,再一蹲更是直接成了焦点。
刚刚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还嫌她不够丢人是不是?
“嗯,不笑了。”他倒是好脾气的应下,嘴巴被她捂着,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控制不住的更浓笑意。
“年慕尧,你坏透了!”言语上难以取胜,只能抬手捏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仍旧不大解气的警告,“能不能不这么拈花惹草?年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能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