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这不是幻觉（2 / 2）

p>冷慕寒的话将众臣想要说的都堵在了口中，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一代帝王动若是动了真情就注定了是国之祸。

p>“皇上，微臣有事启奏，他国皇室与五大家族正前往我国，欲意恭贺皇上登基，想必这两日就要到达都城了。”

p>是吗，八大家族要聚齐了呢，除了白启和慕容家没有参与其中，其他的六大家族，他们所欠灵儿的，他都会一一讨回，“此事交由礼部，一切规格如旧。”

p>书房的门被打开，冷慕寒走到书桌旁坐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眸中有一丝的迷茫和浓浓地沉痛。

p>但很快他便开始用厚厚的奏折来麻痹自己，他怕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他的思念，他心中的痛就会将他吞没，日益消瘦的脸庞，饶是夙玖曜和离湮暝看了都开始有些不忍了。

p>而他批奏折的时间越来越晚，劭言提醒了几次，冷慕寒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摆驾回了寝宫。

p>大门关着，门内一片漆黑，寝宫里没有一个婢女，因为他永远记得那次一个大臣的女儿妄图勾吲他，结果被回来想要给他惊喜的灵儿撞了正着，他就想着，若是灵儿再突然回来，看到他的屋子里有女人，是不是会不高兴？

p>——一股胭脂味，难闻死了！

p>——想要？呵呵，没事，后院女人多。

p>——本妃突然想起明日还要早起，就不陪夫君觉觉了，夫君就自行解决吧，还有，把本妃的床，床单，枕头，被子，沙曼，凡是她碰过的东西，统统换掉！！

p>耳边还回荡着她的声音，那一切的一切好似昨天，又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不过冷慕寒又突然笑了，带着自嘲，如今就是他遣走了寝宫的所有宫女又如何？她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吗。

p>然当他推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心却是猛地一顿，屋内有人，而那个气息……

p>冷慕寒顿住了身子，那是一种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觉，灵鹫知道，他已经察觉到她了，可是看着他的小心翼翼，好似不敢确认不敢靠近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揪疼。

p>捂着嘴止住嘴里想要发出的哭声，只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借着月光不难看出冷慕寒的消瘦，与那骨子里的苍凉，这，真的是原本那个意气奋发的慕寒吗？

p>冷慕寒不敢侧头去看，下一刻，只觉得猛地被人撞入了他的怀中，拥住了他，那熟悉的触感与味道让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身子也僵硬了。

p>“慕寒，我回来了，是我，你的灵儿，我回来了，灵儿回来了……”灵鹫任由眼泪将冷慕寒的衣襟打湿，只是一遍遍耐心地诉说着，她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和失神，此刻的他就仿佛一个瓷娃娃，好似一不小心就会彻底被瓦解。

p>“灵，灵儿？”冷慕寒嘴里呢喃了一声，带着不确定，更多的却是小心，似乎灵鹫一旦受到惊吓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一般。

p>“慕寒，看看我好吗？”见冷慕寒迟迟不敢看自己，灵鹫的心中一紧，微微退出冷慕寒的怀里，抚上他的脸颊。

p>冷慕寒停顿许久，这才屏住了气，似是鼓足了万分勇气一般，缓缓低下头。

p>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儿，眸中终于有了一点颜色，一遍一遍看着，手也跟着小心地抚上了灵鹫的脸，那脸上湿湿的，但是却是有着温度的，冷慕寒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涌动着，“灵儿？真的是你？我没有在做梦对不对？这也不是幻觉？”

p>面对冷慕寒如同小孩子般不安地反复确认着，灵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嗯，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灵儿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慕寒了。”

p>冷慕寒迷茫呆滞的神智渐渐清晰，脸上的神色在一瞬的放松之后是满满的愤怒，而这段时间所压制着的痛苦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狠狠地抓着灵鹫的肩膀，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可能差一点就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p>灵鹫看着这样的他，并不觉得害怕，有的只是疼惜和内疚，肩膀被抓得有些疼痛，但她知道，这点痛比起慕寒经历的，根本不算什么，他的心，是有该多痛，有多害怕，才会像现在这样发狂呢。

p>“对不起……”灵鹫轻轻地说着，她是真的做错了吗，因为纵使她离开，也没有改变慕寒为了她与天下为敌的结局，还害得他这般痛苦，“对不起……”灵鹫又是说了一次。

p>“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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