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还想为日后谋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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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听到凤舞的话后没有答她,反而看向了于钧:“贤侄什么时候可以安排妥当?”
于钧一抱拳:“我朋友的夫人是那庵堂的大施主,所以随时都可以;伯父什么时候需要只要吩咐小侄一声儿,小侄便护送大姑娘过去;到了那庵里,一切也自有人照应着,伯父放心就是。”
老太爷摇头,正要说:不要让人照应凤舞——她以后就是一个平常的尼姑,同赵家、于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老太爷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凤舞忽然说话,让老太爷没有把话说出来。
凤舞听到老太爷和于钧的一问一答,立时便失了冷静;她瞪向于钧,然后指着于钧对老太爷喊道:“你们要把我交到仇人手上?是不是想我死?!”
老太爷和赵一鸣都不言不语:真是可笑!于钧如果真要你死,就不会主动出言揽下此事,弄死一个小丫头,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陈富“携银私逃”事儿,让赵家父子更对于钧有了深一层的认识,知道于钧很有些手段与人手;只是这些,他们父子很聪明的不去问。
凤舞当然不安心以后被于钧看管起来,她大声嚷嚷了起来:“如果日后我有个万一,就绝对是他害死我的!你们可给我记住了。”
于钧起身对着老太爷道:“伯父,大姑娘说了这等话,小侄不敢再伸手管此事。还请伯父原谅小侄失信;刚刚小侄还想劝伯父两句,大姑娘看来是受人蒙骗,也许……。”
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看了看凤舞:如果凤舞可以有救当然好,只是凤舞现今的性格已经形成。救无可救;并且现在凤舞满心满眼里全是仇恨,不要说让她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就是让她放下心中的仇恨都不太可能——她太过偏执了。
于钧当然也是明白凤舞已经救无可救:人的性格只要一形成,即使她才开始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你想再把扳回来却极为不易了;不过,他必须要有如此一说:他是代于家说的,他是为了妹妹说的。
凤舞听到于钧为自己求情。狠狠的看向于钧:“不用你假好心!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你就是想骗他们两个人相信你是好人!我呸——!”
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她一定不能让她好过!她也不会放过于钧,不会放过于家!她更不会放过老太爷和这个所谓的父亲!
凤舞瞪向了赵一鸣,她的眼中几乎喷出了火;她已经不承认赵一鸣是她的父亲,就算是也只是名义上的父亲!他配做人父吗?自己的女儿的都不知道保护。
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她一定会再回到赵府,到时候她要让所有的人都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赵一鸣瞪了一眼凤舞。对于钧道:“舅兄的话我何尝不想?只是——,唉,算了,不提也罢。至于庵堂的事情,舅兄还要多多费心才是;她的话,舅兄何必放在心上?舅兄的为人,我和父亲都是极信得过的。”
对于女儿的无可救药,赵一鸣是心知肚名,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只是赵一鸣因为知道凤舞是被人害成这个样子的,他心里更是不好受:如果不是他不在府中。对于女儿疏于管教,女儿也不致于长成这个样子。
不过,让女儿去庵堂落发也许能让她把心性转变回来,到时再想法子把女儿接回府中也是一样;即便到时凤舞不能再嫁人,至少她不会害人了——而且印子钱的事情也就早过去了,不用再担心有人利有凤舞要胁赵府。
老太爷也是轻轻一叹:“就是这样说啊。她怎么也是我们赵家的子孙,希望佛法无力吧;中是庵堂的事情贤侄不管。我们便要另托他人;而贤侄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便让人知道的;我们是自家人,当然信得过贤侄,一个小孩子的信口胡说,我们是不会当真的;就如一鸣所说,我们父子当然信得过贤侄。”
于钧看了看凤舞,迟疑了一下道:“伯父,如果小侄有心要害人,就会避嫌不会主动说要为大姑娘安排庵堂的事情;只是大姑娘说出了此话后,小侄却不得不避嫌了,却不是要为难伯父——万一大姑娘在庵里想不开,或是想要陷人于不义而自……,那小侄到时候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到时让赵于两家生了嫌隙却是极不好的。”
凤舞听到于钧的话后,心下也闪过了念头:自己吃坏东西拉几回肚子,或是在确保有人看到的时候自尽个几次;就说是被人威胁了,看他能不能说得明白!
老太爷和赵一鸣听到于钧的话后,都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凤舞,正正好看到凤舞脸上闪过的狠辣;赵一鸣和老太爷都不期然的想到了凤舞上一次被责罚的事情:她为了陷害嫡母,在自己身上刺得那深深的一钗!
赵一鸣和老太爷对视一眼后都沉默了:认真说起来,凤舞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得出来——凤舞做的事情,让老太爷和赵一鸣认为,已经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做出来的了。
不过,于钧却知道凤舞有可能会陷害自己要害她,却不可能真的做出自裁的事情来:她极其自私,一个如此自私的人,天下人的性命在她眼中都算不得是性命,但是她自己的性命可是最宝贵的。
只是,这样的话却不能不说出来;不但要说,还要说个清楚明白,以防日后有个万一时,不会让裳儿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