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吻你?(2 / 2)
徐丽香在何俯隐忍数十年,怎会不知何谦一丁点的情绪起伏。
于是和那人先下手为强,毒杀!
只是没想到提,那男人竟然害怕得想去救人,于是没办法,只好一并解决了!
“孩子呢?”
“你管不着!我也不会告诉你!”徐丽香说着头一偏,故意去撞刀口.
何沁阳反射性的想拿开刀,完全是下意识的。然而就是这一瞬,徐丽香推了她一掌!然后抓起官霓纤的手,就往外脱!
何沁阳踉跄了几下,没有摔倒。
见徐丽香想逃跑,于是拿起手里的刀,对着她的后背,用力掷去!
徐丽香没有武功,刀正插入背,直抵心脏!
疼痛与死亡之感觉瞬间涌来!
然而她的眼角却依然有丝狠戾!手中的玉佩在要摔倒之迹,突地朝着院子的中心打去!而同一时刻,官霓纤也被她推了出去!
“都去死!要死就一起死!”她残笑着,人当场死亡!
“哎……”官霓纤看不到,更遑论这门前有一两个小坎。身子一下子就跌到了院子里……她长臂一伸,拽住了一个木桩,不松手!
“老官老官!”何沁阳大骇,这是怎么回事?房子竟然直线下沉,沼泽泥浆霎时涌来!她跑过去扯住官霓纤的手,只感觉周围的景色在快速升高!
这个沼泽地到底有多深。这是个什么阵,怎么会这般。
“你撑着点。”水淹至两人的前胸,泥浆攀住了脚。
“该死的徐丽香!真他娘的狠毒!”官霓纤愤愤以骂,水至身上,那冷又袭来。且感觉有很多东西挤压住了胸膛,呼吸渐渐不稳。
“现在怎么办,呜……”身子慢慢下降,水已到下巴,肮脏的水发出靡臭腥味,难闻得紧。
“要不你把我松开,你有武功,逃走也不是难事。”官霓纤说话已在瑟瑟发抖,口齿不清。
“放屁!我要是能松,我早松开了!”何沁阳骂道,这个女人长得什么脑子。
“你说啥,你说你要是逃跑,你早逃了?”官霓纤扬起眉……
“对,你说得没错!”混蛋!何沁阳也负气。
“丫,你们俩个不错嘛,都快要死了竟然还能吵起来。”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棕色短袍,气质出众。
小木屋已有大半嵌入水里,两人的身子在外面只露出一个额头了。
这下话也说不出来,只见一个雪色白影如鬼魅一般,快速朝两人掠去!掌风如雷,水花荡起丈远来!一手提一个,就像拨萝卜一样,把两人拨了起来。
“咳咳咳咳……”
两人一身的泥,脸颊也是沾满了污水。
“两个白痴!”有人骂道,看着官霓纤脸色极臭。
官霓纤眨巴着眼睛,自知有错,嘿嘿讨笑。
“我错啦,下回不会了!”这一声的臭味。
“你还想有下回?”某个挑起浓眉,愠怒。
“没有没有,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竖指头发誓,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是要在这儿算帐么?不回去洗?”上官易斐出声,啧啧,这臭的。
何沁阳揉揉鼻子,看到他……那不是去年在老官身边看到的那个抱她的男人么?看两人眉宇间有些相似,许是亲人。眸里狡黠一闪而过,“老官,你姘头啊。”
什么?
齐刷刷三双眼睛,直直朝她射来!
擦,这么整齐干嘛?
“靠,你瞎啊,看不出来他是我弟弟啊。”官霓纤感觉到某个人的脸色不好看,赶紧出声骂何沁阳,靠近某人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摸着他的胸膛。
“嘿嘿……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再看不出来,那如刀子样的目光,还不把她解剖了!
回到小筑后,两人足足洗了三小时的澡才洗去一身的臭味。
何沁阳出来时,只有上官易斐一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走过去打招呼。
“何姑娘,早听闻你,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啊。”
“哪里,你听过我?”
“我姐常骂……提起你。”上官易斐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窝,煞是好看。
何沁阳甩甩衣袖,动作潇洒的跳到高高的木凳之上。从上到下的看着他,“哈哈……老官骂我很正常。正好,我也想骂她。四年前,害我好找。”
“多谢何姑娘记念。有此友,我姐三生有幸。”
“好说好说。”
正说着官霓纤来了,换了身衣服,发丝还是湿的贴在背上,款款走来,如美人出浴,粉雕玉啄,天然去雕饰,清丽脱俗。尤其身边跟着一个他,从小筑长廊里慢慢而来……已然无法形容那契合的美。
“老官,你的眼睛老是包着布干什么?”
官霓纤明显有丝异样闪过,却又一笑而过。
“你不知道上了药么?”
何沁阳知道上了药,但直觉还有别的原因。算了,她不说他也不问。
“我从大师那里带来的药,你可要好好喝啊,不要落下。”
官霓纤点点头,被慕容七夜扶在一旁坐下。
何沁阳看着二人恩爱有加缠绵不休的样子,心头忽地如堵一片乌云,上不来下不去。
“跟你说一声,我明日要离开了。”
“去看你女儿?”
何沁阳心头一软,刹那间已经迫不及待!
“对……”她看了眼慕容七夜,他毕竟是慕容白的哥哥……会不会告诉慕容白,她现在在这儿。但是他仿若没听到一样,手掌里捧着官霓纤的细手把玩着。好像周围一切都无关于他,只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
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曾经为了他……
是夜。
空中灿亮无比,月光如银辉一般的洒下。
何沁阳收拾好了东西,又找官霓纤打着哈哈,方才回房。从心里,挺羡慕的。
他伤过她,但如今甘愿舍弃江山来这小镇隐居,心里唯独她一人。没有三妻四妾,没有甜言密语,他依旧不怎么爱说话,不怎么爱笑,但眼里全是她,只是她。
她未婚生子已于世间不容,幸好这些事并没有让其它人知晓,否则她怕是不得安宁了。
然而……她孩子的父亲。
怕是不能在一起了吧,本就讨厌宫中,父亲丧命,由后院女人所起。
梵天寺,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
或者,把孩子接到这里来,与孩子相依为命,岂不美哉?
想着想着便笑了,心头忽然就酸了……
回到房间,一只鸽子正站在窗台上!
那是梵天寺的鸽子,她常喂,所以熟。她赶紧奔过去,扯开信笺。上面只有几个大字,‘给你的大礼即到’。方丈的笔迹,工整有力。
大礼?她疑惑了。
第二天早上,她总算是知道大礼是什么了。
小筑小厅里,三人一桌,她一人坐在靠窗的小凳子上。
看他眉飞色舞的讲些江湖乐事,神采飞扬的说朝廷这种大小事,偶尔和官霓纤对骂几句。却总是惹来蓝眸的凌利视线最后不得已悻悻陪笑。
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也没有提关于她的任何一件事!就跟不认识一样!
大礼,这就是大礼。
“七嫂,你能不能管管他,又瞪我干什么?”慕容白喝下一口茶,吊儿朗当,似嗔似怨的回。
慕容七夜给她倒茶,吹凉,送至唇口,做得得心应手,显然是常做这种事。
“瞪你算什么!他还常常打我呢!”上官逸总算找着一个告状的人了,气死人了!只要和娘顶一下嘴,他就完了!
慕容白柔柔的摸着他的脸,“可怜的乖乖。以后白叔给你做主,他要敢打你,我就替你打回去!”
上官逸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真的么?你敢么?”
“这个……这个……”他哪里敢打七哥啊,哎呀,真管不住这张嘴!
“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不要教坏我儿子!”官霓纤嗔道,朝上官逸的方向挥挥手。后者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靠在娘亲的怀里。好心酸,几个月了好伐!他连娘的手都没有牵到,更不要说这样倒在娘的怀里,呜呜呜呜……他好命苦啊。
慕容七夜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把自己前面的一盏茶递给小屁孩。
有茶?小屁孩拿着一饮而尽。
“爹,我还要。”
官霓纤拍拍他的头,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慕容七夜沉默不语,又倒了一杯。
官霓纤诧异的看着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容七夜朝她呶呶嘴,似是说,这样看我想让我吻你?手伸过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柔情似水。
她看不到,但能感觉得到,回以一笑。
“啊喂!考虑一个观众的感受好不好?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东边,赶紧滚回去亲热。”何沁阳嗔骂,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人在一起,流氓的官霓纤把禁欲的慕容七夜带着都有一丝流氓的潜质了。
“怎样,你家男人不是来了?你也可以啊。”官霓纤回击,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着爱的人,不知道多销魂!
何沁阳一下子语塞!看向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喉咙似有物哽咽。
她没吭声,某人反倒跳起来,“七嫂,男人婆有男人了?”